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工作后的杨,搬进了旅馆的某个房间。没过多久,单位里一个名叫特雷沃的男子,在喝下杨殷勤递来的一杯红酒后,开始频繁请病假。这位曾经的足球运动员,在一次比赛中突然感到四肢像被冻僵般麻木,接着腹痛、头晕等症状接踵而至。尽管医生开了药,但特雷沃的疼痛并未减轻,足球场的绿茵从此与他无缘。
杨似乎并未因此收敛,他又与另一位同事成了朋友。然而,这位同事在经历了不堪的疼痛后,选择了自杀,成为了杨那“铊毒”下又一个未为人知的牺牲者。
1971年,杨摇身一变,在一家化工厂担任了仓库管理员。这家工厂主要生产溴碘化铊红外镜头,对于杨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接触毒物的绝佳机会。工厂老板虽知道杨有过精神病史,但对他的具体病情却是一无所知。在新的单位里,杨仿佛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杀大权,他乐于为同事们端茶倒水,然而在这热情的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最先中招的是59岁的主管鲍勃·埃格勒和60岁的比格斯,他们与杨经常一同上下班。不久,两人便出现了恶心、呕吐、腹痛、呼吸困难等症状,甚至头发也在几天内掉光。经过治疗,病情虽然有所好转,但重返岗位后,症状再次发作。埃格勒的情况尤为严重,他时常休克,只能依靠呼吸机维持生命。
就在这时,一种流行病毒悄然肆虐,多名儿童感染。医生为埃格勒采用了同样的治疗方法,但病情却未见好转。最终,1971年7月7日,埃格勒在医院病逝,死因被诊断为肺炎。他就这样被火化,葬礼上,杨悲痛地说:“真没想到,埃格勒在敦刻尔克战役中都活了下来,最后却败给了流感病毒。”
与此同时,比格斯的情况也开始恶化。从头晕到昏厥,再到失明、皮疹、功能紊乱等并发症,他变得异常脆弱,甚至无法承受身上一条床单的重量。在经历了长时间的挣扎后,12月19日,比格斯也离开了人世。
在那座看似平静的化工厂里,近百名员工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乏力、虚弱,纷纷请假或旷工。家属们焦急地询问,是不是工厂里的毒物泄露了?管理层急忙请来专家团队进行彻查,然而,在一圈又一圈的检测后,专家们却一脸困惑地表示:没有任何安全隐患。
但员工们的病情却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始终不见好转。离职的人越来越多,家属们的质疑声也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专家组在工厂给家属们反馈情况时,一名员工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他急切地要求医生们详细介绍患者的情况,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位员工与专家们沟通起来竟然毫无障碍——他掌握的病理知识,甚至可以与医生们一较高下。
在交谈中,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们有没有考虑过铊中毒的可能性?”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震惊的专家组们回到医院,开始深入研究起铊中毒的案例。
在对比格斯的尸体进行细致检查后,医生们惊讶地发现,死者的体内竟然含有大量的重金属铊。这种平日里极为罕见的剧毒金属,究竟是如何悄无声息地侵入人体的呢?
12月21日晚上11:30,警方敲响了杨家的门。弗雷德打开门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转身指向了杨。姑姑维尼却一头雾水:“杨,你做了什么?”杨站起身,淡定地面对警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样,你们要指控我杀害了哪一个啊?”
警察将杨带走后,弗雷德愤怒地找出家中关于儿子的所有出生证明和童年照片,一把撕得粉碎。在警局里,杨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甚至得意地提起当年谋杀继母莫莉一案,称之为“完美的谋杀”。但无论警方如何追问,他都只是口头承认,拒绝在笔录上签字,也不愿签署任何书面文件。
警方在杨的家中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几本看似普通的记事本。但翻开一看,里面却是一部“毒物百科全书”!他详细记录了何时何地、如何巧妙地下毒,谁将成为他的“试验品”,以及不同体质、不同毒量下受害者的各种症状。更令人咋舌的是,他还绘制了每位受害人中毒后的“身体地图”,甚至连他的动机都标得一清二楚——是想要对方的命,还是只是想让对方尝尝苦头。
杨坐在牢房里,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知道,时隔多年,那些受害人的尸体都已经被火化,就像当年警方无法凭借莫莉的骨灰定罪一样,这次他们同样拿他没办法。
他轻松地在给家人的信中写道:“别急,我很快就会出来的。控方最大的弱点就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而这点恰恰是我最强大的护盾。”
不得不说,杨真的是个“计划通”。莫莉和埃格勒的骨灰早已随风飘散,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而唯一还留有尸骨的比格斯,到了法庭上,他早就想好了对策——他可以谎称曾经给比格斯一些铊金属用来灭虫,所以比格斯的中毒完全可能是自己误食。而家中的那些日记本,他更是可以轻描淡写地说是自己正在创作的科幻小说,一切不过是他的幻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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