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里奇察觉到霍格沃茨内涌动的反抗暗流,比她预想的更早,也更为汹涌。
粉红色的办公室墙壁上,那些印着小猫的盘子在叮当作响,但丝毫无法掩盖她日益加深的焦躁与恼怒。贴在城堡各处的教育令越来越多,像一层层令人窒息的蛛网,却总在第二天清晨被发现边缘被悄悄烧焦,或被涂上讽刺的涂鸦。学生们看她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畏惧或厌恶,而是逐渐变成了一种冰冷的、带着审视的漠然,仿佛她不是教授,而是城堡里一件碍眼又滑稽的摆设。
更让她心惊的是那种无声的凝聚力。格兰芬多的波特、韦斯莱和格兰杰,斯莱特林的马尔福、格林德沃和她的跟班们,拉文克劳的迪戈里、张和诺特,赫奇帕奇的隆巴顿、帕金森……这些来自不同学院,本该互相竞争甚至敌视的学生,却不知何时形成了某种紧密的联盟。他们在走廊里擦肩而过时交换的眼神,在餐厅里隔着长桌无声的默契,都让乌姆里奇感到一种脱离掌控的威胁。
这绝不是一群散漫的、可以轻易用扣分和禁闭吓住的孩子。他们是一支队伍。一支有组织、有核心、甚至可能有计划的队伍。而那个核心,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姓格林德沃的金发异瞳女孩。
于是,乌姆里奇颤抖着羽毛笔,向魔法部发出了措辞紧急的请求信,声称霍格沃茨“学生纪律严重涣散,存在危险的反权威倾向,且受到校内不明势力的暗中支持与煽动”,她“迫切需要更多专业人手以维持教学秩序与部里政策的贯彻执行”。
魔法部的回信和支持来得很快。福吉部长巴不得有更多眼睛钉在邓布利多和他的“麻烦学校”里。很快,几名挂着“魔法部教育督察”头衔、神情刻板、眼神里写满“奉命行事”的巫师进驻了霍格沃茨,成为乌姆里奇的耳目和爪牙。城堡里的空气更加凝重,走廊里时常能看到这些陌生面孔来回巡视,像幽灵一样无声地记录着一切。
然而,压迫往往催生更激烈的反抗。
就在这周,几起性质恶劣的事件接连发生。乌姆里奇利用她那“高级调查官”的权限,肆意插手其他课堂,对教授们的教学指手画脚,甚至公然侮辱非斯莱特林学院,尤其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她尖细的、故作甜腻的声音吐出最刻薄的词汇,将学生的努力贬低得一文不值,将他们的学院精神讥讽为“鲁莽的斗殴”或“愚蠢的忠诚”。
最严重的一起,发生在魁地奇球场。
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一位追球手,一个三年级、飞行技术出色、性格有些毛躁但热情十足的男孩,因为在训练中一次漂亮的俯冲夺球,被恰好“巡视”球场的乌姆里奇判定为“危险且无视校规的高空特技”。她命令他立刻降落。男孩急于解释那只是常规训练动作,语气不免焦急。乌姆里奇被这“顶撞”激怒,竟在男孩试图降落到她面前时,突然挥动魔杖——不是攻击咒语,而是一个阴险的、让人脚下打滑的恶咒。
扫帚失控,男孩从不算高的空中摔下,左腿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惨白的骨头茬子刺破魁地奇袍,鲜血瞬间染红了草地。
球场上的惊叫和怒吼几乎掀翻天空。麦格教授像一头暴怒的母狮般冲过去,庞弗雷女士被紧急召来。男孩在痛苦中昏迷,被迅速送往医疗翼。
幸亏抢救及时,庞弗雷女士用上了最好的生骨灵和愈合药剂,男孩的魁地奇生涯得以保全,没有留下永久性残疾。但庞弗雷女士面色铁青地宣布:他的腿至少需要静养整整一年才能完全康复。这意味着,本赛季所有的魁地奇比赛,他都将缺席。
消息传开,整个格兰芬多陷入愤怒的冰点。其他学院也感到兔死狐悲的寒意。乌姆里奇试图辩解是“意外”和“学生不听指挥”,但当时在场的几十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格兰芬多队长安吉丽娜·约翰逊红着眼睛,代表球队宣布退出本赛季所有魁地奇比赛。“我们不会在这种条件下比赛,”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这不公平。”
令人意外的是,斯莱特林、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队长在商议后,相继做出了同样的决定。没有对手的比赛毫无意义,趁人之危更非任何一所学院愿意背负的污名。本赛季的魁地奇杯,在开学不到一个月,便宣告彻底取消。
这正中乌姆里奇下怀——她早就看那些“粗野、危险、浪费时间的飞来飞去”不顺眼,正愁找不到理由禁止。但她脸上那虚伪的、假惺惺的“遗憾”表情,和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让所有学生感到一阵反胃。
事件发生后,邓布利多终于将乌姆里奇请到了校长办公室。他试图进行最后一次正式的、校长对教授的交谈,希望能约束她越发过火的行为,至少为受伤的学生讨回一个明确的道歉和公正的处理。
那天下午,阳光透过校长办公室的窗户,落在冥想盆和那些银器上。邓布利多坐在桌后,脸上依旧是他惯常的温和表情,只是那湛蓝眼眸深处的温度比平时低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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