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徐汝忆只是冷淡的看着,她微微俯身一拜,垂眸,他人注意不到的角落下,她神色淡淡,眸中泛起一抹复杂难明的笑意,她若是还不明白帝王的用意,当真要人头落地了,“陛下,民女这就回去了,民女在走前只希望陛下龙体一生安康。”
狠戾聚集在沣碡的双眸深处,蓄势待发,袭向了徐汝忆,仿若冷刃一般刺透骨髓,隔了半响之久,他大掌微扬,让徐汝忆离开皇宫。
她一袭烟紫色罗衫,顾盼生辉,她犹如脚踩百花丛中的花仙子一般,正在翩然起舞。
可是,实际上她不过是走在念惢阁的楼梯之上。
首先映入眼帘便是肖平述从上往下走来,他的目光微微一凝,他的这种眼神,冷静而又自然。
他的精神仿佛也一直保持着紧张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是沉静的说道:“汝忆,回来了。”
徐汝忆眸中闪过一抹严肃,放至身侧的手指微微弯曲,便沉声说道:“帝王已然下令三日后处决那六人。”
她也是冷静的言语,而肖平述却闻言后,只是心中很诧异,他下意识低眸看着徐汝忆,沉默了片刻,才神色一定,终于要说出写什么。
毕竟他也曾在唐府磨砺过自己,也是曾在生死边缘徘徊着,所以想得便会很多,就在那片刻之间,便想出了些许的事情,不过他还是为了防止自己猜想错误,便直接先问了第一句,“加上大长公主……不该是七人吗?”
她看着肖平述站在她的面前,眼神炯炯有神,他型线好看的薄唇微勾着,那种好像透澈到任何污浊都并未有的目光中,却让她看到浅藏着一丝的锐利。
徐汝忆的面色微微严肃,刚才肖平述的目光真是令她不寒而栗,不过他也是因为唯恐会漏下一个杀死念惢阁之人,她便如此解释道:“符绱眠确实是陛下安插在大长公主身旁之人。”
当徐汝忆这句沉稳又低沉的嗓音传出时,肖平述微微怔愣之后,接着他的目光微微一闪,他并未预料到符绱眠是帝王的人。
绕是徐汝忆当初告知过他,可是他却觉得符绱眠之所以未敛财,未与杀手组织联系,不过是隐藏的极好。
而徐汝忆再回来之前,便将证据亲自送到了符绱眠的府中的书房里,她更是施了法,唯有符绱眠能看到那些证据。
而当符绱眠触碰后,法术便会就此消失。
希望那些证据能寻到那个杀手组织,以及成为有力的证据,让那六人输得心服口服。
徐汝忆的眸子微微一颤,她似是想起了沣碡的话,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而后她的心才缓缓地平静了下来,她低着声音,声音中无奈又铿锵有力的说道:“可是他们的罪并无一个是杀死念惢阁中人的,只是暗中谋权篡位之罪、假拟圣旨之罪、伤害除妖师之罪。”
肖平述的目光忍不住微微一缩,他知晓沣碡不愿让世人知晓杀手阁,更不愿替杀手阁出头,因为那般,无异于得罪朝中大臣。
这一刻,他微微转身,移到左侧,伸出右掌,做出了一个让徐汝忆一同上楼的手势,待徐汝忆点点头,作势陪着他一同上楼,他这才收回了手。
他边走在徐汝忆的旁边,边面色平静看着她,璀璨的琥珀眸子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戎貉杀死那群除妖师之事,可曾有说法了?”
他们这次并未直接上二楼,只是继续往楼梯上走着,他也是靠这种爬楼梯的方式来发泄自己心中的难言的情绪。
徐汝忆只觉得自己的心顿时被雷击中,她浑身一颤,心中百感丛生,她将目光看向肖平述,她明白,肖平述也是关心着那群除妖师为何而死,她目光微微变得有一丝的复杂不明。
那绝色的容颜与秋水般的眸子,此时也只是怔怔地看着身侧之人,她紧盯向他,眼神之中透着一股的无奈与怀疑,朱唇微微轻启,“帝王说戎貉杀死的都是那群因为贪财而不顾靖昔的存亡安危的除妖师。”
她的话成功让肖平述的身形微微一顿,此刻他的眸子边缘也是有一丝与她一致的怀疑,没办法,面对沣碡的话,他无论如何也有些不相信。
可是若是这是沣碡蒙蔽他们的话,那么事实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肖平述的步伐极为的稳健,他的视线微微扫着徐汝忆,应该是想询问着她,他微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眸中的怀疑,很自然的问道:“你相信吗?”
虽说身旁之人有意微遮掩住他原来的神色,可是她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他全身散发着一种的疑虑。
徐汝忆微微摇了摇头,而在她的眸光当中,更是隐藏了被压抑住了的想法,“我不知晓。”
肖平述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紧接着他的目光便变得有一丝的血红,他也从刚才那个心神不宁的反应中挣脱开来,他也冷静下来,低着头说道:“念惢阁经历这个重创,我们必须好生地休息,恐怕我们断然也查不了那些除妖师的来历了,更何况尸身已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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