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戾风出声唤道。
“你在此处,同蒋黎书一道等着怀瑾过来,我必须立即回京。”
“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涌现丝缕不安,蒋黎书追问。
谢予迟已经踏了出去,只留一道泛着冷意的余音蹿入他们耳中。
“晚晚出事了。”
三日的时间很长,长到三十六个时辰都可令无所事事的人心烦意乱,三日的时间也可以很短,短到眨眼而过,繁忙到脚不沾地的人还依旧恨着时不我待。
景宁公主当属前者,可又不同的是,她虚度的三日却心如止水。
端坐在院落的临水回廊处,郁烨的目光渐渐自池中那一株枯败的荷根处收回,浅浅淡淡地落在跪在自己跟前的侍女身前。
“想好了?”淡色薄削的唇轻启,话语间没有带着一丝温度。
“是,公主。”地上的女子语气坚毅。
“既然如此,你家人的仇我应下。”郁烨垂眸,朝着身侧的书墨抬手。
“站起身来。”她对地上的女人说道。
那侍女应声而起,站的挺直,随后书墨走到她跟前,一掌既出,直接击碎了她右侧的肩胛骨。
只听她闷哼一声,连连后退几步。
郁烨见状,走到侍女面前,从袖口掏出一方瓷瓶,倒出颗黑圆药丸递给了她。
“服下,暂时止痛。”
等到那侍女接过吞下,郁烨才接着说道:“我不会给你下迷药,但你要知晓临阵脱逃的后果是什么。”
“奴婢谨记!”
“好。”郁烨转过了身,继续回到木椅凭栏处斜倚坐下。
“书墨,带人去沁央阁。”她低垂眉眼,再次盯望着平静无波的水面。
“属下遵命。”
既然三天的时限已到,郁广冀自然如约而至。
夜色将长街尽头吞噬殆尽,只余各府各铺门前两盏红灯照染着黑暗。
睿王治水有功,加上因这一事还失去了双腿,一时竟成了百姓心之所向,城中人无一不称赞叹惋,就连平日里茶楼最喜爱讲奇异志怪的说书先生,近来都换上了郁广冀的治水传奇。
而人们口中顶个夸赞的功臣,正堵在景宁公主府大门处,看着手底下的侍卫将公主府围得水泄不通。
听闻郁烨在这三日内并无动作,他越发笃定这回是拿捏到了人的软肋,于景宁公主来说,无非就是靠着蒋家与天家这两座大山,若是倒塌下一座,景宁的势力将大不如前。
不过,他并不想就这般撤去她的所有退路,毕竟蒋家与郁烨对他来说还是甚有裨益。
瞥见身侧之人心情大好,邬琉抬手,轻笑道:“看来王爷这次是胸有成竹。”
郁广冀望着景宁公主府的牌匾,摊开衣袖,“十足的把握倒也谈不上,收不了蒋家,但是郁烨这枚棋子本王势必拿捏的住。”
“放心。”他侧头,眼神深沉,“你我之间的约定,依旧履行。”
“那便……多谢王爷了。”邬琉舒朗一笑,顺势退后让步,摊手道:“王爷,请。”
将手端放在两侧椅扶处,郁广冀便被侍卫推入府内。
当他进入门口之时,便瞧见书墨站立在那里,似乎已久候多时。
“书墨参见睿王。”他拱手行礼。
郁广冀挥袖,道:“免礼。”
“公主已在内院等候王爷多时,请王爷随着侍卫入内。”
微微颔首,郁广冀便被推到了前处,书墨垂首,拦住了即将跟上的邬琉。
“邬公子,请您在前厅等候。”书墨淡漠出声。
“看来公主是不愿见邬某了。”邬琉状是愁郁,轻叹一声:“也罢,那在下便在外头等着王爷吧。”
“闫凌。”书墨朝身后抬手,“先带睿王殿下入沁央阁。”
“是。”闫凌走上前,朝郁广冀俯身行礼。
“王爷,这边请。”
既然睿王已经跟随闫凌先行离开,书墨便对邬琉开口说道:“公子,请随属下入前厅。”
“好,前日过来未能好好观赏这景宁公主府,今日倒是得了个好机会。”悠闲抬步,邬琉四处张望,跟着书墨走向另一处方向。
同郁广冀彻底分径之前,邬琉回眸,望了一眼他行去的地方,脸上的笑意凝结在了眼底,取而代之的是涵盖鄙夷的深长意味。
事情还要自三日前说起,他午时从景宁公主那处回到睿王府之后,便发现自己袖腕处多了一个荷包。
想起自己出景宁公主府前擦肩而过的侍卫,邬琉饶有兴致地拿出荷包。
将荷包收入袖中,他向郁广冀辞离,回到了自己房中。
将荷包打开来看,里面空无一物,与此同时,郁广冀为他派得贴身侍卫忽得在门外敲门。
“邬公子,王爷在书房等您议事。”
“在下正更换衣物,这便前去。”
说完,邬琉便坐在椅子上,拿着手里的荷包打量,忽然嗅到这荷包上一股浓烈的胭粉味。
等到屋外人脚步声走远,他将那荷包丢在桌上,打了一个响指。
话音刚落,一个高挑的俏丽女子便出现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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