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你看我这铺子!”疤子把镜头转过去,汽修铺的招牌换了新的,上面画着个举着扳手的卡通人,“周哥说,这叫‘文武双全’!”
李如龙笑着给视频点了赞,心里却空落落的。训练馆的空调很足,却没有拳馆的烟火气;队友们很厉害,却没人会在他练拳时递块热糖糕。
第二天一早,李如龙被窗外的鸟鸣吵醒。他摸出手机看时间,却发现屏保换成了拳馆的合影——秦老头坐在中间,老周举着糖糕,疤子和张大爷的太极班孩子们挤在一起,他站在最后,笑得露出白牙。这是出发前拍的,老周说“留个念想”。
去训练场的路上,沈浩从后面追上来,手里拿着个保温杯:“我妈寄的枸杞,给你点,陈教练说你气血不足。”他往李如龙胳膊上拍了拍,“昨天的事,对不住了。”
李如龙接过保温杯,突然觉得心里暖了些。他想起秦老头说的“江湖大得很,得容得下不同的拳路”,或许这里,也能成为另一个家。
训练馆的门开着,晨光铺在地板上,像条金色的路。李如龙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兜里的铜令牌,往里面走去。沈浩在他身后喊:“等等我,今天教你我的必杀技!”
李如龙笑着回头,阳光落在他脸上,带着点拳馆的暖意。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容易,全国冠军、世界锦标赛、奥运会……像一座座等着翻越的山。但他不怕,因为背包里有秦老头的拳谱,床头有老周的糖糕盒,兜里有孩子们的画,心里有整个巷子的牵挂。
这些东西像根无形的线,一头系着首都的训练馆,一头系着明善城的老巷子,不管走多远,都不会断。而他的故事,就像这没完没了的训练,一招一式,一拳一脚,在新的地方继续写着,带着老祖宗的拳理,带着家乡的烟火气,带着心里那点不肯变的热乎劲,写下去,写下去,永远没有结尾。
训练馆的灯光在凌晨四点就亮了起来,李如龙站在镜子前缠绷带,白色的绷带一圈圈绕过手腕,把秦老头给的铜令牌牢牢固定在掌心。镜中的青年眉眼间还带着明善城的风尘,肩膀却比在拳馆时宽了半寸,护具下的肌肉线条像藏着股蓄势待发的劲。
“又偷偷摸你的宝贝令牌?”沈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嘴里叼着片吐司,运动服的拉链歪在一边,“刘教练说今天有新战术,得加练实战对抗。”
李如龙把绷带系紧,铜令牌硌在掌心的感觉让他踏实。“来了。”他抓起拳套往肩上一甩,余光瞥见床头的拳谱——秦老头写的“劈拳要诀”被他用红笔圈了又圈,纸页边缘卷得像朵花。
新战术是针对下个月的亚洲锦标赛制定的,要求李如龙和沈浩配合“快摔+精准打击”。沈浩的快摔像猎豹扑食,李如龙的形意拳则要像毒蛇出洞,在对手失衡的瞬间补上致命一击。但两人总差着点默契,要么沈浩摔早了,要么李如龙出拳慢了,刘教练的哨子在训练场响得像催命符。
“你们是木头吗?”刘教练把战术板往地上一摔,粉笔灰溅得满地都是,“沈浩你摔完能不能等半秒?李如龙你那拳能不能再快零点一秒?”
休息时,沈浩往李如龙手里塞了瓶功能饮料:“我发现了,你出拳前总爱顿一下,是不是在想什么?”李如龙愣了愣——他确实在想,每次出拳前都会想起秦老头的话“见好就收”,那半秒的停顿,是下意识的留手。
“这里是赛场,不是慈善堂。”沈浩拧开自己的瓶盖,“你当是在拳馆陪老头们练太极呢?”他的话像根针,刺破了李如龙刻意维持的平静。
那天下午,李如龙把自己关在力量房,杠铃加了又加,直到胳膊抖得握不住杆。汗水滴在地板上,晕开的水渍里竟映出拳馆的影子——秦老头拄着拐杖看他打拳,老周的糖糕在油锅里滋滋响,疤子的扳手掉在地上吓飞了檐下的鸽子。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老周发来的视频。拳馆的新招牌挂好了,红底金字,是陈教练题的“聚义拳馆”。秦老头站在招牌下,举着铜令牌的仿制品给街坊们看,说“真龙在首都,令牌得留个念想”。
李如龙的眼眶突然热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来追梦的,却忘了梦的根扎在哪个院子里。
第二天训练,沈浩的快摔再次袭来时,李如龙没有像往常那样化解,而是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踉跄半步,同时右手握拳,拳心朝上——那是形意拳的“钻拳”,却在即将碰到沈浩胸口时猛地收了劲,只轻轻碰了下护具。
“你又留手!”沈浩后退两步,额角的青筋突突跳,“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让你出全力?”
“不是。”李如龙摘下拳套,露出掌心被铜令牌硌出的红痕,“我师父说,拳能伤人,也能养人。咱们是队友,不是敌人。”
刘教练突然鼓起掌来,手里的战术板都忘了放下:“这才是我要的配合!沈浩你快摔的目的是创造机会,不是非要把人按死;如龙你这收劲的半秒,才是真正的掌控力!”他往训练场中央走,“再来一次,就这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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