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人围着的是一条死狗。
单看体型,这狗得养了有些年头了,可是分不出品种。
因为死狗从头到尾都血淋淋的,根本就看不清本来的『毛』『色』,甚至连原来的模样都看不出来。
孙屠子从十岁就敢杀鸡,见状还是倒吸了口气,“我去,这是虐狗啊?”
见村长和几个老人脸上都变颜变『色』,我拿出手套戴上,示意他们闪开,把光亮让出来。
蹲到死狗跟前仔细一看,我头皮就是一阵发炸。
这应该是一条狼狗和土狗的串儿,身长都有一米多了。
从体型和呲在外面的犬牙来看,一般成年人要是手无寸铁,都未必能弄死这么一条狗。
可现在死狗从头到尾,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直径约莫半公分的血窟窿,包括狗头都是。
白『色』的脑浆子流在外边不,两只狗眼也都被刺瞎了。
孙禄蹲在我身边看了一会儿,伸手把死狗翻了个身。
另一面同样是数不清的血窟窿,看上去就像是把整只狗摁在钉板上,被成百上千根尖锐的钢钉同时『插』进去似的。
“这就是二爷发火了!得赶紧的,得赶紧的啊!”
一个老人跺着脚,痛心疾首的道。
“二爷?”
我眼皮猛一跳,和孙禄对视一眼,双双站起身。
这会儿张村长已经在院外让围观的村民各回各家。
我问旁边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这是怎么回事。
老人只看了我一眼,却不肯吭声。
那个本来蹲在墙边哭的女孩儿忽然跑过来拉住我的衣角,哭着:
“警察叔叔,我们家大黑从来都不咬人,一定是偷狗的害死它的……警察叔叔,你一定要把坏人抓起来,给大黑报仇啊……呜呜呜……”
我摘掉手套,抱起女孩儿哄了一阵。见几个老人连同张村长脸『色』都有些古怪,就朝高战努了努嘴。
高战眼珠子转了转,沉声对张村长:
“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半个时前医院打来电话,参加斗殴的一名伤者,伤情突然恶化,现在正在急救。”
他顿了顿,接着一字一顿的:“你是村长,我们谈谈吧。”
张村长看了看其它几个老人,长长叹了口气,走到刚才那个‘得赶紧’的老人跟前,低声了句什么。
就见那老茹点头,同样一声苦叹。
张村长回到我们面前,低声对高战:
“警察同志,这里不是话的地方,去我家里吧。”
高战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点零头。
让我没想到的是,下一刻张村长朝那几个老人摆了摆手,让他们跟着一起去。
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刚推开村长家贴着‘双喜’的大门,就见堂屋里关着灯,正中央居然摆着一张点着蜡烛香火的供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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