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万载冰川后,苏瑶与龙辰找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冰谷落脚。冰谷被天然的冰壁环绕,能阻挡大部分罡风,虽然依旧寒冷,却已是极北之地难得的安身之所。
苏瑶将秦羽轻轻放在铺着灵草的冰地上,小心翼翼地取出生命源核,再次按在他胸口。源核的绿光源源不断涌入秦羽体内,与残存的寂灭纹黑光激烈对抗。随着时间推移,黑光的范围越来越小,颜色也愈发黯淡,而秦羽的脸色则越来越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
龙辰在冰谷外警戒,同时运转龙炎恢复伤势。刚才与冰晶玄熊的激战让他消耗巨大,若不是苏瑶渡来的源核之力,他恐怕连飞行都难以维持。
“这生命源核果然神奇。”龙辰望着冰谷内的绿光,心中感慨,“不仅能净化界主的寂灭之力,还蕴含着如此磅礴的生机。”
三天三夜后,秦羽胸口的寂灭纹终于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淡淡的绿光,如同一层保护膜,守护着他的心脏。生命源核完成使命,光芒渐渐黯淡,化作一颗普通的晶石,落在苏瑶手中。
“成功了!”苏瑶喜极而泣,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连日来的疲惫涌上心头,她靠在秦羽身边,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又过了一天,秦羽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眼皮也开始颤动,显然即将苏醒。守在一旁的龙辰见状,心中一喜,刚想叫醒苏瑶,却看到秦羽缓缓睁开了眼睛。
秦羽的眼神起初有些迷茫,过了片刻才逐渐清晰。他看到身边熟睡的苏瑶,又看到眼前的龙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这是在哪?”
“你醒了!”龙辰压低声音,生怕吵醒苏瑶,“这里是极北之地的一处冰谷。你之前被界主的寂灭纹击中,昏迷了好几天,是苏瑶带着你闯过万载冰川,拿到生命源核,才把你救回来的。”
秦羽这才想起昏迷前的事,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感受着体内平稳运转的灵力,以及那丝若有若无的生命源核气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看向熟睡的苏瑶,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显然为了救他付出了太多。
秦羽轻轻伸出手,想要拂去她脸颊上的一缕发丝,却在即将触碰到时停住了动作,生怕惊扰了她的睡眠。
“界外裂缝那边怎么样了?”秦羽收回手,看向龙辰,语气中带着担忧。
“我们离开前,星辰古殿和灵木族的人在加固防线,应该暂时没事。”龙辰道,“不过界主既然已经注意到我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尽快回去,商量应对之策。”
秦羽点点头,刚想起身,却感觉到体内传来一阵异样的波动。那是生命源核的力量与他自身“轮回创界”之力、“本源超脱之道”融合时产生的共鸣,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正在体内滋生。
“我的力量……好像提升了。”秦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能感觉到,自己对法则的理解又深了一层,似乎离真正的“超脱”又近了一步。
就在此时,苏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秦羽醒来,她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秦羽,你醒了!”
秦羽看着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让你担心了。”
简单的话语,却让苏瑶的眼眶再次湿润。
黑色流光划破极北之地的苍穹,所过之处,风雪骤停,连光线都被吞噬,天地间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那股源自界外之主的威压如天幕般笼罩下来,冰谷周围的冰层开始寸寸龟裂,秦羽、苏瑶与龙辰体内的灵力瞬间变得滞涩。
“它竟然亲自来了!”秦羽眼神凝重如铁,他能清晰感觉到,这股气息比裂缝中那道“凝视”要真实百倍,带着一种碾压一切的恐怖力量——这绝非投影或分身,而是界外之主的真身降临!
苏瑶将黯淡的生命源核紧紧攥在手心,炎星之力在周身急促流转:“它是冲着源核来的?”
“不,”秦羽摇头,目光锁定天际那团不断扩大的黑暗,“它的目标是我。”
话音未落,黑暗中缓缓浮现出一道身影。那身影难以用言语形容,既非实体也非虚无,仿佛是由纯粹的黑暗法则凝聚而成,周身环绕着亿万星辰般的光点,细看之下却发现那些光点竟是无数正在湮灭的小世界。
“超脱者的雏形……有趣。”界外之主的声音直接在三人识海中响起,不带任何情绪,却让秦羽的神魂阵阵刺痛,“本主给过你机会,为何要反抗?”
秦羽强忍着神魂的剧痛,冰渊圣戟入手,三色灵力与新生的生命源核之力交织:“你的‘恩赐’,是让万界沦为养料,这种机会,谁要谁拿!”
“愚昧。”界外之主的身影微微晃动,黑暗中伸出一只由纯粹法则构成的手掌,朝着秦羽抓来。手掌未到,秦羽脚下的冰层便已化作齑粉,空间如纸片般褶皱,连时间的流速都变得缓慢。
“苏瑶,龙辰,走!”秦羽怒吼一声,将两人猛地推开,自身则迎着那只手掌冲了上去。“轮回创界·万法归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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