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心里那股火没地儿撒,憋得他牙根都痒痒。
第二天一到轧钢厂,他看见几个熟脸的工友,立马就凑了过去,压着嗓子开口。
“哎,哥几个,听说了没?咱们食堂那位何副主任,现在可真了不得!”
他那个“副”字,咬得又长又重,嘴角咧着,酸水都快从牙缝里冒出来了。
“人家现在是攀上高枝儿了!知道娄半城不?咱们厂的荣誉董事,他家那宝贝闺女,昨天亲自上门!又是麦乳精又是高级点心的,那叫一个客气!你们说说,一个臭厨子,人家图他什么呀?”
谣言这玩意儿,在厂子里跟长了腿一样,跑得飞快。
还没到中午开饭,后厨的胖子正拿刀剁大白菜,案板让他砸得“咚咚”响。
“师傅!外头那帮孙子说话也太难听了!我听着都上火!”
“不用问,肯定是哪个王八犊子在后头嚼舌根,给您身上泼脏水呢!”
何雨柱正拿个长柄勺在汤锅里搅和,舀起来尝了尝味道。
“哦。”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慢悠悠的从上衣兜里掏出那个巴掌大的小本本。
他翻到写着“许大茂”的那一页,用铅笔头,在名字后面又加了一道又黑又粗的杠。
胖子还想再骂几句,何雨柱却已经盛了一碗奶白的鱼汤,端着碗出了后厨。
“我去给李厂长送碗汤,你们把中午的菜都准备好。”
李怀德的办公室里,他刚喝了一口何雨柱送来的鱼汤,鲜得他眉头都松开了,人也舒服地靠在了椅子上。
何雨柱把碗放下,话头一转,像是才想起来。
“李哥,最近厂里有些风言风语,说我跟娄家走得近,是想攀资本家的高枝儿。”
“我一个厨子,皮糙肉厚的,倒是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就是……就是怕这脏水泼开了,影响到您的名声。外头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您用人不当,提拔了个作风有问题的人上来。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李怀德的眼睛眯了起来,端着碗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是什么人?这话里的弯弯绕绕他一听就明白了。
这是有人眼红何雨柱,想拿成分问题搞事啊。
现在厂里谁不知道何雨柱是他的人,这是王八犊子造何雨柱的谣,不是打他脸吗?
“我知道了。”
李怀德把碗“当”地一下放在桌上。
“老弟,你放心,外头那些嗡嗡叫的苍蝇,不用你操心。”
何雨柱得到承诺,感谢了几句就回了食堂,李怀德一个电话就打给了保卫科的心腹。
当天下午,宣传科的办公室里,科长把一份报纸卷成一个硬纸筒,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许大茂!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想干了?!”
“李厂长亲自把我叫到办公室,指着我鼻子骂了快十分钟!就点你的名!说你一天到晚正经事不干,就在厂里瞎传话!你很闲是吧?!”
许大茂当场就傻了,脑子里嗡的一声。
李厂长?这事儿怎么能捅到他那儿去?
“科长,我……我没有啊!这是谁在背后捅我刀子,这是诬陷我!”
“诬陷?”
科长给他气乐了,脸上的肥肉一抽一抽的,用纸筒一下下地敲着桌面。
“我看你就是皮痒了欠收拾!既然你这么能跑,这么能说,我给你找个好活儿干!”
“这个月你就去最远的西山矿区的乡亲们放场电影!那地方山高路远的,你跟山里的猴子说去吧!”
西山矿区?
许大茂的腿肚子都软了,手里的搪瓷缸子差点掉地上。
那鬼地方来回一趟就得十天半个月,全是烂泥巴路。
前两年还有个放映员在那边让人连人带机器都给抢了,到现在还没找着人呢!
他脑门上全是冷汗,赶紧点头哈腰,又是递烟又是说好话,就差当场跪下了。
他赌咒发誓地说是误会,以后一定管好嘴巴,才让科长暂时把这事给压了下来。
从科长办公室出来,许大茂的后背心都湿透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李怀德为什么要为一个厨子出这么大的头?
他越想,那股气就越往上顶,这笔账,他全算在了何雨柱的头上。
吃了个大亏,许大茂心里那股邪火不但没灭,反而烧得更旺了。
光靠嘴皮子不行,必须得抓到何雨柱的真凭实据,一棍子把他打死!
从那天起,许大茂就开始琢磨怎么抓何雨柱的小辫子。
可何雨柱每天除了食堂就是回家,根本不给他抓把柄的机会。
这天中午,他算着时间,又鬼鬼祟祟地溜达到办公楼附近,找了个堆杂物的楼梯拐角蹲了下来。
他没等到何雨柱,却看见一个让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人。
是秦淮如。
她从办公楼里头快步走了出来,头发有点乱,工服最上面那颗扣子都没扣好,露出了一点锁骨。
她低着头,走路有点飘,那张总是挂着幽怨的脸上,这会儿竟然带着说不清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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