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离到正堂还要小一会儿的时间,你真的不休息会儿?”
静月牢牢地扶着苏静婉的右手,担忧的问道。
苏静婉三个多月没怎么走路,虽然大好后修养了三天,但也都是没离开床榻,刹然碰地,一时之间竟是很不适应,险些摔到浴桶里淹死,把凌雪和绿娆吓得够呛,因此一路走的极为缓慢。
“哪哪儿就那么娇气了,我说过你们俩不用一左一右架着我,和架着牢贩赴刑场一般……”
“噗……牢贩哈哈哈哈……”
左手边的居然一听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接收到静月威胁的目光后笑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然后尴尬的沉默了下来。
静月叹了口气,小心的问道:
“小姐此去,可还是为了他?”
苏静婉眨了眨眼,一副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的表情,静月心下了然,于是劝到:
“无论如何,他毕竟如今还算是外人,静月还是不希望小姐和家主起任何争执的。”
苏静婉抿着嘴巴笑了出来,答到:
“不愧是静月,什么都瞒不过你,我自然不会与父亲起争执,但是有些事,总得要去争上一争的。”
静月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无论在哪儿,我和绿娆都会始终陪在小姐身边的。”
此刻站在苏静婉左边的绿娆:?????
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好像离她们很远的距离感?
一路说笑着,三人也迎着月色走到了堂前。
此刻的大堂极为安静,苏家二小姐苏芸婉依旧跪在堂前,面上一派倔犟的冷烈。
堂前的老仆们本是大气都不出,见到这大堂难得的“贵客”这才迎了上去,苏阜正气的脑仁疼,低着头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时之间竟是没看到多了个人,直到立在一旁的崔妈妈小声耳提了一下,苏阜这才抬起头,有些着急的走上前:
“婉儿怎么来了?身子还未大好何事你要走这么远的路来这里说?通传一声父亲过去便是了。”
苏静婉笑着喊了一声父亲,便向前走去。大厅之上,绿娆和静月依然是站在外头的,于是突然之间没人牢牢地架着她,苏静婉左脚突然没力一歪,便软趴趴的向前摔去,好在苏阜眼疾手快的将她一把抱起来,宠溺的笑了笑,说了声:
“轻的跟纸片似的,还不肯好好将养歇息,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撒娇。”
就把人一把抱到了侧面的椅子上,好生的安置着。
苏静婉嘟着嘴巴揉揉腿,娇气的说道:
“我哪里是来撒娇的,父亲,女儿此来是有正事要说与父亲商量的……怎么父亲还让二姐姐跪着呢?待会儿跪坏了膝盖可不好,婉儿冒昧替二姐姐求个情,可好?”
苏阜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示意苏芸婉起身,苏芸婉略略抬头,轻轻的瞥了一眼苏静婉,没有起身也没有吭声。
苏阜冷眼望过去,没再说话。
一时之间气氛肉眼可见的凝重了起来,苏静婉叹了口气,率先打破僵局:
“婉儿虽然足不出户,守在那羌园里,但家中之事京城中事到底还是听了一耳朵,父亲此刻生气便是为的联姻一事,可二姐姐又有什么过错?她们郎情妾意又未失了礼数,少时情动本就难以遏制,更何况二姐姐年纪也不小了,只是父亲一直没提及,这才耽误了这许久……更何况,父亲你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
苏阜与苏芸婉几乎同时抬头,苏阜不可置信的瞪着苏静婉,喝斥到:
“瞎说什么!婚嫁之事岂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可以议论分说的!更何况你身子骨这么弱,不好好将养在这胡诌什么?”
“父亲……”
苏静婉也不恼,拖长了尾音笑着说道:
“女儿不可能一辈子都被您放在羌园养着,总有一日要出嫁,要离开您,再者说了,我身体已经大好了,更何况您心里其实也不情愿做那棒打鸳鸯的事,如此之下,婉儿愿为父亲及二姐姐分忧。”
“那可是嫁到皇室为妾!”
苏阜恶狠狠的拍了拍桌面,狠狠地呵出一口气,说道:
“若是寻常婚嫁,彩礼嫁妆保你无忧,嫁个良善之人,苏家便可保你此世安稳和乐,衣食无忧,可你爹爹用了这么多年,也只得了一个第一义商的名头,纵然有泼天的钱财,这满京贵胄又是有几个看得起商人的?你嫁过去便是如入了虎狼窝,你叫我如何心安?”
苏芸婉扯了扯嘴角,低下头,到底是没吭声。
“女儿并不如父亲想的那般羸弱无能,自然是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更何况,京城中风云诡谲变幻,正宫皇后无所出,夺嫡之争势在必得;父亲欲接过四皇子的橄榄枝,可父亲又怎知晓四皇子便是下一位皇储的?四皇子虽然母族势大,更能添几分助力;可若是四皇子真有天人之姿,他又何必四处拉拢联姻,以做基石,说到底不过是四皇子并不得圣宠,心下便惶恐不安罢了。”
苏阜这时突然回过味儿来了,侧过脸盯着苏静婉,后者坦然的迎向苏阜的视线,笑意盈盈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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