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审讯时的口头认罪,杨更是早有准备。他可以一口咬定自己是受到严刑逼供,不得已才说出警方想要的答案。反正只要自己没有签字,那些话就只是一阵风,吹过就散了。
1972年7月19日,圣奥尔本斯皇家法院内,一场举世瞩目的审判即将拉开帷幕。法院门口,媒体记者们如潮水般涌来,长枪短炮、闪光灯此起彼伏,而站在他们镜头中心的,正是本案的嫌疑人——杨。面对这如狼似虎的媒体,杨始终保持着一张冷漠的脸,仿佛连一个微笑都吝啬给予。
当记者们争相为他拍照时,他竟提出要求:“把我拍得冷酷一些,越残忍越冷血越好。”一名在场的记者不禁感叹:“这家伙真是聪明绝顶,但又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那眼神,简直能杀人于无形。”
庭审开始,杨站在被告席上,冷静而自信地为自己辩护。他的言辞滔滔不绝,仿佛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洗刷干净。就连他的辩护律师皮特·古德曼也忍不住摇头苦笑:“这家伙真是以自己是英国铊投毒第一人为荣,对他来说,这场审判不过是他向法官们展示自己化学造诣的舞台。”
然而,自信满满的杨却没想到,法医学技术的发展已经日新月异。十年前继母的死因,如今在专家的精准检测下,终于在埃格勒的骨灰中找到了铊的痕迹。而死者比格斯的妻子也出庭作证,坚定地表示丈夫从未提起过家中有虫子,更不可能用剧毒品来灭虫。
控方在法庭上出示了杨的记事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他的犯罪过程。辩护团试图将这些内容解释为小说情节,但控方毫不留情地反驳:“这些叙述方式和字里行间,哪里像是科幻小说?分明就是他的犯罪日记!”他们当庭朗读了几段内容:
“D昨天惹恼了我,于是我便顺手送她上了西天。”
“那个货车司机真是太可怜了,让他受这种苦我于心不忍,但没办法,我已经决定了……”
面对检方接二连三的不利证据,杨依然死不认账,他坚称只要找不到他的犯罪动机,那么他们就无法给他定罪。但法庭并不吃他这一套,在铁证如山的面前,他们根本不需要考虑什么动机。
7月29日,法官庄严地宣布:“嫌疑人杨涉嫌两起谋杀、两起试图谋杀、两起蓄意下毒,判处四项终身监禁,附加两项5年有期徒刑。”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仿佛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而台下的记者们则纷纷记录下这一历史性时刻,将这位英国铊投毒第一人的传奇故事传遍了整个世界。
在伦敦的各大报社里,关于杨的投毒案被炒得沸沸扬扬,仿佛一场媒体狂欢。当民众得知杨在被捕前刚从精神病院康复出院,他们不禁开始嘀咕:“这世道怎么了?连这样的病人都能自由行走,还成了社会的一大隐患?”人们纷纷摇头叹息,心想:“如果我们的制度更完善些,是不是他这会儿还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那一系列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1973年,英国内阁成员们或许也听到了民众的心声,他们决定修改法案,对那些出院的精神病人实施更严格的看管。
然而,历史的车轮总是滚滚向前,转眼到了1990年8月1日。帕克赫斯特监狱里传来消息,42岁的杨在狱中离世,据说是因为心脏病。但外面的传闻可不止这么简单,有人说是其他囚犯看他不顺眼,给他下了毒;也有人猜测,或许是杨自己厌倦了牢狱生活,选择了这条路来解脱。不过,有趣的是,他生前曾多次梦想在杜莎夫人蜡像馆拥有一座自己的蜡像,而这个梦想在他死后竟然实现了。
说起杨的投毒案,那可真是轰动全球。他的行为不仅在英国引起了轩然大波,还成了世界其他国家“效仿”的对象。1991年,美国海湾战争中,美军就曾借鉴杨的“创意”,将铊用作导弹涂层,结果威力惊人。
1995年,一部名为《一个年轻投毒者的手册》的电影上映,这部根据杨的真实经历改编的电影引发了全球关注。没想到,几年后,日本的一个16岁女孩竟然模仿电影情节,给自己的母亲下了毒。警方在女孩的房间内发现了重金属铊,并在她的博客里找到了病情日记。
在杨服刑期间,监狱里的囚犯们都对他敬而远之。毕竟,谁也不想成为他下一个目标。但总有不怕死的例外,比如那位名叫伊恩·布雷迪的囚犯。他因为5项谋杀罪名被判终身监禁,却和杨成了狱中的好友。两人经常一起下棋,讨论纳粹,甚至还一起探讨尼采主义。
在布雷迪的自传中,他深情地回忆了这位好友。他写道:“我和杨都是尼采主义的信徒,我们都在思考同样的问题——我是否与众不同?我是否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我该如何证明自己的独一无二?”于是,两人都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杀人。
布雷迪在书中还提到:“美军在海湾战争中使用的铊毒分量,与杨的投毒量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如果杨能看到这一幕,想必他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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