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些有血有肉,有着真情实感的事是幻觉,那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真的?
“我是宁铁牛,从小在青牛镇长大,这才是现实。”宁长歌神情渐渐坚定了起来。
“不,你不是宁铁牛,世上根本就没有你这个人,你是宁长歌!”
“闭嘴!烦死了!”宁长歌呼吸急促起来,十分不耐的低吼道。
黄裙女子脚步一滞,到了此刻,她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的铁牛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紧紧握着宁长歌的手,生怕一不注意后者就会从她手里逃脱,轻声道:“铁牛你放心,娘一定会治好你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感受着黄裙女子温暖的手掌,宁长歌心中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这才是现实!
当宁长歌三人赶到许家时,院落中传来一股很浓的药草味,还有一位妇人的咒骂声。
“他宁铁牛还是个人吗?怎么敢对久儿下毒手的?他爹,这事你到底管不管啊?”
走进小院后,宁长歌才看清了这位妇人的模样,她五官较为清秀,可肌肤却呈现枯黄之色,手指布满老茧,显然常年从事农活。
见到妇人后,黄裙女子带着歉意道:“许家嫂嫂……”
妇人冷哼一声,直接别过脑袋,无视宁家三人,随后径直走进了屋。
见状,黄裙女子心里一阵苦涩,拉着宁长歌与壮汉一同走进了屋内。
房间不大,许久久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她雪白的脖颈上有着一道发黑的手掌印,一位有着山羊胡的老者正在为她诊脉。
一位憨厚的农家汉子满脸担忧的守在一旁,刚刚走进的那位妇人则是板着一张脸,脸色极为难看。
见宁家三人走进,那位憨厚的汉子脸色一沉,黑着脸道:“铁柱,你家铁牛今日是发的什么疯?好端端的为何要对久儿动手?”
宁铁柱便是那位壮汉的名字,黄裙女子则是叫罗秀秀,他们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许久久,赔罪道:“许家兄弟,这事是我家铁牛不对,我让他来给你赔罪来了。”
看着许久久苍白的脸色,以及脖颈处那道手掌印,宁长歌微怔,他有些不敢相信是自己动的手。
许久久与他同龄,两人自幼便相伴在一起,从学会走路开始,他们便形影不离,关系最为亲密。
无论是爬树掏鸟窝,还是下水摸鱼,从记事起的那天开始,许久久都像是个跟屁虫,默默跟在宁长歌身后。
想到自己刚才居然差点掐死许久久,宁长歌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后怕与恐慌,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为什么想要杀了许久久?为什么?
“杀了她!杀了她,你才能回去。”
不对,不对,不是我想杀她,是宁长歌,是宁长歌想要杀了她。
“不仅仅是她,所有人都要死,你要把所有人都杀了才能回去!”
我是宁铁牛,不是宁长歌,我不是宁长歌,也不是我想杀的人!
“这里的一切都是幻境,你是宁长歌,不是宁铁牛,快拿起刀,把他们都给杀了!”
……
无数种念头蜂拥而至,这让宁长歌脑袋一阵胀痛,神情扭曲,他双手捂着脑袋,想要将它刨开,把里面的记忆一条条理正。
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宁铁牛,还是宁长歌。
“铁牛,你这是做什么?你到底怎么了?”看着宁长歌痛苦的模样,罗秀秀神情焦急万分,带着哭腔道。
“娘,我的脑子好乱,我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他一直在逼我,他逼我做我不愿做的事。”
罗秀秀将宁长歌护在怀里,柔声宽慰道:“铁牛,不要想那么多,娘亲在这,娘亲一直都在这里。”
见状,许久久的父母脸色顿变,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宁铁牛这小子不会疯了吧。
宁铁柱叹了口气,道:“铁牛从刚才就是这幅样子,神情一直恍惚,应该是得了癔症。”
闻言,许久久的父母点了点头,原来是癔症啊,难怪他会突然对久儿出手……
正在为许久久诊脉的山羊胡老者突然来了兴趣,他收回了手,道:“癔症?属实罕见,让老朽来看看。”
许久久的娘亲连忙道:“张神医,我家久儿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山羊胡老者点头道:“的确没什么大碍,配合老夫的药方静养几日便行了。”
在场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只要许久久没什么大事,那一切都好说。
张神医蹲着身子来到宁长歌身前,用如树枝般枯皱的手指撑开了后者的眼皮,随后认真的审视着。
宁长歌也想弄清楚自己脑袋的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于是他十分配合着张神医的诊断。
罗秀秀紧紧握住宁长歌的手,神情焦急的看着,内心不断祈祷着,想从张神医这里得到一个好消息。
“怪了,真怪。”张神医捋着山羊胡须,摇了摇头,随后把手搭在了宁长歌手腕上。
其余众人大气不敢出,生怕干扰了张神医,可张神医只是笑笑道:“你们忙你们的,老朽这里无妨,还要花上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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