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去给我查查这荷包上的香料出自何处。”
“是!”那女子殷切应下,立即翻窗而出。
待他敷衍完郁广冀,已是一个下午过去,再回到自己房中,春花已经候在了那里。
“查的怎么样?”
“回禀主子,这香……”春花脸色有些微红,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怎么?”邬琉回头盯看踌躇之人,语气上扬。
“这香乃是胭脂醉,出自皖香苑的……的清倌楼。”
“是吗。”邬琉笑意愈深,眼尾轻挑,让人分辨不出这是怒极反笑还是不甚在意。
尽管谢琉不知道那公主府的侍卫塞给他这什物有何意思,不过为了一探究竟,他还是趁着夜色来到了皖香苑附近。
经过一处巷落之时,他发现有一黑衣人隐在黑暗处,但那身形,同白日里与他错身而过的侍卫如出一辙。
想了想,邬琉转身,朝着跟在自己后头的侍卫摆摆手,指向皖香苑的门口:“既然各位都随在下来了,就不如进去小酌一番。”
那几个侍卫面容隐隐有些难色。
邬琉笑笑,转动几圈手里的赤色佛珠,率先走进皖香苑,那几个侍卫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他们刚踏进去没多久,就被几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妖娆男人缠住了身形。
满脸笑意邬琉站在老鸨身边,抬手,随意丢给她一掂金子。
“给我缠住这几人,两个时辰,办的到吧?”
老鸨看见金子,自然是喜不胜收,立刻连声赔笑:“没问题!公子,包在咋们身上。”
微微点头,邬琉瞟一眼被不休不饶纠缠的几个身影,便悠悠然地移步离开了皖香苑。
回到方才那处院落,邬琉立刻见眼前一黑,竟是被人套进了麻袋里面。
“邬公子不必担心,这是公主的独特请人方式而已。”
的确,就连堂堂相国廖云淮也逃脱不了这种会面的必经过程。
出人意料的是,邬琉居然也并未反抗,直接就让人把自己扛了回去。
见到郁烨的第一眼,邬琉便知道自己应是被带入了景宁公主府,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石室中,除了最中央的简易木桌,这间不大不宽的石室也没了其他物件。
周围墙壁平整光滑,连一个凸出的烛台都没有,巡视下来,只有郁烨后方有一个通往外界的门,而那个应该是她贴身侍卫,容貌凌厉俊逸,静默地守在门旁。
“招待不周,二殿下见笑了。”郁烨双手端放置腹前,抬眼浅浅勾唇。
邬琉舒颜一笑,将手臂搭在桌上,看向郁烨:“在下同他,就这般相像?让你一眼便认出了身份?”
郁烨笑而不语,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摆在了桌面上。
“既然公主已猜到了在下身份,那便容在下再次自介一番,不才谢琉,楚颖太子谢予迟的二皇兄。”停顿片刻,谢琉缓缓靠近郁烨方向,继续开口:“久闻景宁公主谋略独绝,识人慧珠,怎么留容得下这般危险的人物在自己眼皮子跟前晃悠呢?”
“二殿下不必多问,只需告诉孤一点,你要怎么样才会放过谢予迟?”
“放过?”他仿佛听见了什么十分滑稽的笑话一般,大笑了几声,尔后托颚凝视郁烨,“在下何时说过,要他的命了?”
将对方的轻蔑动作尽收眼底,郁烨也不气恼,只是将桌上的信展开来。
“景宁愚拙,不懂殿下送来此信的目的。”
就在几日前,连同书墨从眼线收来的消息,这封信也一同呈放在她的案桌前。
“在下只是不想公主受人蒙蔽,我们楚颖的太子殿下,可不是什么单纯良善之人。”谢琉微微后仰,挑眼觑向郁烨。
“信上说得很清楚,他不仅暗中告知郁广冀是你散播消息扳倒刘章和,还在周山陵园自导自演一出戏码,让你相信他手下那批弧刀死士从属于我手下,更是在这几月之内,将你大雍局势摸个清清楚楚透透彻彻。”
郁烨表情平静,眼神如荒败院落处古井深下那无波的死水一般。
“鄙人可是冤的慌!什么事都赖在我身上。”谢琉环臂坐正,貌似十分无奈。
“不是问你这些。”郁烨抬眸,正视对面的人。
“孤要问的是,喀什努全族遭灭,以及郁广冀失去双腿之事,与谢予迟是不是有关。”
不是郁烨过于多心,只是这两件事发生的太过巧合,且她派人天南地北地收集了太多信息,可都对这暗下杀手之人毫无头绪。
她的对头太多,真正能帮到自己的没几个,而且还是能用如此狠辣手段报复对方的。
“这在下便不知道了。”谢琉眉开眼笑,思忖半响,便又对郁烨说道:“你不妨亲自去问问他,如果……他还能回来的话。”
“你对他做了什么?”郁烨危险地眯起了眼。
“在下手无缚鸡之力,能对他做什么?”
谢琉无辜瞥嘴:“怎么说我也同太子殿下在宫里相处了这么多年,自然知晓他的行事方法,有用则用,无用则弃,既可以冷漠残杀了无利害之人,也可以笑着将对手捅得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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