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后,跟着一队训练了两个月的亲兵,此刻持刀冲了进来,刀光映着凛冽的杀气。
另一边,杨铁心、徐庆也带着人马,在吴府中四处搜捕、抓人。
喊杀声夹杂着惨叫声,响彻整个府邸。
吴府的家丁、护院、仆妇、厨娘,连同吴天在船行的一众手下,全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一场混战过后,鲜血溅满了整个庭院。
当官兵从残破的建筑中拖出吴天时,他浑身是血,连衣袍都被染成了黑红色。
“命倒是挺硬,挨了一枪还没死。”
吴天勉强睁开眼,听到这话,心底瞬间凉透了。
难道是赵方才想要自己的命?
他彻底慌了神。
活了几十年,他还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对手——根本不跟你多说一句,直接动手杀人。
他哪里知道,对方要的不是他的命,也不是逼他归顺国公府。
只是想要他的人头,好让庆安府的人再也不敢出声。
不就是谈条件吗?
可赵方才偏不按常理出牌。
吴天原本以为,对方这十天毫无动静,是服软了,不过是年轻人要面子,不肯低头罢了。
哪曾想。
对方非但没服软,甚至没等年过完,就把火炮架到了他的府门前?
吴天猛然惊醒:自己错得彻头彻尾。
他不过是个连“士人”身份都没有的商人。
凭什么敢去招惹国公府?
这些年靠着把持船行、贿赂官员,在一方地界作威作福,早已让他忘了自己的斤两。
如今“通敌叛国”的罪名扣下来,庆安府的人哪里还敢保他?
至于那位国公,会因此受到责罚吗?
吴天觉得,最多不过是被口头斥责几句罢了。
毕竟自己确实通敌,国公府又怎会不把假证做得天衣无缝?
他想得太简单了。
赵方才要的,不过是拿下他这个“不听话”的船行主事人,仅此而已。
栽赃、构陷,手段狠辣到了极点。
吴天被算计得死死的。
唯独没算到,赵方才会直接带兵闯进来,将吴府搅得天翻地覆。
吴天浑身冰冷,头发都竖了起来,扑在地上连连磕头:“饶命!我愿意把家产全部交出来,我服了,我归顺!”
少年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少年身旁的王贵突然走上前来。
冷冽的刀光陡然划破长空,殷红的鲜血四下飞溅,吴天的头颅滚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少年转头望向王贵,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王贵死死攥着手中的钢刀,声音像寒铁一般冰冷硬实:“殿下早有吩咐,留着活口终究是祸患,这吴天绝不能留!”
“更何况,吴家通敌叛国,害死了多少戍守边关的将士?这种奸邪之徒,本就该受凌迟之刑,半分怜悯都不该给予!”
少年轻轻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这是他第一次亲手结束他人的性命,心底难免生出几分难以言说的不适感。
但他很快压下翻涌的情绪,重新恢复了往日那般沉稳冷静的模样。
吴府之外,
庆安知府带着从通州赶来的一众官员,以及随行的衙役,匆忙赶往这里。
刚踏入府门,便看见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再瞧见对准自己的火炮,众人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今日是除夕佳节,城中的守备力量、城卫的警戒都比平日里松懈不少,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庆安知府指着手持钢刀的护卫,声色俱厉地喝问:“你们是何人?竟敢在庆安府境内肆意行凶!”
一名女子手持刻有【平乱诀】的令牌,缓步走了出来。
她的语气冷若冰霜,还带着几分明显的厌恶:“【平乱诀】在此,先斩后奏,这是皇权特许的权力!”
“【平乱诀】?”
这话一出,庆安知府的脸色更是白得毫无血色。
庆安知府与随行的官员们全都被震慑住了,他们顾不上细看女子的容貌,
目光全都黏在了她手中的令牌上。
庆安知府心头怦怦直跳,死死盯着那枚令牌——若是这令牌是真的,那麻烦可就大了。
【平乱诀】是先皇亲赐的御令,分量比【丹书铁券】更重,手握此令,便等同于拥有皇权特许的征伐大权。
只要持有【平乱诀】,便如“军令如山”一般,无人胆敢违抗。
这枚令牌,除了作为信物本身,还附带诸多特权:
对上,可斩杀朝中官员、宫中宦官、江湖豪强、乡绅盗匪,无人敢有半分反抗的举动;
对外,可斩杀边关将领、镇抚大军;
即便是面对平民百姓、乱臣贼子,亦可先斩后奏,无需等候朝廷批复;
甚至能直接处决官员、抄没其家产。
地方官员、朝廷大员见了这信物,必须全力配合,稍有懈怠,
就会被追责问罪。
庆安知府心中打鼓:对方这是摆明了要拿【平乱诀】压制自己啊。
他不过是一介地方知府,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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