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霞舟抵达断阳山时,阳面的向阳花已开到极致,金色的花粉如同瀑布般涌向阴面,月眠兽的嘶吼带着痛苦的尖锐,它们的皮毛正在花粉中脱落,露出渗血的皮肤。而阴面的暗影之气也在疯狂反扑,将向阳花的花瓣腐蚀成黑色,原本金黄的花海出现了一块块丑陋的斑秃。
“是执念之根在两头作祟。”源天的星盘指向山顶的“界碑石”,那里的阴阳鱼刻痕已被黑气覆盖,“界碑石是平衡的锚点,被污染后,就会放大两边的敌意。”
星禾发现界碑石旁有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个背着药篓的采药童,正用布巾擦拭界碑石上的黑气,小小的手掌被腐蚀得通红,却仍在坚持。他的药篓里装着半篓草药,既有阳面的“清心草”,也有阴面的“安神叶”——显然是想调和两边的冲突。
“他是平衡的‘自然之子’。”李如龙的虚影赞许地点头,“没有任何人教导,却天生懂得平衡之道。执念之根最害怕这样纯粹的心灵。”
采药童看到他们,举起手中的布巾:“先生说,界碑石哭了,所以山才会生气。我把脏东西擦掉,它就会笑了。”
月璃将陶盆中的平衡藤幼苗递给采药童:“把它种在界碑石旁,它会帮你一起安慰界碑石。”
幼苗接触到界碑石的瞬间,根须迅速蔓延,将黑气一点点吸收,界碑石上的阴阳鱼刻痕重新亮起。向阳花的花粉不再疯狂喷射,月眠兽的嘶吼也变得温和,阳面的清心草顺着根须爬向阴面,阴面的安神叶也向阳面延伸,在界碑石周围织成一片双色的草地。
采药童蹲在草地上,看着清心草与安神叶缠绕生长,突然拍手笑道:“它们在交朋友呢!”
李如龙的虚影在双色草地上空张开双臂,光明与黑暗的力量顺着他的身躯流入大地,断阳山的阳面与阴面出现了一道柔和的过渡带,向阳花在那里开出淡紫色的花,月眠兽也敢在黄昏时到过渡带饮水,彼此相安无事。
“自然的平衡,本就比我们的规定更巧妙。”源天收起星盘,盘上断阳山的光点已稳定成柔和的白紫色,“我们能做的,只是清除执念之根,剩下的交给万物自己调节。”
星禾的观星仪突然捕捉到一股强烈的执念波动,源头竟在沉星古城的方向。镜片中映出祭坛的景象:幼苗顶端的李如龙面容正在扭曲,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轮廓变得模糊,像是有什么力量在拉扯他的本源。
“是所有执念之根的总和在反扑!”月璃的银剑剧烈震颤,“它们无法在各地兴风作浪,就集中力量攻击守护网的中枢!”
流霞舟返航的速度快如闪电,当沉星古城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时,祭坛周围的守护网已泛起诡异的红光。幼苗的藤蔓正在枯萎,花瓣上的李如龙面容痛苦地挣扎,阴阳鱼轨迹的分界线出现了细微的断裂,黑暗之渊的方向传来低沉的咆哮——那是蚀星主残留的极端执念在欢呼。
“必须找到执念之根的本体!”源天的星盘悬在祭坛上空,盘上的红光正从中心向四周扩散,“它藏在守护网的某个节点,用所有被清除的执念之根作为养分,正在吞噬李如龙的平衡之力!”
星禾的观星仪突然指向万灵谷的方向,那里的平衡藤种子正在疯狂生长,根须却呈现出黑色,显然是被执念之根的本体寄生了:“在世界树的旧址!它知道平衡藤是克制它的关键,所以故意寄生在那里!”
三人赶到万灵谷时,世界树的旧址已长出一棵扭曲的黑色巨树,巨树的枝干上挂满了无数张痛苦的面孔——那是所有被执念之根影响过的生灵,他们的信念被扭曲成黑色的果实,不断滋养着巨树的生长。
“它在模仿世界树!”月璃的焚天诀火焰化作火龙,却在靠近巨树时被枝干缠住,那些面孔发出凄厉的尖叫,火龙的光芒竟被一点点吸走,“这些面孔是它的盾牌,我们攻击它,就等于在伤害无辜的生灵!”
采药童不知何时跟了过来,他举起手中的药篓,里面的清心草与安神叶在平衡藤的光芒中化作两道光流,缠绕着巨树的枝干:“它们在哭,因为它们不想伤害人。”
奇妙的是,光流接触到面孔时,那些痛苦的表情渐渐平静,黑色的果实开始渗出翠绿的汁液——那是被扭曲的信念正在被净化。李如龙的虚影在巨树顶端浮现,他的双手按在树干上,平衡之力顺着枝干流淌,将执念之根的本体一点点逼向树心。
“执念源于恐惧,恐惧源于未知。”虚影的声音在谷中回荡,“光明害怕黑暗的吞噬,黑暗害怕光明的灼伤,其实都是害怕失去自己的存在。但平衡不是失去,是共存。”
当最后一缕执念之根被逼到树心,巨树突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黑色的枝干化作翠绿的藤蔓,痛苦的面孔变成了盛开的花朵,正是平衡藤的终极形态。树心处落下一颗晶莹的种子,种子在光中分裂成无数颗,顺着守护网的脉络飞向世界各地,落在所有曾被执念影响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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