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就这样淡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郑工,也不出声,他惯会使这个手段吓人。
郑工只跪了一会,便不由自主地发抖,背脊的汗湿了衣裳,凉飕飕的。
没过一会,郑工就忍不住先开口求饶了。
“王上,王上……微臣罪该万死!求王上饶命……”
“把你对修建这个工程的测算,重新与本王说一遍。”
王上不紧不慢,就是他要听真实数据,听完了再酌情处置他。
“是、是!臣说!臣说!”
郑工有种王上已经掌握全部真相的感觉,只是要拿他的数据做验证。
他再不敢隐瞒,把实际测算的结果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这修渠引水的哪那么简单呀!
首先水渠首部要利用南部群山中的河流做水源,冲下地势较低的平原,通过修建干渠,分流进行农田灌溉,再一路引入新的水源,一路灌溉农田,直到一千公里外的地方,几乎径直贯穿了整个赤炎国的南北边。
这工程一是解决农田灌溉问题,避免了百姓靠天吃饭的不稳定性,提高了作物产量,确保百姓生活、食物有保障,最大程度解决干旱问题的影响。
二是使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根基稳定,自然就国力强盛,实力强大了。
这样的赤炎国,才有实力去扩大疆土,开始囊括四海的凌云壮志。
是的,这才是王上的真正目的。
与其每每受制于人,被动应战,不如主动出击。
王上本来就不爱被困在王宫里,整日听着朝臣们纸上谈兵地议来论去,他还要费心去平衡各方利益。
当初在玄宫二十年,他早就被困够了。
朝阳宫与玄宫,不过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都是困人的地方。
王上更喜欢驰骋在战场上,酣畅淋漓地战一场,杀一场,满身血淋淋地回来,痛快至极。
再说宫里也没有他心爱的人,他的心与那王宫,一样的空。
王上也知道他自己的天性有时难以控制,不如利用起来,拿去拓展国土,开天辟地。
……
可是,郑工说来说去,还没说到修渠引水到底需要多少人力物力,需要多少时间。
郑工支支吾吾,不太敢说,怕说了就死得很惨了。
“五年?八年?”王上问道。
“这……可能……还不止……”
“说!”
“是……回王上,大概……要十年起……”
十年起,那就是要举国之力来修渠。
十几年,有可能就是一任王在位的时间。
那也就是说,这个工程说得好听,实际就是为了拖垮赤炎国,以便那些南部旧族可以趁机复国。
王上嗤笑,想拖垮他,哪有那么容易!
幸得他在王宫时,就与苏白起他们有了商议。
扫荡南部叛乱时,也打得十分轻松,一点都不过瘾。
看起来这次叛乱,并不是真的叛乱,而是在于分散他的注意力,扰乱他的心神而已。
呵呵,既然让他打仗不过瘾,他不妨就找点事情给这帮南部旧族的人忙活吧。
王上可不是那样肯吃亏的人。
他让郑工把工程重新进行计算,不要好大喜功,要切实可行的。而且,第一批去凿山开渠的人已经有了。
那就是被俘的南部叛军,两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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