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的太极班排了个新节目,孩子们穿着统一的练功服,表演着李如龙教的“自卫三式”,羊角辫的动作最标准,红绳系着的铜令牌仿制品在腰间晃来晃去——是秦老头特意给她做的,说“女孩子更要学会保护自己”。
秦老头坐在暖房里,看着李如龙收拾行李。拳谱、糖糕配方、艾草包、弟弟的举重护腕……东西越堆越多,像座小小的山。“别带太多,累赘。”老头往他兜里塞了个小布包,“这个比啥都管用。”
李如龙打开布包,里面是块磨得光滑的青石板,是从拳馆院子里敲下来的,上面还留着他小时候站桩的脚印。“带着它,就像脚底下踩着家的地。”秦老头的声音有点沙哑,“到了那边别逞强,记得给家里打电话。”
面包车开出巷口时,雨又下了起来。李如龙从后视镜里看,秦老头还站在暖房门口,空荡荡的左袖在风里飘,老周举着伞追了两步,糖糕的甜香顺着车窗缝钻进来,混着如虎哼的小调,在车厢里酿出种特别的滋味。
飞机降落在曼谷时,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走出舱门,湿热的空气里飘着香茅的味道,远处传来寺庙的钟声。沈浩举着手机拍个不停:“你看那尊金佛,比省队的奖杯还亮!”如虎背着行李跟在后面,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念叨着“这楼怎么比体校的举重馆还高”。
国际武联的接待人员举着牌子在出口等,看到李如龙时,突然鞠了一躬,用生硬的中文说:“我们都看过您的比赛,您的‘温柔拳法’,很了不起。”他往远处指了指,“各国教练都在酒店等着,说想见识下您腕间的铜令牌。”
李如龙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铜令牌在阳光下闪着光。他知道,这趟曼谷之行又会是段新的故事——各国教练会围着他问太极的“沾劲”怎么练,沈浩会缠着泰国拳师学肘击,如虎可能会在夜市跟卖炸昆虫的老板比划举重,而汤姆寄来的火柴人拳谱,或许会在异国的拳馆里,被翻译成更多种语言。
但他一点都不慌。因为行李箱里装着明善城的青石板,兜里揣着秦老头的叮嘱,心里装着聚义拳馆的烟火气。这些东西像根无形的线,一头拴着曼谷的阳光,一头拴着明善城的雨,不管走多远,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酒店的房间窗外,湄南河上的长尾船正突突驶过,船头插着各国国旗。李如龙拿出秦老头的新拳谱,翻开第一页,老头用红笔写着:“武字拆开,止戈为上。”墨迹还带着点新,显然是出发前特意补的。
他知道,这段故事才刚刚开始。曼谷的技术班结束后,汤姆的“友谊拳馆”要开分店,老周的糖糕配方要去参加国际美食节,如虎说想把太极的“松肩”法教给体校的队友,甚至连疤子都规划着,要给泰国的拳馆焊批“中国制造”的铁拳靶。
而聚义拳馆的暖房里,秦老头肯定又在跟街坊们炫耀他的徒弟,老周的蒸笼还在冒着热气,张大爷的太极班又招了新学员,羊角辫正趴在青石板上,给汤姆寄去的新画册画着曼谷的寺庙,旁边歪歪扭扭写着:“龙哥说,不管在哪里,拳馆都是我们的家。”
李如龙合上书,往训练馆的方向走。沈浩和如虎跟在后面,脚步声在走廊里响成一片,像串越来越响亮的鼓点。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像三条朝着同一个方向延伸的路,长着呢,亮着呢,等着被一步一步走下去,带着明善城的雨,带着曼谷的阳光,带着心里那点永远不灭的热乎劲,把这故事继续写下去,永远没有结尾。
曼谷的训练馆像个巨大的蒸笼,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李如龙站在垫子中央,手腕上的铜令牌随着动作轻轻晃,红绳被汗水浸得发亮。周围围着十几个国家的教练,有俄罗斯的“白熊”,有泰国的拳王,还有汤姆的表哥马克,每个人手里都捧着本“火柴人拳谱”,铅笔在纸上飞快地画着,像群认真的小学生。
“太极的‘沾劲’,关键在手腕的放松。”李如龙边说边示范,手掌像羽毛似的搭在马克胳膊上,“就像老周揉面团,太使劲会粘手,不使劲又揉不匀。”马克的蓝眼睛瞪得溜圆,跟着他的动作慢慢转手腕,胳膊上的肌肉紧绷着,显然还没学会“放松”的诀窍。
“白熊”突然瓮声瓮气地说:“我们俄罗斯人不懂揉面团,能不能用打雪仗比喻?”他往地上捶了一拳,“就像雪球砸在身上,不硬接,顺着劲儿化掉?”
李如龙笑了:“差不多这个意思。”他往“白熊”手里塞了个橡胶球,“你试试,想象它是个雪球,接住的时候别捏紧,顺着它的劲儿往旁边带。”
训练馆的门被推开,沈浩探进头来:“泰国拳王查猜来了,说要跟你比划比划 Muay Thai(泰拳)的基础动作。”他身后跟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光着脚,小腿上缠着彩色的绸缎,正是泰拳界的传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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