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商户掌柜相互对视,眼里都带着警惕。
这些商户只能暗自祈求这次过去后,接下来不要再折腾了。
前段时间钦差查案就已经出了一次血了,这又来一次,再来是真受不了。
让这些商户难以接受的是,没过多少时日,税吏再次上门,换了个税种又开始要钱。
这次这些商户已经不再信任彼此,但也受不了这么放血。
各自找到在官府里的关系,想让这些人帮忙说些好话。
只是那些低级官员现在也已自顾不暇。那些太监以监察的名义让这些官员上缴“清廉银”。
这些商户除了给这些官员交了一笔孝敬外,什么事也没管用。
也有一些人想着把商铺关一阵子,躲过风头再开门。
没想到税吏直接找上门勒令开门,否则就交出商铺。
现在要交的银子还不足以让他们把商铺都交出去,只能乖乖开张。
各家商会各显神通,只是都逃不出税吏的魔掌。
各家商会过去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虽然历代商人地位低下,也没见过这种明抢式收税。
在税吏威逼之下,都只能服软,将要求的税款按要求交上去。
这一个月来,各商户仿佛活在地狱。税吏就像恶鬼,随时来收人性命。只是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第二个月开始,陆续有人交不上税款,税吏直接查封商铺,铺中值钱玩意都被各税吏装进自己腰包。
各商户已经不敢再开商铺,多家商户关门歇业,税吏上门要商铺,大都直接交出。
只是没想到那些豺狼拿到商铺地契尤不满足,还从各家手勒索了一笔钱财。
这段时日,这些税吏极威风,其四处出击,为背后之人大肆敛财。
期间有几位税吏因心狠手辣,崭露头角,一共五人,被当地人暗中称为五鬼。
直到其中一鬼当街被刺,是一位被逼破产的商户动的手。
这一下直接捅了马蜂窝,一个多月前那队进城的镇兵开始上街抓人。
这些人直接破开门户,只要家中有些钱财的直接搜走,胆敢反抗,直接以嫌犯同党抓走或打死。
成都城里一片混乱,这些镇兵宛如土匪,手段狠辣至极。
前期放弃商铺的那些人也没有逃过一劫,税吏知道这些人还未掏干净,于是将这些人编成名册,现在拿着名册,挨家挨户上门搜刮。
稍有反抗就抓走或打死。
不到三月,蜀地就已呈现一片萧索之象。
其动作之快甚至让周衍都没反应过来。
周衍收到消息时是在郊外与柳莺研究人力引能阵。
周衍在蜀地百年,早已习惯了慢节奏的生活。
日常除了一些公务,就是在各地慢慢布局等待结果。
在周衍看来蜀地一直在潜移默化的发生变化,比如霓虹灯,比如水泥路。
这些东西的普及都是以数年甚至是十数年计。
而他也不认为有人能在自己眼前掀起风浪。
没想到这次着实被上了一课。
周衍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研究,将这些交给柳莺,返回了成都城内。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负责墨家日常运行的几个贤者。
钜心阁楼顶,周衍看着面前几个大权在握的贤者,冷声出口:
“此事为什么没有及时汇报,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有我想知道墨家为什么眼睁睁看着这事放任不管?
墨家难道连‘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的宗旨不要了吗?
天下为公的核心宗旨也可以放弃吗? ”
其中一个墨家贤者起身回话:
“钜子赎罪,此事是我做事不力。
三个月前,钜子闭关推衍阵法时,在成都驻守的墨者不足一百人。
其余墨者都在各地接引各地流民。
在成都驻守的墨者,因为远离事发地也没有察觉此事。”
此人名叫郑砚农,墨家能够成立,此人出力不小,此人还参与过《新墨书》的编撰。
周衍声音平淡,让人听不出情绪:“还接引什么流民,家门口的流民都多的放不下了。”
不待这些人有所反应,看向负责情报的高景明,问道:“你们呢?墨家不了解情况,你们主抓情报也不知道吗?”
高景明低头,“请主公恕罪,属下办事不力。
成都向来安稳,属下就放松了对成都的监察。
此事也没有影响到我们,所以我们没有及时察觉。
这事刚开始发生的时候,属下听到过风声,只以为是有贪心官员想捞外快,所以没放在心上。”
周衍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点点头:“好了,你们事后给我一份自查报告。想想以后如何不再发生这种事。”
“现在,你告诉我这背后是谁的手笔?方鸿儒在其中担当什么角色?不到三月就到了这种程度,为什么做事这么急切?这件事的范围有多大?”
高景明暗暗松了口气,回答道:“这是那个随钦差而来的太监在背后推动的。
据在布政使司工作的弟兄回应,方鸿儒阻止过那个太监,只是其不敢得罪那个太监,阻拦力度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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