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虎轻轻抚摸着薄如刀背的勺子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和狠厉。
警察按时透过小窗户监视一下他,看到葛虎一切如常的吃饭,但是奇怪的是,他把一只手塞进了棉衣里,而且身体似乎有点颤抖。
看守警察问了一嗓子,葛虎赶紧回应,试着身上有点冷,手也是因为冷放棉衣里捂捂。
就这样,几分钟的时间,警察查看了七八次,葛虎除了身体颤抖外,都没有什么异常。
再一次监视时间到,警察再次看去,却发现葛虎已经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警察顿时心中大感不妙,他边叫着葛虎的名字,一边打开房门冲了进去。
等后面警方高层赶到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葛虎死了,死于失血过多。
而他用的工具和方法更是让人遍体生寒。
一把铁勺子,他利用几十秒的空档,拼命勺子柄割开……或者说活生生豁开了他的手腕,让鲜血汩汩流出。
由于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手腕处的鲜血流一会儿就会凝固,为了保证鲜血能一直流,他一次又一次用勺子豁开伤口,防止鲜血凝固。
然后再把手揣进棉衣里贴着内侧,让流出的鲜血渗透棉衣,防止滴落到地上。
整个过程的艰难,可以说根本无法想象,也不知道葛虎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居然选择走上这么一条路。
本想从葛虎身上挖出更多案情的领导们沉默良久,气氛异常的压抑。
“把他按流程处理掉吧。”最终,其中一位高层无力的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屋子,其他人也连忙跟着陆续离开。
……
第二天一早,汪永革和沈秀萍再次赶了过来,看到王素芳,夫妇二人向她点了点头,道了句谢。
汪永革也并非浑理之人,他知道这件事情也怨不得老马一家,毕竟自己儿子这股敢冲敢打的倔劲儿是与生俱来的,只不过小时候还没这么勇......
当时看到自己的好大儿伤成那样,这哪个当爹的受得了啊,所以他对马魁的态度相当冷漠。
但是回家后,在和妻子的聊天中,他也渐渐放下了心中的不快,沈秀萍一句话说的很好,如果当时需要被救的是汪新,那马燕也会奋不顾身的扑过去的,这无关个人能力大小,这是两个孩子,两个家庭的情深义重。
当马魁亲自登门给汪永革赔不是时,汪永革自然不会为难老马,两个大男人的手最后紧紧地握在一起,旁边的沈秀萍不由得露出了姨母笑。
话说回医院内。
汪新今天要换药了,主治医生正好借这个机会拆开纱布查看他的恢复情况,看着汪新疼的龇牙咧嘴却又佯装淡定的样子,医生没忍住笑出声来。
“哎呀刘姨,您笑啥啊,我这憋得够痛苦的了。”汪新一脸郁闷。
说来也巧,主治医生正是曾经在铁路医院实习过的大夫,和汪永革还有过一面之缘,当她听说是汪永革的儿子见义勇为受的伤时,心中更是欣赏这个孩子,所以在汪新这段时间的治疗中,可以说她是费劲了心思来治疗的。
“你别乱动,让姨看看你的恢复情况,你说你这半大的小子,怎么这么虎呢?你知不知道当时如果你再晚来一会儿,你这手就残疾了!”
刘大夫边嗔怪着汪新,边继续检查他的手,跟汪新说说话,也能借机转移下他的注意力。
汪永革夫妇和王素芳则在诊室外头焦急的等待着,今天是大夫决定汪新是否能正常用手的重要时刻,虽说刘大夫和他们说过问题不大,但是话没说满这谁能放心啊!
还好,汪新作为主角,那幸运女神必定是向他微笑的。
刘大夫露出一丝笑意,让旁边的小护士协助一起给汪新重新上药+包扎,说道:“行啦,算你这孩子有福气,手指头都恢复的不错,以后恢复了都能正常抓握。”
“啊?真的么!那影响以后我当警察不?”
“只要你别像这次一样主动去抓人刀刃,你的手用到老都不影响!”
汪新听完顿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这些天他的心情非常抑郁,刘大夫的这句话简直是点亮他前途的明灯。
虽说救马燕那是没得商量的事情,受伤也值得,但如果残疾了,那终究还是会留下遗憾的,这些天虽然表面上他是最没心没肺的一个人,但是夜里睡不着瞪着眼睛凝视着天花板时的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没有系统,也没有卓越的理财经商能力,做警察是他刻在骨子里带来的执念,如果做不了警察了,作为一个过来人,他倒也不至于混不上碗饭吃,但是这辈子终究不会快乐。
当然这也是他一直做一个月光的社畜有关,以至于有钱人的快乐他根本想象不到......
汪新站起身,伸出左手郑重地感谢刘大夫,而刘大夫见他神情坚定,也肃然起身,握住这个孩子的手,刘大夫心中说:“孩子,将来你一定会是个出色的警察。”
得知儿子的手恢复以后不影响正常使用了,汪永革夫妇俩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沈秀萍更是不顾形象的抱住刘大夫,不停地说谢谢......
剩下的就好办多了,在这里折腾了四五天了,事情的走向总算是拨云见日。汪新只要再待一个周左右,等着拿上药物,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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