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夜里,聚义拳馆的院子里搭起了戏台,唱的是新编的《形意传奇》。戏台上,赵长风的身影在灯光里穿梭,用“引进落空”救下少年;台下,各国孩子举着红绳缠的荧光棒,跟着节奏喊“正形”。陈青看见林小满和因纽特少年挤在第一排,两个不同肤色的少年头挨着头,荧光棒在他们手里转出相同的圈。
他知道,这故事才刚刚开始。南美洲的雨林里,巴西老拳手或许正在教少年们辨认“崩拳”的正劲;北极的冰原上,新的“正形训练场”将在极夜来临时点亮;而赵长风日记里没写完的篇章,会变成无数个鲜活的日子,在每个练拳人的晨昏里生长。老头的铁球还在转,红绳还在缠,像在说:这世间的正,从来不是终点,是永远在路上的脚步。
戏台的锣鼓声又响了,新的一幕开始了。陈青摸出怀里的日记,最后那页空白处,不知何时落了片槐花瓣,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香。他忽然想,或许最好的结尾,就是永远没有结尾,就像这拳,这根,这人间的暖意,总在继续,总在生长,总在往更辽阔的地方去。
南美洲雨林的晨雾裹着潮湿的草木气,陈青踩着腐叶往深处走,砍刀劈开藤蔓的脆响惊起群金刚鹦鹉。地图上标记的“歪拳据点”藏在瀑布后的溶洞里,洞口挂着串风干的蛇骨,排列方式竟和形意拳的“十二形”暗合。“老佩德罗说,这里的拳手用‘虎扑’时,总往对手的后颈下死手。”带路的印第安少年突然停住脚,指着树干上的爪痕,“这是他们练拳的靶子,树心都被打空了。”
溶洞里的石笋滴着水,在地上积成浅浅的水洼。陈青往水洼里看,自己的倒影随着水波晃动,忽然想起老头说的“拳路歪没歪,先看影子正不正”。暗处传来拳套击打沙袋的闷响,节奏混乱却带着股熟悉的狠劲——是李三当年在码头仓库用过的“阴劲”。他掏出赵长风的日记,借着洞顶透下的天光翻到某页,上面用红笔圈着:“雨林潮湿,拳劲易滞,当以‘钻拳’破之,忌用蛮力。”
老佩德罗蹲在溶洞深处的篝火旁,烟袋锅里的火星映着他脸上的皱纹。这巴西老拳手的右手缺了两根手指,说是年轻时被黑帮逼着打“生死拳”留下的。“当年救我的中国人,”他往陈青手里塞了块烤香蕉,“也用‘钻拳’,拳风里带着股桂花味。”香蕉的甜香混着烟味,让陈青突然想起南城老周糖糕铺的味道。
深夜的雨林响起鼓声,是印第安人在举行“正形仪式”。陈青看着老佩德罗教年轻拳手改拳路,把往死里打的“虎扑”改成轻触即收的“点穴式”。鼓点突然变快,个穿迷彩服的青年冲出人群,用变形的“横拳”打向老佩德罗——这招式的转腰角度比拳谱偏了五度,正是黑帮拳路的标记。陈青本能地旋身,用“鹞子翻身”挡在老佩德罗身前,青年的拳头撞在他胳膊上,发出闷响如敲木。
“他爸是被黑帮害死的,”老佩德罗拽住还要往前冲的青年,“心里憋着恨,拳就歪了。”陈青往青年手里塞了颗薄荷糖,是老头给的,说“能清心火”。糖的清凉在舌尖散开时,青年突然蹲在地上哭了,像个迷路的孩子。洞顶的石笋滴下水珠,落在他手背上,像滴迟来的眼泪。
离开雨林前,老佩德罗送了陈青根红木拐杖,杖身刻着完整的“十二形”,每个形旁边都刻着当地的草药名。“这是能治‘歪拳’的方子,”老拳手往拐杖里塞了张照片,是赵长风年轻时和他在雨林里的合影,两人都光着膀子,胸前挂着用藤蔓编的拳套,“他说形意拳到了雨林,得跟这里的树学‘柔中带刚’。”
回程的船上,林小满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少年站在南城体育馆的领奖台上,身边的日本小男孩举着块奖牌,上面刻着“国际青少年形意拳友谊赛”。“我们用‘引进落空’赢了决赛,”林小满晃着奖牌笑,背景里传来老头敲铁球的声音,“裁判说这是他见过最‘温柔’的形意拳。”陈青注意到少年胸前别着朵 dried桂花,花瓣虽枯,纹路却依旧清晰。
北极科考站的消息跟着洋流漂来,因纽特少年在邮件里附了张照片:冰原上的“正形树”幼苗抽出新枝,枝桠在极光下伸展的形状,像个正在打“龙形”的人。“我们给树缠了海豹皮绳,”邮件里写着,“长老说这样能让它在暴风雪里站得更稳。”陈青摸着照片上的树影,突然发现枝桠的数量正好是三十根,对应着三十个有“正形拳馆”的国家。
南城的“拳路医院”来了位特殊病人,是欧洲某国的王子,练泰拳时伤了腰椎,却不肯用西医治疗。“我祖父的老师,”王子躺在特制的推拿床上,“是位中国拳师,说‘形意拳能正骨,也能正心’。”老太太给他敷上特制的药膏,里面掺了巴黎的银杏汁和非洲的赤铁矿粉,“这药得用‘浪步’的节奏推拿,你试试跟着我的手劲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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