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百里诸侯没有离开,薛宜生也留在帝都。
这是他第二次为花卿施展七星飞针,神针妙术,传闻有起死回生之效。
但这一次,它救不了花卿。
“我还有多久?”花卿问。
“短则四个月,多则半年。”薛宜生说:“你被困在障魂木里太久,障魂木的气息,已与你身体相融。离开障魂木,如鱼儿离开了水。但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风灵卫南衙,那地牢就是用障魂木做成的……”
“不用!”花卿说:“四个月,已经足够了。与其坐牢一般的活着,我倒真想死了拉到,起码自在。”
这话正好被进来的百里诸侯和徐骄听到。前者神色悲伤,花卿冲他一笑:“这是做什么,你愿意看着我受苦?”
“不愿。”百里诸侯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花卿嫣然而笑。
徐骄心道:他妈的,难怪都说红颜祸水,英雄难过。男人呀,可怜。都这个年纪了,还看不透……
这时,又听百里诸侯说:“那孩子失踪这么久,找起来恐怕很麻烦,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我觉得薛神医的话有道理,障魂木风灵卫就有……”
他怎么忍心,看着心中的女神去死。
花卿摇头:“不用找。”然后看向徐骄:“你来了。鬼王也要叫你一声师弟,我们几个可都成了你的晚辈。”
徐骄尴尬一笑:“怎么敢呢?我和夭夭是夫妻,你是她的长辈,我都应该给你磕个头。”
花卿愣了一下:“你们真是夫妻?”
“这还能有假的。”拉近距离,成为自己人,有些话就比较好讲。
“可我听说,当日拜堂成亲,送入洞房的,是三江郡主李师师呀。”花卿疑惑。她一直认为,夭夭嫁人,不过是营救她的权宜之计。
“那些都是不必要的程序。”徐骄说:“我和她之间,除了没有那个证,该做的都做过了。如果运气好些,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她都做妈妈了。”
花卿呵的一笑:“她还真像我那个妹妹。这么说,我们是自己人了。”
“那是当然。”徐骄轻笑:“我本该早来的,可皇宫一战,也受了重伤,今日才好一些……”
“说吧,想知道什么?”花卿浅笑:“我不大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你父亲徐之义,为人坦荡。你母亲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怎么养了一个你这样喜欢耍嘴的孩子。”
百里诸侯冷哼:“有话就说……”
徐骄有点感慨:“我是想打听黑甲人的消息,他将你囚禁这么久,想着最了解他的人,就是你了。”
花卿冷笑:“这话,你为何不去问你师兄?”
“师兄?”
“就是鬼王前辈。”花卿说:“危急时刻,他出手相救,肯定知道黑甲人是谁。”
徐骄为难,他哪有资格见到鬼王。于是说:“他怕是不会告诉我。他要救那黑甲人,而我却要找那人麻烦。”
花卿瞄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讲。
徐骄问:“黑甲人,究竟是男是女?”
这个问题,花卿好像很有兴趣:“男!”
“你见过他的样子。”
花卿摇头:“没有。不过女人的感觉很准,被一个男人看着,和被一个女人看着,是完全不一样的。偶尔之间,我能察觉他在盯着我看,那是男人的眼神。”
徐骄心想,这就排除了是凌清霜的可能性。于是又说:“我心里有个猜测,黑甲人是明帝?”
这猜测确实胆大了些,百里诸侯和薛宜生都变了脸色。
花卿摇头:“不会是明帝。被关在地下溶洞不久,有一天那人对我说:‘新君此刻正在奉天殿里,你们天遗族的算盘落空了’。”
徐骄心头一动:“这么说,黑甲人知道你天遗库玛的身份?”
花卿点头:“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在帝都,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四个。干王,你父徐之义,百里,还有邢越。当时薛宜生也在帝都,连他都不知道我的身份。”
“是呀。”薛宜生说:“我知帝都有族人在,但唯一与我有联系的,只有邢越。”
花卿又说:“你父和干王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这身份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所以他们是不会说出去的。邢越也不会,因为这对她没什么好处。百里是我最信得过的人,我与百里相识,还在干王之前。”
百里诸侯说:“我早跟你讲过,既然来到帝都,连身边之人都不可相信。”
花卿叹道:“我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出寒山清池便上了修罗山,然后来到帝都。若是身份被人猜到,那也只能是在修罗山的时候。”
徐骄崩溃,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如果黑甲人是修罗山的叛徒,山主有理由杀他,鬼王却没理由救他。
百里诸侯又说:“我听任满仇讲,那人身上穿的,很可能是明光甲。这甲应该在修罗山,此人若是修罗山之人,地位一定非凡。但有件事又说不通,鬼王只会对皇室中人出手相救。此人若是皇室,又怎可能是修罗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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