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九蘅以“不知缘由”堵住同窗们之口,待遣散众人后他推门进入,转手也将院门关得稳当。
四周皆静,沈之言不在院内,那便是只能在自己卧房里了。
席九蘅轻敲门,又轻声叫了人,没任何回应,但里面传来细微的响声。
席九蘅推门,刚踏进去。
一道身影冲出来,神色恐慌绝望,看到席九蘅,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双手攥着席九蘅的衣袍,指节都泛白了,“席、席兄!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帮帮我……”
席九蘅又一次看到沈之言哭了。
这次哭得又惨又可怜,比任何时候的他都可怜。
披头散发的,毫无仪态可言,额前乱发黏在满是泪痕的脸颊上,抬起来向他求助的双眼也红肿不堪。
极致的破碎感,会引来正常人的同情怜惜,也会勾出不正常人内心的凌虐欲。
席九蘅便是后者了,心底的那股凌虐渐渐翻动着。
因为仇人,今世在他面前俯首哭泣。
是何等的畅快啊。
【席九蘅爽感值+10,当前爽感值45】
席九蘅撩开敷在仇人面上的发丝,掌心抚上那张被泪水浸湿的面颊,力道带着暗暗掌控意味。
“沈弟,被吓坏了吧。”他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
“席兄,求你帮我……帮我……”
看,仇人还在哀求自己救他呢,可他不知道这是他罪有应得。
然后他又温声问怎么了,哭得如此惨。
【席九蘅爽感值+5,当前爽感值50】
“我、我名额没了……此次文会、此次文会我去不了了!怎么办……我要如何是好……”
沈之言唇瓣发抖,哭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要你帮我!帮我同夫子讲……我并无害人之意……我亦没干过那些害人之事!”
这种情绪失控下,书生连求人该放低姿态的道理都忘了,说出的话像是在命令要求。
但他的这位同窗人实在太好了,没计较,也不问缘由,只轻轻应了个“好”字。
沈之言怔然抬眸,泪光闪烁间,他瞳孔映着眼前人温柔的眉眼。
一个人,真有无条件的好吗……
席九蘅低头看到沈之言还赤着足,蹙眉叹着地上凉。
席九蘅试探地牵住沈之言的手,见人没抗拒,他便将人牵着,来到榻上安置好。
“有什么事先等缓过来再说吧。不急,同我讲便是了,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方才的崩溃无措被这抹温柔熨帖了几分,沈之言浑浑噩噩坐着。
他尽力平复思绪,但脊背佝偻,整个人透着一股颓败感。
“我不知……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书生眼神茫然道。
太突然了,沈之言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场面。
他无端被夫子唤去夫子堂,夫子沉声直言有人告发他意图害人,为让他反省,当即消了他五日后的文会资格作为惩戒。
他拼命辩白,夫子却只留情面说不会将此事公之于众。
所以这事本不必被整个学府知晓的,只是夫子堂来往诸多学子。
传入谁耳中,又被谁传出去,没人能追究。
最终,到底还是走漏了风声。
最惜颜面的书生极欲崩溃。
且不提是谁告发、夫子又为何听信对方一面之词,就这般污名加身,足以能要了他半条命。
不过一个午间,斋院外便围满了窥探的学子,沈之言就这样缩在自己卧房躲起来,连哭声都不敢发出。
直到席九蘅回来。
“这是诬陷……有人陷害我!我绝不可是这种人……绝不是……”
沈之言双手颓然捂着脸,一想到自己将去不了文会,泪珠又无法抑制地从指缝滑落。
席九蘅听着他崩溃之言,不知在想什么,垂眸敛目:“堂内发生的事……便只有这些了?”
沈之言浑身一僵,猛然松开手,一张脸骤然变得惨白:“连、连你也不信我?!”
席九蘅当即温声安抚这个泪眼婆娑的书生。
“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怕你漏了内情没讲,我如何帮你证实清白。”
沈之言猛然抓住这话中重点,顾不上半分礼节,攥住席九蘅的衣袖,声音发颤带喜:“你……你这是愿意帮我的意思?”
孤立无援的他已然将席九蘅当成自己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了。
席九蘅目光落在沈之言紧抓他衣袖的手上一瞬,很快又移开目光。
温声开口:“离文会还有五日,此事尚有转圜余地。你既说是被陷害,我自然要尽力帮你查清楚,还你清白。”
席九蘅神色沉静,条理清晰:“夫子革你资格,按惯例是要上报学政,非他一人说了算。且无实证定不了罪,想来你当时太过慌神,乱了手脚,没顾上这些细节。”
沈之言紧绷的神色霎时松了。
慌乱情绪被席九蘅这一番分析给安抚下来后,他松开攥着席九蘅衣袖的手。
愣愣着点头不止,“是、是我自乱阵脚了……”
席九蘅见人情绪好了些,才笑着轻叹了一声:“你宽些心,此事有我,我这几日便去帮你问个清楚,书院不会平白冤了你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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