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沈琋心坚持维持常态以引蛇出洞,但组织上在综合评估了张猛的潜在危险性、其表现出的偏执心态以及恐吓信造成的明确威胁后,出于对核心作战人员绝对安全的考虑,最终还是下达了调整命令。
命令是由沈琋心的直属上级,雷桀大队大队长亲自与她谈话下达的。
办公室里,气氛严肃。
“琋心,坐。”
大队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神色凝重,
“关于张猛的情况,安全部门和我们这边已经开了几次联合会。你的想法,我们理解,也赞同‘引蛇出洞’的大方向。但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不容置疑,
“我们不能拿你的安全去赌。张猛是个亡命徒,他在暗处,手段难以预料。一旦出现任何闪失,后果我们承担不起。”
沈琋心笔直地坐着,没有反驳,只是静静聆听。
“经研究决定,”
大队长正式宣布,
“即日起,暂时调整你的外勤和公开任务。近期原定由你带队的外区联合演练,由一中队队长接替。需要离开营区的非紧急公务,一律暂缓。你的主要工作重心,调整为室内作战复盘、新兵训练方案优化以及……配合安全部门,做好‘诱饵’。”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意味深长。
这并非是将她完全保护起来,而是换了一种更可控、风险更低的方式,继续执行“引蛇出洞”的计划。将她活动的范围,主要限定在部队驻地和她所居住的、已被严密布控的公寓之间,最大限度减少变量。
沈琋心沉默了片刻。
作为一名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
作为一名渴望亲手了结此事的战士,她内心难免有一丝不甘。
但她更清楚,这是组织在现行条件下,能做出的最合理、最负责任的安排。
“是,大队长。我服从命令。”
她站起身,利落地敬了个礼,眼神坚毅,
“我会做好室内工作,并随时准备配合行动。”
大队长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不易察觉的心疼。
他知道这个决定或多或少会让她感到束缚,但这是必要的。
“很好。回去交接一下工作。日常生活保持警惕,我们会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
消息很快也传到了慕承骁那里。
这次是沈琋心主动告诉他的,在当晚的视频通话中。
“组织上调整了我的任务,近期不会外出,主要在驻地和公寓活动。”
她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寻常的工作安排。
慕承骁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了好几天的神经终于得到了些许放松。
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她的安全更重要。
“太好了!”
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庆幸,
“这样我就放心多了!那个疯子……”
“这只是暂时的措施,”
沈琋心打断他,提醒道,
“根本问题没有解决。而且,活动范围缩小,规律性增强,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可能让对方觉得找到了更好的动手时机。”
她冷静的分析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慕承骁刚刚鼓起的安心气球。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眉头又蹙了起来:
“那……岂不是更危险?”
“风险可控。”
沈琋心道,
“驻地和我住的公寓,现在可以说是戒备最森严的地方。他若敢来,正中下怀。”
她的眼神里没有畏惧,只有一种冷静的期待。
尽管如此,慕承骁的心还是悬了起来。他再次联系了慕翊驰。
“二哥,琋心那边任务调整了,但我觉得……好像也没完全安全。”
慕翊驰在电话那头哼笑一声:
“当然不会完全安全。对方是冲着她来的,她只要还在那里,就是目标。不过,活动范围固定,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我可以把力量更集中地布置在那两个区域外围,密度可以更大,监控可以更严密。你放心吧,只要他敢露头,我的人保证比官方的反应速度慢不了零点一秒。”
他的话语里透着财力和人力堆砌出来的自信。
接下来的日子,沈琋心的生活似乎进入了一种新的“常态”。
她每天在部队驻地处理文书工作,指导新兵室内战术推演,下班后返回公寓。路线固定,时间规律。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在上下班途中,有不止一辆车在不近不远地跟着,那是军方和安全部门的人。
她也知道,在公寓周边,慕翊驰安排的“眼睛”也一定在某个角落注视着。
这种被严密保护的感觉,对她而言有些陌生,甚至偶尔会觉得有些束缚。
但她接受良好,因为她清楚,这身“保护壳”同时也是最坚固的捕兽夹。
她并没有完全闲着。
利用在驻地的时间,她反复研究着棚户区的地形图、老六修车行的内部结构草图,在脑海中模拟着各种可能发生的冲突场景和应对策略。
她甚至向大队长申请,在非开放时间段使用室内战术训练场,保持身体和反应速度处于巅峰状态。
大队长批准了她的申请,看着她在训练场上独自一人对着模拟目标进行快速射击、近身格斗训练,那狠厉精准的动作和冰冷专注的眼神,让他明白,她从未放松,也从未真正将自己仅仅置于“被保护”的位置。
她是一把收鞘的利刃,看似收敛了锋芒,实则一直在积蓄力量,等待着再次出鞘、饮血的那一刻。
组织的保护措施,于她而言,不是禁锢,而是为她创造了最佳的战前准备环境。她在等待,耐心地、冷静地等待着那个必然到来的碰撞。
而这一次,她绝不会再给张猛任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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