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打定主意,要过去问个明白的姚名成按照以往记忆,走到范正源在文庙旁居住,办公的宅子外。
门口负责看守的两名护卫,认得姚名成是范正源的亲传弟子,因此并未过多阻拦。
仅仅口头询问几句,便放他进去了。
等走到宅子会客厅堂内之时,姚名成见到明安仍坐在旁边椅子上等候。
面对他的到来,明安起身显得很是犹豫,脸上挂满纠结神情,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姚名成某些消息。
“你……其实范兴仁刚刚来过,他告诉了我一些事情,让我代为转告你,我们出去说吧。”
“不用,我知道是什么事,道长你知道先生他现在在哪吗?我想过去见见他,有些话想问他。”
明安内心无奈扶额,自己这般纠结,犹豫就是害怕你现在这种反应。
“你刚刚不是已经见到那女子了吗?见到她,和见到范兴仁没什么区别。范兴仁说了,你与他如今师徒情分,名存实亡。
你背后岳家不可能让他继续做你先生的,以你现在实力,他也自知不配做你先生。
另外,还有件事他让我转告你。
前几日他和李家人出面,已经同你父母商议好,有关解除婚约的事情。
所以他也希望,从今以后你能不要再去打扰那女子的生活,当然,若是你还愿认他这个先生的话。
闲来无事,找他喝喝茶,叙旧聊天他还是乐意奉陪的。”
一口气说完这些,明安不禁埋怨起范正源那个老家伙,他把难堪的事都给干完了不说。
还要让自己一个外人,来替他说那些难说的话,也怪仁婷那丫头,拿着鸡毛跑来当令箭使。
仗着观里道慈师叔宠爱她,就让自己帮她一回忙,不仅要当好二者之间的传话筒。
待会儿还得充当苦力,拉上戬阳,继续完成前几日未完成的月老牵线,割运救人之事,造孽啊!
他敢保证,自己绝对是看在道慈师叔传来讯息的份上,才肯帮李家人他们的。
绝非因为李家人承诺的那些好处。
“有没有区别都不重要,烦请道长能带我去见他们一面,做事有始有终。
这场婚约的主角在我,而非我爹娘他们,我也想去看看,他们物色到的另外一个人选究竟如何。”
“唉……也罢。”明安闻言长叹口气,平心而论,近几日他与姚名成间的相处挺好。
再加上他本身也对姚名成祖父,岳家岳武穆的忠义仁勇而感到无比钦佩,虽不得见,心向往之。
二者结合,促使他做出一些不符合承诺道义之事,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可以替你传个话,帮你求求情,但最后见不见你,还是他们的自由。此地毕竟是范兴仁的宅子,他才是主人。”
“多谢道长……”姚名成立即躬身作揖,感谢明安善意。
“无妨,些许小事。”
明安随意摆了摆手,便转身向厅堂侧方,宅子深处走去。
独留姚名成站在院内出神伫立。
不知过去多久,明安终于回到厅堂,看着姚名成微微摇头。
“范兴仁倒没说什么,主要是那女娃子她不想见你。她还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说是前两日忘记还给你爹娘了。”
说完,明安摊开右手掌心,掌心处赫然有着一对光彩夺目的金珠手镯。
姚名成接过这对金珠相连式手镯,回忆随镯飘散,将他整个人都卷入过往回忆之中,虽远远谈不上万千之数。
却也在他心底留下了许多深刻印象,令他迟迟难以忘怀,难以释怀。
握紧掌心手镯,姚名成心中念头不仅没有半分退却,反而相较之前变得更为强烈,更为坚定。
“我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见他们一面,不为别的,就为亲口问他们几个问题。
道长,当初戬阳他说,依靠他师父留下来的那些药材,让你给她调养身体,可以帮她撑很长一段时间。
这话我没记错吧,他还说等这趟问心路走完,再让我去做决定也来得及吧。
那为何我才出去短短几天,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找好了下家,要同我取消婚事呢?换作是道长你,你作何想法?”
事已至此,姚名成不愿多说什么,只想赶紧见到范正源,见到她。
开口问清楚,他们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当成一个可有可无,随时都能抛弃的无关紧要之人吗?
那他与李易清间的婚事又算什么?
纯粹建立在割运救人基础上的男欢女爱?还是说为了满足月老牵线,割运救人条件的无奈之举?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因落花能够拯救流水性命,方才勉为其难地接纳落花存在?
尽管明安此刻,十分想否定姚名成提出的那一句假设,告诉他自己不会像世俗之人一样,为情情爱爱所困。
但站在旁观者角度看,他还是较为同情姚名成遭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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