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三个月的实习期，我听老板讲，等到了第三个月，不但给她转正，还会提拔成经理，单独成立一个新人力资源部让她负责。”
安静倾听，严凡似懂非懂。
他很少玩手机，也不刷视频，平常就发呆或找老默聊天，亦是带着小铃铛在街上闲逛，对于网络、直播、粉丝、招聘、运营这些内容一窍不通。
他也非常清楚姐姐的实力，从小到大，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难倒严梦，人生就像开了外挂，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一直是他的榜样。
沉吟几秒，严凡还是不放心地追问：
“冯雅姐姐，你对我姐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冯雅愣了一下，旋即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硬要说，那就一句话形容：喜欢是棋逢对手，但爱是甘拜下风。”
喜欢？爱？我，等我缓缓，脑容量不够了！
严凡“害怕”地再次打量女子，暗下决心，回去后一定要告诉姐姐，珍爱自己，远离冯雅！
“好啦，不逗你了，你该不会以为我......”冯雅打趣着，脸颊凑到少年耳边，低声轻语，“严灵很可爱，别惊讶，我是觉醒者，也是咏唱者，你姐没告诉过你吗？”
没等严凡开口，冯雅拉着童颜知踱步饮品台前，“一杯‘洛煌咖啡’，一杯‘香草牛奶’，弟弟，你呢，喝点什么？”
1481新时代的传媒公司对员工的福利可谓相当不错，公司成立七年之久，转型过多次，一直站在时代的风口，哪怕比不上省城的大型集团，在青城这种三线城市却属于最顶尖的公司了。
老板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否则也买不起一栋楼来给员工办公，没错，这栋楼不是租的，而是被买下来的。
严凡难以言喻此刻内心的震撼情绪，没想到冯雅是觉醒者。
“哥。”严灵怀抱兔子玩偶，扯了扯哥哥衣袖。
思绪收敛，严凡意味深长地点头，表示明白，紧接着走到饮品台前，口吻轻松道：
“我还在长身体的时候，爱喝《芒果西瓜香蕉苹果火龙果椰汁加冰香醇牛奶》，谢谢。”
正在调配咖啡和饮品的师傅惊呆了，嘴角明显抽了一下，无奈问：
“可以，但需要等一会，这么多水果混合，不一定好吃，我会尝试加一些配料调和味道，有什么忌口的吗？”
严凡一本正经回答，“忌少。”
饮品师傅：“......”
冯雅嘴角噙着笑意，一直听严梦说弟弟很有趣，果然，百闻不如一见，确实是个有趣又狡猾的男孩。
乖巧端坐的童颜知时不时看向严凡，一副很好奇的模样。
“哟！雅雅，你也在五楼，一起喝一杯？”一位中年男子挺着啤酒肚坐到旁边，双手一点点靠近，图谋不轨。
冯雅温润一笑，用最平和的语气说出最霸气的话：
“再靠近一点点我就打爆你的狗头。”
中年男子表情瞬间僵硬，作为公司高管，偶尔占点便宜也没谁会声张，唯独冯雅，一直不给他好脸色。
“哼，不识好歹！”骂了一句，男子起身离开，也不想自讨没趣。
严凡斜视中年男子，“你这么说他，不怕他给你‘穿小鞋’？”
“弟弟，你挺懂嘛，”冯雅接过饮品师傅递来的咖啡，态度无所谓道，“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渣，用严梦的话讲，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变本加厉，永远不要相信‘人性’二字，强势点总没错，比如我这种，在主播中树大招风，木秀于林，想要取代我的人很多，嫉妒我的人也很多，骂我的人更是数不胜数，但那又如何？世界本就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对此，严凡挺赞同，初中的时候就经历过不少“人性”的恶，家道中落后，亲戚对姐弟俩避而远之，不再联系，善与恶、好与坏是不分年龄的。
过了一阵，饮品师傅端来一大杯水果牛奶。
闲聊片刻，童颜知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出声道：
“雅雅姐，我两点还有一场带货直播，先去准备了，额......小弟弟再见。”
望着娇小女生的背影，严凡摇了摇头，呢喃，“小弟弟？无语！”
冯雅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惬意道：
“别在意，小童不太会讲话，情商偏低，可非常善良、单纯，是个好女孩，永远积极乐观向上，希望这次的经历能让她成熟一些。”
“走吧，带你去找严梦，应该开完会了。”
严凡点头，将最后一块苹果吃掉，起身牵着严灵，边走边询问：
“冯雅姐姐，那个陈科远平时会欺负或刁难我姐吗？”
冯雅撩了一下鬓角发丝，莞尔浅笑，“弟弟，想啥呢？你姐永远不会吃亏，这一点我敢保证，她可是一位恐怖的人。”
恐怖？严灵抬头，眨了眨大眼睛，印象中，姐姐属于知书达理的女孩，跟恐怖完全扯不上边。
缓步明亮走廊内，两侧墙壁贴着不少企业文化的标语，严凡同样疑惑，没觉得严梦有恐怖的地方，更多的反而是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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