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派出所的木门被秋雨敲得咚咚响,沈默轩的手指在褪色的红漆门上停顿,掌心的汗渍在门框上留下个极浅的麦穗印——那是他昨夜用灵泉水泡过的槐叶汁按的,三小时后就会自然消失。他摸了摸中山装内袋,那里装着沈秀兰连夜赶制的金斑布料,表面用槐树皮蹭得粗糙,却在袖口处留着极小的“户”字暗纹。
“周所长,”他堆出比棉桃还饱满的笑,看着对方镜片上的水雾,“铁柱队长让我给您带句话。”
周所长的旱烟袋在户籍册上敲出烟灰,目光落在沈默轩提的竹篮上,里面装着用槐叶包裹的灵泉腌菜,坛口的封泥印着与公社粮囤相同的麦穗纹:“沈默轩啊,”他的声音混着油墨味,“你家老二在纺织组干得不错,可非农户口申请表……”
“所长,”沈默轩立刻从篮底取出匹金斑布料,表面用野漆树汁染成深蓝色,“这是咱纺织组的‘工农牌’特供布,”他指向布角,“特意织了‘为人民服务’五个字,”他压低声音,“王科长说,县革委会的窗帘都用这布,防灰又耐磨。”
周所长的指尖在布料上划过,触感细腻得不像土布,却在看见布纹里隐约的麦穗图案时,忽然想起上个月沈家送的灵泉棉鞋垫,让他多年的鸡眼不再发作。他忽然指向墙上的《户口管理条例》:“非农户口要‘特殊贡献证明’,你们……”
“所长,”沈默轩立刻掏出张盖着第三生产队公章的《集体贡献证明》,赵铁柱的私章盖在“纺织组技术革新”栏,“咱纺织组去年给公社食堂织了三百尺布,”他指向证明,“赵铁柱队长说,这叫‘工业反哺农业’。”
周所长的目光在证明上停留,看见“沈默诚”的木工记账与布料产量一一对应,终于从抽屉里摸出两张泛黄的申请表:“下不为例,”他的钢笔尖在“家庭成分”栏顿住,“得让赵铁柱队长亲自来盖公章。”
沈默轩松了口气,从篮底取出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灵泉水泡的三七粉:“所长,这是给您的,”他压低声音,“县医院的张大夫说,比供销社的跌打损伤药强三倍。”
与此同时,公社供销社的后院里,沈秀兰正在给王科长展示新织的“援外物资”布样,经纬间的金斑在油布伞下若隐若现:“科长,”她指向布料边缘,“这次加了后山的野麻,陈科长说,这叫‘第三世界兄弟的坚韧’,”她忽然轻笑,“其实是怕资本主义的雨水渗进来。”
王科长的手指在布面上敲出节奏,目光落在沈秀兰递来的《指标交换申请单》上,“县城户口”四个字被“特供布产量”的数字遮住:“沈大姐,”他压低声音,“县商业局的同志盯着你们的布纹密度,”他指向自己的袖口,“比国营厂的布耐穿两年,这技术……”
“科长,”沈秀兰立刻从围裙里掏出片金斑棉叶,表面用槐树皮蹭得粗糙,“这是‘山泉润棉’的秘密,”她指向远处的鹰嘴岩,“岩缝水浸过的棉纱,自带‘抗虫基因’,”她忽然提高声音,“赵铁柱队长说,这是贫下中农向毛主席献的礼。”
王科长的目光在棉叶上停留,看见叶脉天然形成的“王”字暗记,想起自家婆娘穿的沈家棉裤,三年没打补丁。他忽然翻开抽屉,取出两张《非农户口申请表》,编号与第三生产队的工分簿尾数一致:“沈大姐,”他的声音轻得像秋雨,“指标有限,先给沈默诚和沈明珠办,”他指向表格,“就说‘支援县城林业和教育建设’。”
沈秀兰的指尖在表格上停顿,看见“特殊贡献”栏空着,立刻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五尺金斑布料,布角绣着极小的麦穗纹:“科长,这是给您的‘劳保用品’,”她压低声音,“用岩缝水浸过七夜,蚊虫见了都绕路,”她指向布料,“县外贸局的同志说,这布能换三斤煤油。”
王科长接过布料,触到里面层的细腻——那是灵泉水的馈赠,却被说成“集体的技术突破”。他忽然在“特殊贡献”栏写下“支援外贸特供布生产”,公章盖下去时,恰好遮住布料纤维里的金斑。
更深露重时,沈家三兄妹在地窖里核对申请表,沈默诚摸着周所长盖的户口专用章,印泥里混着极细的金斑:“小轩,你在证明里夹的棉桃壳,”他指向“技术革新”栏,“是不是和周所长的警号一致?”
沈默轩点头,从空间取出本伪造的《纺织组技术档案》,每页都夹着周所长的指纹拓片:“哥,周所长的钢笔,”他指向表格上的墨迹,“在‘家庭成分’栏多顿了三笔,正好对应咱的地窖坐标。”
沈秀兰正在给金斑布料染色,槐叶汁在陶罐里泛着微光:“小轩,你说的‘抗虫基因’,”她举起片染好的布料,“我在每尺布的经纬里藏了根空心纱,”她轻笑,“周所长要是用放大镜看,会以为是‘集体织机的天然瑕疵’。”
五更天,沈默轩蹲在派出所的户籍室窗外,看着周所长将沈家的申请表塞进“特殊贡献”档案夹,柜门上的铁锈恰好遮住了麦穗状的撬痕——那是他昨夜用空间松木工具留下的。他知道,这场指标交换的背后,是沈家将空间产物转化为体制内认可的又一次博弈。
“小轩,”沈秀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科长的婆娘,今晚用灵泉水洗了头,”她举起片染成蓝色的棉叶,“明天就会传遍全镇,说‘沈家的布,是山神爷托梦给王科长选的’。”
沈默轩笑了,摸着胸前的玉佩,麦穗纹在暗处发烫,想起《农正秘典》的“户篇”:“户之秘,藏于章。公章为钥,表格为门,章落表成,秘入门深。”当周所长的钢笔在申请表上落下,当王科长的公章盖在特供单上,沈家的秘密,便在这一纸表格的背后,在体制的框架内,悄然打开了通往县城的大门。
晨雾漫过公社的石板路,沈默轩的布鞋踩过昨夜掉落的腌菜坛碎屑,坛口的麦穗纹在晨露中若隐若现。他知道,从今天起,“沈默诚”和“沈明珠”的名字,将带着沈家精心编织的“特殊贡献”,走进县城的户籍档案,走进每个审查者的眼皮底下——而秘密,终将在这层层叠叠的公章与证明中,永远安全无虞。
赵铁柱的梆子声在村口响起,这次喊的是“清查户口”,却在经过沈家门前时,特意放缓了节奏。沈默轩隔着窗棂看见,知道这是对方在传递“已办妥”的信号。他忽然明白,在这个时代,最有效的通行证,从来不是清白的出身,而是让每个体制内的关键人物,都在不经意间,成为秘密最可靠的守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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