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夕阳下的餐桌
傍晚的阳光将叶家小院染成蜜糖色。初一踩着滑板在庭院里绕圈,虽然失去了风能力的加持,动作略显生涩,但脸上的笑容却比任何时候都真实。他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初三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两人相视一笑,撞了撞肩膀。
初二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捧着一本厚厚的《时间简史》,鼻尖几乎要碰到书页。没有了时间感知能力,他反而更享受文字带来的纯粹思考,偶尔抬眼看看在花坛边忙碌的初四。
初四正在给新栽的月季浇水,阳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背影。失去重生之力后,她开始学习真正的园艺,耐心等待种子发芽,观察叶片的脉络。“哥,你看这株‘粉龙沙’,今天长出新芽了!”她举起一片嫩绿的叶子,眼睛亮晶晶的。
“画完了!”初三举起画板,上面是夕阳下的小院速写——晾衣绳上的被单、滑板上的初一、看书的初二、浇花的初四,还有站在实验室门口的父母。没有阴影异能的渲染,画面却充满了温暖的光影。
叶云天走出实验室,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今天做了你们最爱吃的番茄牛肉汤。”林月瞳端着刚出锅的米饭跟在后面,围裙上还沾着面粉。
餐桌摆放在紫藤花架下,暮色渐浓,桌上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初一狼吞虎咽,初二小口喝着汤,初三给每个人夹菜,初四则细心地挑出牛肉里的筋。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叶云天笑着给初一添了碗汤。
“爸,明天学校有篮球赛,我报名了!”初一擦了擦嘴,眼神里充满期待。
“二哥,下周末图书馆有科幻讲座,一起去吗?”初二问。
“我想参加美术社的户外写生。”初三说。
“我想种满一整个花坛的月季。”初四憧憬地说。
晚风吹过,紫藤花轻轻摇曳,带来阵阵清香。没有了异能的喧嚣,没有了魔方的阴影,此刻的笑声显得格外清晰、格外真实。叶云天看着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明天的计划,看着妻子温柔的笑脸,突然觉得,这平凡生活里的烟火气,才是他穷尽一生科研想要守护的终极答案。
远处的城市灯火渐次亮起,如同散落的星辰。而在这片宁静的小院里,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用最普通的话语,编织着比任何超能力都坚实的幸福。魔方的秘密早已沉入时间的灰烬,而“家”的意义,却在褪去所有光环后,如同璞玉般,在平凡的日常中折射出最温暖的光芒。这,便是他们用勇气和爱换来的,最珍贵的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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