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父子去大西北种枣子。
这消息像一阵风,吹遍了轧钢厂的每个角落。
厂里动作也快。
没两天,许大茂家那扇贴着封条的门被撕了。
房子,正式收回。
这天中午,食堂后厨。
何雨柱把马华和胖子叫到跟前。
他靠在躺椅上,慢悠悠嗑着瓜子。
瓜子皮吐出去,颗颗落在脚边的垃圾桶里,分毫不差。
“许大茂那屋,空出来了。”
“厂里分房,我能说上两句话。”
“你们俩,谁家里实在挤得慌,吱一声。”
马华和胖子的呼吸都加快了,没想到还有这好事。
按理说他们学徒工是没资格分房子的。
两个人的眼珠子,死死钉在何雨柱身上。
马华把手在围裙上使劲搓了搓,手心全是汗。
他眼神闪躲,又忍不住瞟向何雨柱,嘴唇动了动。
“师傅,我家是挤……”
“可……我娘身子骨不行,我下班得赶紧回去伺候。”
“这院里,离家远了点,来回不方便。”
何雨柱“嗯”了一声,没接话。
马华这人,是真实诚。
他的目光,落到了胖子王保国身上。
胖子脸上的肥肉都在轻微哆嗦。
嘴唇开合了好几次,愣是没发出半点声音。
他家五口人,挤一间十来平的小屋。
他跟他哥,一年四季都在地上打地铺。
夏天被蚊子抬,冬天冻得骨头缝里都冒寒气。
这机会,他连做梦都不敢想。
“师傅……”
胖子憋了半天,就挤出这两个字。
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行了,别师傅长师傅短的。”
何雨柱摆摆手,把最后一把瓜子磕完,拍了拍手。
“就你了。”
“下午我去找李厂长,这事儿,就算定下了。”
胖子脑子里“嗡”的一声。
整个人都定住了。
豆大的泪珠子,毫无征兆地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他也不擦,就那么直挺挺地看着何雨柱。
下一秒。
“噗通!”
一声闷响。
两百多斤的胖子,膝盖硬生生砸在了水泥地上。
那声音,听着都让人牙酸。
“师傅!您……”
他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除了抽泣,啥也说不出来。
最后,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以后我王保国这条命,就是您的!”
“起来!”
何雨柱没好气地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屁股。
“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
“以后把活儿干利索了,比啥都强。”
下午,何雨柱溜达到李怀德办公室。
李怀德见他进来,笑着扔了包大前门过去。
“老弟,有什么事儿了?”
何雨柱把许大茂房子的事一说。
李怀德二话不说,拿起电话就拨给了房管科。
“喂,老张啊……”
“许大茂那间房,对,分给食堂的王保国。”
“谁的人?何主任的人,你看着办就行。”
挂了电话,李怀德冲他一笑。
这事办完,何雨柱的日子过得舒坦。
食堂里,他现在就是说一不二。
那个正主任方万明,见了他都绕着墙根走。
生怕哪句话说不对,就步了许大茂的后尘。
何雨柱每天背着手在后厨溜达一圈。
然后就搬个躺椅在后院晒太阳,小日子过得比厂长还滋润。
这天,他吃饱喝足,闲得骨头痒。
就跑到生产车间去溜达。
刚走到轧钢生产线附近,就看见一大群人围着一台机器。
那机器半死不活地停着,周围的工人个个耷拉着脑袋。
空气里都是一股子机油和泄气的味道。
“咋了这是?铁疙瘩又闹情绪了?”
何雨柱拍了拍一个熟脸工人的肩膀。
那工人回头一看是他,赶紧递了根烟。
“何主任,您怎么来了?”
“别提了,那台苏联老大哥留下来的宝贝疙瘩,又趴窝了。”
“技术科那帮秀才围着它转了两天,愣是没辙。”
“这不,厂里没办法,从外面请了个苏联专家过来。”
人群中央。
一个金发碧眼、人高马大的毛子,正叉着腰。
他对着机器指指点点,嘴里“哇啦哇啦”地喷着俄语。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翻译,满头是汗地转述。
“伊万诺夫先生说,这个轴承磨损严重,必须更换。”
“线路也老化了,维修起来非常复杂……”
“需要……需要五百块的专家费。”
“外加两瓶茅台,材料费另算。”
车间孔主任一听,脸都黑了。
五百块?还两瓶茅台?
这都够一个高级工人半年的工资了!
这哪是修机器,这是明抢!
“同志,这……这也太贵了。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翻译跟毛子低声说了几句。
那毛子鼻子一哼,两手一摊,叽里咕噜又是一长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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