铁门“吱呀”开合的刹那,玄关处暖黄顶灯晕开光圈,电视机里粤剧花旦的婉转唱腔涌出来。
奶奶从老花镜上沿抬起眼,看见黎深弯腰把拖鞋推到你脚边,你左脚踩着右脚后跟粗鲁蹬掉帆布鞋。
“年轻人下班后就是要多出去转转,别下班就往家里躺...”话音未断,你已经闪进走廊,卧室门“砰”地甩上。
黎深单膝点地将歪倒的鞋摆正,接着走到餐桌解开牛皮纸袋:“给您带了生滚龙虾粥。”
奶奶蹭着拖鞋挪到餐桌边,粥的鲜香里混着她压低的声音:“脸黑得像墨鱼汁...她跟人吵架吵输了?”
黎深打开小菜的动作凝滞:“夹公仔时我说......根据周围机子分析,成功率3.33%,即30次才能抓起一个...”
“痴线!”奶奶枯瘦手掌拍在他后背发出空响,“阿昼陪她夹到天光都唔会计数!(夏以昼陪她抓娃娃到天亮都不会计较)”
黎深望向紧闭的胡桃木门,镜片后的睫毛垂落:“说完就后悔了。”
其实他当时想告诉你暂时抓不到跟你技术无关,是概率问题,想让你别放弃继续抓下去。
但当时话到你耳朵里一下变了味,你脸上笑容瞬间消失,用力锤他肩膀:“不想陪我玩就直说!”
他原本抱臂观战的手骤然垂落,想拉住扭头要走的你解释,你人已经闪到三步之外。
黎深追着你哄时突然懂了——夏以昼那些插科打诨的快乐,在于你所有的情绪波动都与他绑定,像是被设定好的专属客服。
这场双人剧场里所有悲喜都打着钢印,你是唯一的女主角,他是锁死的男主角,外人连入场券都摸不到边。
夏以昼早把你的情绪密码破译得精光,他是主动让你心情落到谷底再飞到云霄之上,让快乐在落差里炸得更绚烂。
就像学霸故意把满分答卷写成藏头诗,只为等批卷人发现时的会心一笑。
黎深严谨认真地涂满每个答题框,结果总在及格线挣扎——原来感情试卷根本不吃这套。
“算啦算啦。”奶奶挪开椅子坐下,“急乜鬼,个傻女迟早知你系宝。(急什么,那个傻丫头迟早会知道你的好)”
黎深对这句话不是很赞同,如果是婚后,他十分有自信自己毫无攻击性的温柔能成为你的港湾,可现在...
他拿起睡衣走向浴室,花洒旋钮拧开的刹那,水流冲刷着他后颈发根。
手腕处的红绳被浸成深绛色,紧贴着皮肤下淡青的血管,像道烙进血肉的誓言。
一整晚的心情七上八下如坐过山车,黎深仰起头任水流冲刷喉结,忽然想起黄昏时两人的对白:
“我现在可是脚踏三条船——”
听到你这句话,他缓慢转过头,余晖正巧切割过两人鼻梁中轴线。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脱口而出:“那你开心吗?”
睫毛颤了颤后,落日将你的怔愣拓在防波堤上。
他盯着你的眼睛追问:“为什么你最近看起来总有点难过?就连笑的时候也像在叹气。”
你的视线仓皇逃向海平面:“有吗?”
“我之前教过你用消元法解数学方程式,还记得怎么操作吗?”
“这会儿我们非要讨论学习不可?”
黎深学起夏以昼惯常无所谓的笑,抬手揉乱你刘海:“泡芙现在可以不吃,奶茶再不喝,要错过最佳赏味期了。”
情感方程式需要消元法才能求得真解,我保留我的系数。
......
热水冲刷脊椎的酥麻感里,无数声呼唤在他耳膜共振。
......
学步的绒线袜在地板打滑,本该抓住茶几边母亲衣角的你,突然像发现糖果的小熊崽,咯咯笑着调转方向跌跌撞撞扑来。
藕节似的小胳膊抱住少年黎深膝盖那刻,仰起的苹果脸上还沾着饼干渣:“哥哥~”
......
砸门的拳头震得楼道感应灯明明灭灭,母亲刚拉开门栓,扎歪马尾辫的小学生炮弹般撞进来冲进他书房,挂着鼻涕泡的脸埋在他刚换的白衬衫上抽噎:“黎深哥!夏以昼抢我新买的库洛牌,王八蛋!”
......
诊室百叶窗滤进细碎阳光,手中的钢笔突然被抽走,青春期少女攥着听诊器金属头按在自己左胸,茉莉香混着洗发水气息扑面而来:“黎医生,我昨晚看漫画到凌晨五点,心跳好快...会不会猝死呀?”
还有......今晚那句带着泡芙甜腻的“老公”——
被水蒸气模糊的磨砂玻璃上,黎深猛地撑住瓷砖墙,低头看着自己起了反应的身体,喉间溢出不能自持的喘息。
冷水分明沿着背肌沟壑奔涌,身体深处却蒸腾起海啸般的热意——亲密称呼才是最高效的催化剂,比他手术刀划开胸腔时暴露的心脏更滚烫鲜活。
可性欲像潮汛会退,爱欲却是甩不脱的影子,是午夜惊醒的钝痛,这样的欲望,就是圣人也无能为力。
而此时,你正坐在书桌旁研读那本刚买的《毅进文凭通识科终极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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