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羞得不好启齿,半晌才别扭道:“我月信到了。”
宁容左一愣,她只好又解释道:“我来葵水了。”
“啊——”
宁容左这一声失望的啊抻得老长,把手拿出来攥成拳头:“怎么这么不巧啊。”捧着她的脸轻啄了一下,“这日子和我犯冲。”
江淮发笑:“胡说什么。”低头不小心瞧见他的裤内丘壑,又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的古怪道,“怎么这么快?”
宁容左轻轻咳了两下:“因为……因为要做的是你啊。”
江淮有些为难,但又不想让他这样忍着,旋即做决定道:“既然这几日都不行,那我先帮帮你吧。”说罢,小心翼翼的探手过去,“手有些凉,你适应一下。”
宁容左捉住她的手,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光我一个人舒服怎么好,润儿也得舒服才行。”
“可我月信到了。”
“无妨,你知道大禹治水吗?”
“什么意思?”
……
……
经过上千次的过家门而不入后,江淮死去活来整整四回,意识空白的瞬间,她本能的抓住那人从后搂着自己的手,唤了几声发自肺腑的宜之。
那声音过了情欲,如甘霖般落入心田,使得宁容左激动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从而心甘情愿的和她一起攀上云端。
等两人都冷静下来后,江淮用被子裹紧香汗淋漓的自己,伸手拨开贴在脸上的发丝,极美的脸上有着未退的潮红,微微气喘。
“怎么这么多血啊。”
听到宁容左的抱怨,江淮转过头看过去,那人正在用打湿的热毛巾擦着身上蹭到的血迹,遂小声嘟囔道:“活该,谁叫你刚才那么孟浪,月信到了……还没完没了的。”
宁容左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把衣衫和裤带系好,走过去调皮的往被子里伸手:“给我瞧一眼,我再帮你好好擦擦。”
“刚才已经擦干净了,你别闹了。”
江淮躲着他挠痒的手,笑着缩到墙角,宁容左顺势坐下来,叫她靠在自己怀里,闻声道:“润儿。”
那人有些困了,合上眼睛,冗长的睫毛映着火热的烛光,伸手握住他的衣角,疲倦的应了一声:“嗯?”
宁容左笑的安稳,垂眸着她的小脸,小声道:“没什么。”
只不过是,我爱你。
……
……
与此,在江淮香甜入睡的同时,锦园的江璟还在熬夜,他看了一眼卧房的方向,站在小厅的书案前,提笔在写着什么。
“好端端的,要什么字。”他皱眉道。
高伦趴在旁边,打了个哈欠:“公主说了,这幅字写不好,就甭想在锦园继续待着了,您快点儿写吧,我都要困死了。”
“你得在这儿陪我。”
江璟又搓了一张扔了,重新铺开宣纸,一边念叨着‘蜀地曾闻子规啼,宣城又见杜鹃花’,一边再次仔细下笔。
高伦迷糊道:“这句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江璟瞥他一眼,脸色有些僵硬:“不知道就别问。”
高伦被骂的没了脾气,嘟囔道:“说的好像您知道似的。”
江璟皱眉,直接用毛笔在他脸上画了一道,谁知高伦可能是真的太困了,竟然没反应,几秒后响起他平稳的呼吸声。
“这句诗的意思是,在故乡听过子规鸟的叫声,如今在异乡又看到了盛开的杜鹃花,公主叫将军写这个,实际上是想家了。”
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温声细语道。
江璟以为是律儿,可转身却发现是一陌生的窈窕女子,深夜警惕性异常的高:“你是?”
那女子娇然一笑:“将军不是嫌锦园人手不够显冷清吗,我是高管家昨日才从奴隶所买来的丫头,我叫小鸾。”
江璟看了一眼高伦,又看了看她:“小鸾?你进来做什么?”
“瞧着将军半夜还在用功,送些茶点来。”小鸾走过去把热茶和宵夜点心放下,拿起一块往前递了递,“将军请用。”
江璟不舒服的躲了一下,问道:“听你方才的话……你读过书?”
小鸾竟把那点心自己吃了,舌尖舔去嘴角渣滓:“是,小鸾原是从吴鹿那边被卖来的,爹爹是私塾先生,后来染赌被打死了。”
江璟颔首,随即有些为难的问道:“既如此,那你知道苏绾交代的胥柳隶书是怎么运笔提锋的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小鸾笑道:“当然。”
“那太好了。”江璟推了纸笔过去,“你把这两句诗词用胥柳隶书写好了,我照着临摹好给她看一眼。”
小鸾点头,执笔写的十分利落:“将军还真是疼惜公主,只不过交代了一幅字,写到深夜也不肯休息。”
江璟的注意力没在小鸾的话上,摆好她写完的字,接笔时那人的指尖在他的手背上缱绻划过,浑然一愣,他不悦的皱了皱眉。
“别说是一幅字,她就是要那天上的月亮,我也会给她摘。”
江璟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认真的仿写,只不过他本身的字就很难看,这样特地去临摹便更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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