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冰原边缘找了处渔村休整,纸妍用传承纸裹住寒魄,引其中清凉魂气注入墨玄体内——上次被煞形黑爪击中的伤,虽未伤及根本,却残留着一缕阴寒煞气,需借寒魄之力彻底驱散。三日过后,墨玄终于能重新催动砚气,裂砚上的墨纹也恢复了往日光泽。
“总算能好好握笔了!”墨玄挥了挥裂砚,砚心墨气凝成小箭,射向远处的冰柱,“咔嚓”一声将冰柱射穿,他才满意点头,“再待下去我都要冻成冰雕了,赶紧去东域深海,暖和暖和!”
吴仙正摩挲着掌心的同心玉——这几日靠近海边,玉上的四色光纹愈发明亮,尤其是指向东域的方向,光纹竟凝成了一道细弱的水纹,像是在与深海的魂珠呼应。他抬头看向海平面,远处的海水泛着异样的墨蓝色,连海风都带着淡淡的咸涩与煞气:“阿卷,古卷上关于东域深海的记载,有新动静吗?”
阿卷展开古卷,焚沙古纸与寒魄相触的位置,淡金字迹又添了几行:“东域深海有‘沉渊礁’,礁下藏‘魂珠殿’,魂珠悬于殿中魂灯台;殿外有‘黑水结界’,需焚沙古纸燃魂火、寒魄凝冰钥,方能开启。”她指尖划过古卷上的海底地图,“沉渊礁在东域最深处的‘死海沟’旁,那里的海水含煞,普通船只靠近就会被腐蚀。”
纸妍早已备好新的符箓,将一叠泛着金纹的符纸分给三人:“这是‘避水护魂符’,贴在身上既能避水,又能挡深海煞气。我还在符里混了寒魄的冰魂气,能暂时压制黑水的腐蚀性。”她自己则将传承纸折成一叶纸船,托在掌心,“这纸船能载我们入海,传承纸的魂气能护住船身,比寻常法器稳妥。”
四人收拾妥当,乘上纸船往深海驶去。越往深处,海水颜色越暗,从墨蓝变成近乎纯黑,阳光根本透不进来,只能靠纸船散发的金白魂光照明。水下偶尔掠过巨大的黑影,一双双泛着红光的眼睛盯着纸船,却被避水符的灵光逼退——那些都是被深海煞气侵蚀的海兽,不敢靠近纯净的魂气。
“这地方比冰原还渗人!”墨玄扒着纸船边缘往下看,漆黑的海水里隐约能看到沉船的残骸,残骸上裹着厚厚的黑煞,“难怪叫死海沟,连鱼都不敢来这儿吧?”
话音刚落,纸船突然剧烈晃动,水下传来一阵沉闷的嘶吼,一道巨大的黑影猛地撞向船底——“砰!”纸船被顶得腾空而起,又重重落下,船身金白魂光微微暗淡。
“是黑鳞鲛!”阿卷立刻展开古卷,卷上浮现出鲛人的画像,“古卷说,黑鳞鲛是深海煞兽,鳞甲能挡魂气,齿间藏黑水煞,被咬伤会魂气溃散!”
吴仙握紧破魂笔,看向水下——只见一头丈长的黑鲛正绕着纸船游动,鳞片泛着金属光泽,嘴里吐着黑色的水箭,直扑纸船!他纵身跃起,笔尖银纹亮起,一道光箭射向黑鲛的眼睛——那是它唯一没有鳞甲护住的地方。
“嗤!”光箭射中黑鲛左眼,黑鲛发出一声惨叫,猛地沉入水下。可没等众人松气,周围的海水突然沸腾起来,十几头黑鳞鲛从四面八方涌来,将纸船团团围住,水箭如雨般射向船身!
“这么多!”墨玄立刻将裂砚掷向空中,砚心墨气翻涌,化作一张巨大的墨网,挡住袭来的水箭,“吴仙,这些鲛鱼鳞甲太硬,光箭打不穿!”
纸妍迅速展开传承纸,金白魂气化作无数光丝,沉入水中——光丝缠住最前面的几头黑鳞鲛,顺着鳞片缝隙往里钻,黑鲛身上的煞气瞬间被净化,鳞片失去光泽,变得脆弱不堪。“快攻它们的鳞片缝隙!我只能暂时净化几头!”
吴仙点头,对阿卷道:“用镇魂阵困住它们,别让它们乱冲!”阿卷立刻将六张阵盘掷入水中,阵盘亮起金黄灵光,镇魂锁链从水下窜出,缠住黑鲛的身体,将它们死死固定在原地。
吴仙趁机催动同心玉,四色魂气在笔尖汇聚,化作一道带着金、银、墨、白四色的光刃,朝着被净化鳞片的黑鲛斩去——“嗤啦!”光刃划过黑鲛身体,黑鲛瞬间被劈成两半,黑色的血液沉入水中,很快被纸船的魂气净化。
墨玄也趁机催动墨气,墨网化作无数墨箭,射向被镇魂阵困住的黑鲛,精准刺入鳞片缝隙。不消半柱香,十几头黑鳞鲛尽数被解决,海水渐渐恢复平静,只剩下纸船的魂光在漆黑的深海里闪烁。
“总算搞定了!”墨玄擦了把汗,刚要坐下,纸船突然停下,前方的海水里浮现出一片巨大的黑色礁石——礁石上布满了古老的符文,符文里裹着淡淡的魂气,正是古卷记载的沉渊礁。
“沉渊礁到了!”阿卷指着礁石中央,那里有一道半开的石门,石门上刻着与焚沙古纸、寒魄纹路契合的凹槽,“那就是魂珠殿的入口,需要用焚沙古纸和寒魄开门。”
吴仙接过纸妍递来的焚沙古纸,又从阿卷手中接过寒魄,纵身跃到礁石上。他将古纸按在石门左侧的凹槽里,指尖注入魂气,古纸瞬间燃起金色魂火,凹槽亮起红光;再将寒魄嵌入右侧凹槽,寒魄散发的蓝光与红光交织,石门上的符文尽数亮起,发出“嘎吱”的声响,缓缓向两侧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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