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这事……这事说来话长,
而且……而且处处透着一股邪性,
邪性得很啊!邪门到家了!”
他舔了舔有些发白、甚至起皮的嘴唇,
努力组织着语言,
仿佛每个字都需要在牙关里过一遍,
掂量再三才敢吐出来。
“根源,根子上的祸水,”
他压低了声音,几乎成了气音,
仿佛怕被什么看不见的耳朵听去,
身体又向前倾了倾,
“恐怕还得从伦敦……唐宁街那边,
那深不见水的权力中心说起。
我费了老鼻子劲,
搭进去不知道多少人情和真金白银,
才从港府一个管机要文件、
平时屁都不放一个的秘书那里,
像挤牙膏一样套到点口风。
听说……听说港督詹姆斯爵士,
前阵子因为对咱们华商……
在税收、码头泊位、还有某些特许经营权的审批上,
稍微……稍微宽松了那么一星半点,
结果就被唐宁街那边真正掌权、
手眼通天的大人物给盯上了,
发了措辞极其严厉、甚至带着威胁的问责密函,
斥责他胳膊肘往外拐,
忘了自个儿是女王陛下的臣子,吃的是哪碗饭!
屁股坐歪了!”
许大茂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这港督为了表忠心,撇清关系,
保住自己的乌纱帽,甚至可能还想更进一步……
就……就赶紧弄出了这针对性极强、
刀刀见血、摆明了是要把咱们往死里整的二十一条新规矩!”
许大茂伸出两根手指,
用力地比划着,强调着这政策的恶毒,
“这一来是给伦敦那边看他挥刀自宫、
大义灭亲的‘坚定’态度,
二来,恐怕也是想趁机狠狠敲打一下咱们,
把这些年渐渐落到咱们手里的实权、钱脉和地下秩序的话语权,
再连本带利地抢回去!
把咱们打回原形!”
他喘了口粗气,
仿佛刚才那段话耗尽了力气,
拿起那顶破帽子徒劳地擦了擦不断冒汗的额头和青筋暴起的脖子,
继续道,语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
带着后怕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激动:
“这政策风向一变,
就像在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冰水,
立马就炸锅了!油星四溅!
那些原本还算安分、
只是暗中眼红、在背地里搞点小动作的英资大洋行,
像怡和、汇丰、太古那些个庞然大物,
立马就嗅着味儿围上来了!
他们联合了一批早就眼红咱们生意做得大、
赚得盆满钵满、有奶便是娘、数典忘祖的二五仔华商,
组成了个什么狗屁‘在港英商联合会’,
开始有组织、有预谋、明目张胆、甚至可说是肆无忌惮地排挤咱们的本土势力!
抢码头最好的泊位、
断我们关键货物的来源、用高薪厚职挖咱们技术最好的老师傅和最能干的经理,
甚至……甚至暗中收买内鬼、举报、栽赃陷害,
在报上抹黑,什么下三滥的、断子绝孙的招数都用上了!
无所不用其极!
简直是要把咱们连根拔起!”
说到这儿,许大茂的声音里带上了真实的、
压抑不住的愤懑与屈辱。
“更狠毒、更让人脊背发凉、晚上做噩梦的是,龙哥!”
许大茂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脸上的肌肉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微微抽搐,
“咱们这些年,花了无数心血、撒了海量银纸、赔了无数笑脸、
甚至担了掉脑袋的风险,
才苦心经营起来的那张密密麻麻、盘根错节、四通八达的关系网,
从上到下,从警署的便衣到税局的老爷,
从海关的稽查到市政的小吏,
好像正在被一只看不见的、戴着白手套的手,
拿着一把锋利无比、淬了毒的小刀,
躲在最暗的阴影里,一点一点地、非常有耐心、极其精准地割裂、挑断、击破!
好些个原本收了咱们厚礼、称兄道弟、关键时刻能递上话、起到一锤定音作用的位置上的鬼佬,
现在不是突然被莫名其妙地调职、
远派到非洲哪个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
就是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见面只会打哈哈,打官腔,办事推三阻四,打太极,
以前收钱时拍着胸脯保证的痛快劲儿全没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
就像……就像有一张无形的大网,
正在从四面八方慢慢收紧!
要把咱们活活困死在里面!”
他用手做了一个收紧、勒住脖子的动作,
脸上满是近乎绝望的恐惧。
许大茂越说越激动,胸脯剧烈起伏,
忍不住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块已经湿漉漉、
能拧出水、皱巴巴像咸菜干的手帕,
用力擦了擦额头、脖子和不断冒汗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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