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拒绝面对事实。
“要试试吗？”
李天命淡淡问。
“你们这是胆大包天找死！江清流，你出卖同门，勾结外敌，你罪该万死——啊！！”
说到‘死’字，他陡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一刻浑身上下，包括每一根手指都在剧烈颤抖，整个人就跟扭曲了似的。
这一声惨叫，实在听得人头皮发麻。
“停……”
叶不知秋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绝望的喊出这一个字，眼神彻底溃散。
就算李天命让噬骨蚁停止，他都软软的倒在地上，涕泗横流，当场大哭。
“舒服了吗？这种痛，很明确的告诉你，你并不是在做梦。”
“这就是你下半辈子的现实，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认命。”
李天命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吞界神鼎回荡。
有吞界神鼎的存在，叶不知秋连传讯石，都飞不出去。
他一边痛哭，一边颤抖抬起头。
那个白发少年，站在三个长辈中央，反倒是他，显得比另外三位都要可怕。
尤其是那眼神，这一切都让叶不知秋明白，这个天宫弟子，他能得到现在的地位，真的不是偶然。
“你想用这种方式，让我为你卖命？”
叶不知秋狠声问。
“如果你乐观点，也可以理解为‘合作’，毕竟我这个人，对自己狗，那都相当好。”李天命道。
“哈哈，你想得美！我可以自杀，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叶不知秋眼睛赤红低吼道。
听完这句话，李天命和龙婉莹对视一眼，他忍不住笑出声音来，摆摆手，道：
“可以，要自杀的话，麻烦你快一点，我们换个人选就行了。”
“接下来，用这万合江山图，让你爹上钩，你爹年纪大了，可能没你这么有骨气。”
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叶不知秋绝望了。
“叶不知秋，当你在这里，用‘自杀’来威胁我们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不会自杀。因为你真要自杀，你会选择先假装效力，然后回去青魂剑峰，把我噬骨蚁的事情，披露给古剑青霜，你再英勇就义。这才死得有价值。”
“你在这里说出口，才说明你贪生怕死，明白？”
李天命笑道。
叶不知秋呆住了。
他不是蠢。
只是这样的悲惨现状，让他内心混乱，智商降低。
李天命说得没错，真正要自杀，是不会大声嚷嚷的。
在叶不知秋呆住的时候，李天命继续道：“如果你选择了告密，那就要看看，是你说得快，还是你死的快！”
“我保证，你连‘噬骨蚁’三个字都说不出口，写也别想写出来，我就让你当场暴毙！”
“你知道为什么吗？在你身上的，是我的伴生兽，从今天开始，我除了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之外，你和任何人，说的、写的、暗示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即时听到。”
“你在我面前，已经完全没有秘密，你可以把我理解成，是住在你的骨头里，捏着你的命的阴影，一辈子都甩不掉！”
这句话的意味，是相当可怕的。
相当于身体被寄生，完全身不由已，时刻有人监视……
勾搭一下小姑娘，都有人冷漠注视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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