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杀,也不是现在。”秦王早就料到唐延必定不会乖乖听话,“担心也于事无补。不如想想如何说服江相公。”
“你救了他和他的家人,还不足以让他听命于你?”
谢绾挽住秦王胳臂,两人在御床上对面而坐。
“江相公为人固执。方才他当众质疑我另有所图。”秦王失笑,“真让他说对了,我的确另有所图。目下,正在用人之际。他们都是东谷出类拔萃的人才。只可惜华香璩非但不知珍惜,反而暴殄天物。”
谢绾安慰道:“等阿绥来了,让他去做说客。毕竟阿绥和江相公有些交情。”
秦王长长太息,“只能如此了。”
“不知玉姝收了信了没有。都城生变,她身边护卫不多,一旦进入东谷境内,被沈昂得知她的下落,可不得了。”
秦王拍拍谢绾手背,“放心吧。贵楼的人定能安排的妥妥当当。我现在担心的是华香璩,不知他能否平安去沧水搬来救兵。”
“丁内侍监自小习武,有他护送,可保华香璩无虞。”谢绾见秦王眉头深锁,伸手为他抚平。
连日操劳,秦王没睡一个安稳觉,眼底隐隐泛起青黑,眸中现出血丝。
谢绾心疼的说道:“明达,此事既然开了头,就踏踏实实的走下去。成或不成,全看天意吧。”
秦王双目微闭,叹道:“是不得不走下去啊。”
更阑人静,都城中幸存的百姓心惊胆战的早早安歇。
曲乐声,调笑声,提及恣意的大笑声从皇宫里隐隐传出。
沈昂大排筵席,犒赏将官。
后宫中的妃嫔皆在席间,有的泪痕未干,有的强颜欢笑,有的诚惶诚恐。放眼望去,唯独陪伴在沈昂身畔的夏惜时神色如常,巧笑嫣然。
坐在末位的唐延离门口最近。微风从四开大敞的殿门中穿过,吹得他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沈昂除了问他秦王下落,并未横加刁难,而是将他留在宫中,待之以礼。
唐延心知肚明。他和独孤明月不同。独孤明月来去自由,但他不行。他被沈昂变相拘禁,不能离开皇宫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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