苎昙宫,徐汝忆仔细看去,一个坐在高位上的女子,一股阴沉沉的寒气由内而外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她的食指轻轻敲了敲桌子,目光落在那副汹涌澎湃的面容上。
他的神色极为的不自然,尤其当看到对面的那张冷漠面色,心中轻“咦”了一声,难不成有人欲杀他们之事确实另有玄机?
她的身上气场极为强,绕是不言语不笑不怒,还是有一种瘆人到使人双腿发软的冷意,她漫不经心的问道:“雄誊卉,你为何会来?”
她冷冷淡淡的模样,让人不敢放肆一分,听见森寒的言语,他总觉得寒意蔓延至四肢八骸,明明还未到冬季,可是却将他冻得一个颤抖。
雄誊卉心头大为的诧异,他下意识的抬眸,对上了大长公主那双幽沉却又能看透他的心的通透的双眸,他紧紧的抿着唇,脑中乱糟糟的,便问道:“不是大长公主让我来寻您的吗?”
他的话使大长公主为之一惊,她骤然间想要起身,却又因自己玉叶金柯,而喜怒不形于色。
见贴身宫女连忙在一旁想要上前搀扶她起身,她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忖思许久,才淡声的说道:“你这个蠢货,这是那些人在引你入陷阱呢,他人不来寻我,你便来寻我,你就这般想被陛下降罪你我二人吗?”
她在说话之间阴冷地瞥了雄誊卉一眼,目光除了能清晰可见的阴冷,还能看到一丝琢磨不明的意味。
她也不再与雄誊卉再多说一句话,她挥了挥手,宫女看见后,忙应了一声,“是。”便将手放在大长公主的面前。
大长公主的手轻飘飘地放至她的手上,不再多看雄誊卉一眼便从主位上顺着黄阶缓缓地走了下来。
大长公主走到雄誊卉的旁边之时,森冷的侧眸瞥了一眼一直垂着眸的雄誊卉,不敢多说话的模样,近乎是一个轻轻拍肩的动作,他已经被大长公主的动作吓得一个激灵,他的黑眸中有一丝的惊慌在刹那间流露出来。
大长公主并无其他的动作,只是从他的身侧优雅且高贵地走开了,离开了冷宫。
从宫中走到宫外,阳光略显毒辣与透亮,如箭一般的射来,将飘荡着薄纱般淡霾的宫墙照得通亮。
热气散入他的体内,他的面前好似升腾着闪烁的紫烟,他看着这些紫烟,感觉自己的耳畔处好似有一个慵懒又迷人心窍的声音在唤他,让他过来,过来。
其实雄誊卉从大长公主口中便得知了自己便是被他人所骗,如今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神智,自己的行动,走到了一个偏僻至极的林荫下的山路。
他的神智好似终于清醒过来,他看着毫无人烟之气的地方,震愕到双腿打颤,可是再怎么恐慌,也要先逃跑,他这般想着,刚想转头离开,胳膊却突然被一个粉衣少女拉住。
雄誊卉睫毛轻颤,眸底浮过了一丝的不解,微转双眸往自己的右边瞥去,端量着这个少女,少女的面容是那般的明珠美玉般的貌美,而她淡淡一笑后,那双漆黑如墨一般的双眸,更似是一条黑色的霜带。
他微怔了三息,而后才像是突然之间反应过来一般,猛地惊愕了一下,他蹙眉,挣脱了她对他的束缚,他退后数步,才用着故作冷峻的面容看着他们,冷漠吐字,“你们是谁?我的手下呢?”
此地唯有雄誊卉、徐汝忆、温软、叶醉尘四人,至于肖平述与温软正在念惢阁寻找奸细。
温软看见雄誊卉对他们有所敌意,她侧眸瞥了一眼徐汝忆,见徐汝忆对她略微点了点头,她便眨眼间就闪身来到他的身后。
看着雄誊卉惊慌失色的面容,她抬起自己的玉指,覆在自己的樱唇上,轻声说道:“嘘!”
她冷冷瞪了一眼雄誊卉,目光中夹杂着一丝的杀气,这股杀气绝非是小觑的,是一种能够使人神色大变,更会使人的心中有一种陷入了死亡深渊的深深的恐惧。
她嘿嘿一笑,神态尽显妖邪,摩挲双掌,“莫怪我并未提醒你,千万别问我们是谁,知晓我们是谁的人,都早已离开了尘世。”
因为慌乱如麻的心使他的面容微微扭曲了几分,他此时此刻又岂能不知晓温软的身份,如今他却不敢说出自己知晓他们三人身份的事实。
他的眉眼间皆是激动之色,而就在这时,他便强颜欢笑的问道:“你们将我带到此处做何?”
作为念惢阁的一员,只要一想起自己朝夕相处的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无力相救的感受,那便是犹如一把拂尘穿透她的心尖。
温软的双眸中的隐晦犹如浪潮一般疯狂袭来,她将内心因为疯狂而诞生的阴暗彻底地压制住,沉声开口:“他被我们打晕了,我呢,要问你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否则,我手中的弯刀可绝不会留情的。”
她幻出弯刀抵在雄誊卉的脖颈的右边,弯刀正闪闪发光,闪烁着寒芒仿佛能够吞噬他人,使雄誊卉都心惊胆战的不敢轻举妄动。
温软才不管他是否惧怕又是否不悦,她只是眨着无辜的双眸轻轻地看着雄誊卉,他更是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使自己的身子不那般轻颤着,可却变得僵硬异常。
他生无可恋的模样就仿若知晓自己即将会被他人平静地杀死,他的面色纹丝不动,不过他在一不小心透露出来的神色,在告知他们三人,他并不想死。
温软轻勾樱唇,她想,既然他不愿死,那般便会好办的多,“念惢阁中人是不是被你们所杀?或是你们指使的除妖师?”
雄誊卉就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已然不再存在,无论拥有过什么,在此时终于全部地失去了,他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跌进了深潭当中,他百般挣扎,也丝毫改变不了事实,只能任由自己被淹死。
他察觉到温软凌厉逼人的目光射向她,未等她再开口逼他什么,他便率先开口:“都是大长公主逼我们做的,而且我也不会武,更不会法术,怎么杀害的他们?都是那四人做的啊。”
温软见雄誊卉这般言语,神色微怔,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思绪,便掩嘴轻笑道:“这锅甩得挺好的啊?你没杀,也没参与呗,那么你们六人跑到地宫玩躲猫猫哪?”
这下子轮到雄誊卉当场怔住了,他不知他们竟然已经将地宫都寻到了,这地宫乃是那人曾居住之地,难不成他们也知晓密谋之人的身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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