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藜眼瞳颤了颤,“……我没有。”
她承认是先喜欢上他的,可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把这份晦涩的情感深深埋藏在心底。
是19岁那年的夏天,他将她摁在墙上,那张病态的脸在盛怒下显得万分阴鸷,从喉间溢出的声音却十分温柔,循循善诱,“阿藜长大了,想谈恋爱了,哥哥和你谈好不好?”
自始至终,她都是他势在必得的猎物。
————
霍砚迟十点回到别墅时,秦蔓还没有回来。
宴会上,他和形形色色的人周旋了许久,喝了不少酒,身上也染了不少多种混杂在一块的女人香水味。
他闻了一路,早已不耐烦了。
上楼径直去了浴室洗澡。
十一点,秦蔓才拖着疲惫的躯体回来,懒散的和他挥了挥手,“你回来了?”
“嗯。”
看到他,秦蔓的懒病就忍不住犯了,伸手撒娇,“我好累,老公,你抱我上去吧,不想走了。”
此刻恨不得学会土遁术的夏莉:“……”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看到你们有多甜蜜,这样一来我也比较容易死心。
这个词真应景啊!
她估算了下,觉得她不应该当电灯泡,明天还是搬出去住酒店比较好。
霍砚迟二话不说,走过去将她懒腰抱起往楼上走,“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
秦蔓懒懒的靠在他的肩头,“你今天晚宴参加得怎么样?”
“还行。”霍砚迟垂眸看她,“明天中午有空吗?”
“怎么?”
“带你去吃饭。”
“去哪吃?”
“阿屿来南都了,今晚在晚宴上遇到了。”
秦蔓一脸茫然,“阿屿是谁?”
“乔霈屿。”
她‘唰’的一下,脸色就变了,“乔惜雅大哥?”
可能是和乔惜雅这个名字命里犯冲,提到她就膈应得不行,“乔惜雅不在吧?”
对于乔家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继承人乔霈屿,秦蔓并不熟,甚至见都没见过,只听说过名字,知道他身子弱,世家好多公子哥都会在背后偷偷调侃为‘药罐子’。
当然,乔家专注做商场品牌,在整个北城地区,他家商场就开了有上百家了,还在持续扩大,实力是不容小觑的。
前两年还在乔霈屿的带领下,还和国外的一个专做商场产业的公司合作上了,现在两家公司联合开的商场也快有二十多家了。
“在。”
秦蔓立马皱起了小脸,掐住了他的脖子,“你是不是背着我和她私会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她也跑来南都了?”
霍砚迟,“背着你的意义在于瞒着你,不让你知道。”
显然是不成立的,不然他也不会主动告诉她,乔霈屿还这么大方的约她一块吃饭。
秦蔓松开了手,“那就去吧,我明天也是下午,中午吃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到了房间的浴室门口,她果断的从他身上跳下来,并抬手示意,“我先进去洗澡了,你止步吧。”
“不需要我帮你?”霍砚迟目光清冷,略带几分闲适的望着她。
“不用!”
“刚刚不是还说累了?”
“累归累,我洗澡的精力还是有的。”
撂下这句话,她也没在废话了,转身进了浴室,顺带把门反锁了。
昨天这狗男人把她折腾得够呛,今天的录制还有舞蹈部分,下午练习的时候,胯差点都顶不出去,别提多僵硬了。
每个舞蹈动作对于她来说,都是要命的存在。
从浴室出来时,霍砚迟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窗外是一轮皎洁的银月,屋内的光线不强,只开了一个落地灯照亮,银色的余辉倾洒下来,拂过他坚挺的鼻梁和淡漠分明的轮廓,以及那条流畅的下颚线。
她驻足看了半分钟左右,听他讲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便抬手拍了拍脸上的面膜,抄起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着的橘子,剥了往嘴里塞。
面膜敷了十五分钟,霍砚迟的电话还没打完,她洗了脸,拍完护肤品就直接躺在床上。
在昏昏欲睡间,她就感觉到有个人拥了上来。
是她所熟悉的味道。
她也没动,任由他抱着,只是在感觉到耳珠传来湿润的感觉时,她浑身一惊,闭着眼把他往旁边推了推,“你别闹,我累得很。”
男人的手抚着她平坦的腹部,手指轻轻摩挲着。
倒没有进一步的进攻,但让秦蔓觉得很痒。
恼怒的回身瞪着那个作恶不止的男人,“你没完没了了是吧?听不懂我的话,昨天晚上……还不够是不是?”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窗帘也拉上了,房间里陷入了黑暗中,她也看不清男人的神色。
“睡吧,我不来。”
秦蔓眯着眼,她不信。
许是感觉出她的怀疑态度,霍砚迟垂首,咬着低沉的嗓音说,“失望了?”
“你少曲解我的意思。”
她哼了声,准备转过去,却被他死死扣住了腰,嗓音变得暗哑,“就这样睡,别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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