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忧欢感觉跟她讲不通，干脆说了声：“不说了，你大哥让我挂电话了。”然后就把电话给掐掉了。
默默开车的裴廷川：“……”
大概是因为拿某人当枪有些过意不去，池忧欢顺手剥了个橘子，然后第一瓣首先递给身旁的男人。
“来，张嘴。”
裴廷川眼角微弯，顺从地张开嘴，然后一口将她的手指含进去一小节。
池忧欢只觉得浑身像是瞬间通了电一般，从脚底到头皮都开始变得滚烫：“裴廷川！你干嘛！”
裴教授一脸正气：“抱歉，开车，没看太清楚。”
池忧欢：“……”
我信你个糟老头子！
她恨恨咬牙将手收回来，又纸反复擦了好几遍，才转头问他：“好吃吗？”
“好吃。”
“好吃那你就看着我吃吧。”
池忧欢说完，果然一瓣都没再喂给他，自己一个人把剩下那几乎一整个橘子全都吃完了。
裴廷川余光瞥着她鼓着腮帮子，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恼，还是嘴里塞着东西，但莫名就觉得可爱极了。
要不是习惯了右手握着方向盘，他真想伸过去戳一戳。
“看路，裴教授，你压线了。”
裴廷川：“……”
突然觉得有必要买辆自动驾驶汽车了。
……
池忧欢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决定下午就回去上课。
中午裴廷川接到易经年电话，说是准备动身离开，裴廷川想了想，还是决定带着池忧欢去送送他，顺便提提解除婚约的事情。
谁知道易经年听完这件事却反问了句：“这婚约不是早解除了吗？”
裴廷川跟池忧欢都是面面相觑。
易经年见他们好像确实不知情，才解释道：“当年我把池忧欢抱到池家的时候，就跟老夫人和你爸说过，这婚约只需要维持到池忧欢十八岁，等池忧欢满了十八，就自动解除。”
这事不仅池忧欢不知道，连裴廷川都不清楚。
裴父临终前将裴廷川叫到床边，跟他交代了很多，甚至包括了他自己的身世，唯独没有讲这件事。
至于裴夫人，好像也不知道这件事。
所以裴廷川有时候忍不住想，父亲当初唯独没讲这件事，到底是因为忘了呢，还是担心他们知道后，会在婚约作废后把池忧欢赶出裴家呢？
……
送易经年走后，裴廷川又开车送池忧欢回学校。
但是难得两人居然都没说话，各想着各的心事，最后还是裴教授率先回过神来，看着仍旧在发呆的池忧欢问：“在想什么？”
池忧欢顺口就说了实话：“在想你跟裴夫人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不是。”
池忧欢猛地扭过头来，动作幅度大到差点扭伤脖子。
“不是？你不是她亲生的？这……这怎么可能？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池忧欢难得一次问出这么多句，显然是被震惊到了极致。
裴廷川微微勾了下唇：“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池忧欢别开脸：“好了，你不用说了，其实不瞒你说我也早就看出你们俩不像是亲生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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