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山的冬夜,来得沉静而悠长。
月神祠的石桌上,摆着温好的果酒,酒液在陶碗里泛着琥珀色的光。王猛、苏沐雪和阿青围坐在一起,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那雪片带着七彩的光晕,是平衡之钥的气息与苍梧山的源力交融的痕迹,落在地上,竟能让枯草冒出点点绿意。
“你看这雪。”苏沐雪用指尖接住一片雪花,雪花在她掌心化作一滴七彩的水珠,“连天地的馈赠,都带着平衡的味道了。”
阿青的骨笛斜放在腿上,笛身上凝着一层薄霜,却不影响他随手吹出一段轻快的调子。团绒蜷缩在他脚边,听到熟悉的旋律,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守南族的孩子们说,等雪化了,就来学驱虫秘术。他们想在绿洲里种满能驱虫的花草。”
王猛望着魂渊溶洞的方向,那里的七彩光流在夜色中格外明亮,如同一条连接天地的纽带:“山魂前辈说,界域之心的跳动越来越有力了。平衡域的忆魂石、影墟的光核、守南族的界河支流……它们就像一颗颗星辰,在源力的轨道上,跟着心的节奏转动。”
他拿起陶碗,饮了一口果酒,酒液入喉,带着药田草药的清苦和银桂的甜香:“但我总觉得,这还不是终点。”
苏沐雪挑眉:“哦?你想到了什么?”
“你还记得玄机子前辈的星图吗?”王猛的指尖在石桌上划出星图的轮廓,“星图的边缘,有一片从未被标注的空白。前辈说,那是‘未知界域’,连光影神只时期都未曾探索过。”
阿青的笛音顿了顿:“未知界域?那里会有生灵吗?”
“或许有,或许没有。”王猛的目光落在窗外的雪地上,“但界域的平衡,不该只局限于我们已知的地方。就像守南族的绿洲需要水源,平衡域的残魂需要锚点,未知的地方,或许也在等待着被‘看见’。”
苏沐雪沉默片刻,流霜剑的剑柄在她掌心轻轻转动:“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去探索未知界域?”
“不是现在。”王猛笑了笑,指了指药田的方向,“沙枣还没结果,山精们的字才认了十几个,平衡域的石桥刚修好一半。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先把眼前的日子过扎实了。”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但总有一天,我们要带着界域之心的脉动,去敲开未知的门。不是以守护者的身份去‘征服’,而是以朋友的身份去‘相遇’。告诉他们,平衡不是孤立,是连在一起的温暖。”
这时,小树苗首领带着几个山精,捧着一堆烤好的野果走了过来。野果上还冒着热气,果皮上用炭灰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那是山精们刚学会的“安”“宁”“家”。
“它们说,这是给‘讲故事的人’吃的。”苏沐雪笑着接过野果,分给王猛和阿青,“山魂前辈把我们在裂隙夹缝的经历,编成了歌谣,山精们天天缠着要听。”
小树苗首领用枝桠指了指魂渊溶洞,又指了指王猛手中的星辉盏,传递出清晰的意念:山魂说,未知界域的气息,曾在千年闪过一次,与星辉盏的本源产生过共鸣。
“星辉盏?”王猛低头看着掌心的盏身,盏身上的纹路在月色下流转,像是藏着无数星辰,“难道这盏,与未知界域有关?”
山魂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穿透风雪的温和:“老朽在整理魂渊的古籍时,发现了一段残卷。上面说,星辉盏的材质,并非现世的源力结晶,而是一块从‘未知界域’坠落的星辰碎片。”
三人同时愣住。
“难怪……”苏沐雪恍然大悟,“难怪星辉盏能在裂隙夹缝中保持清醒,能与平衡之钥产生共鸣。它本身,就带着跨越未知的力量。”
阿青的骨笛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鸣响,像是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呼唤。他脸色微变:“我的笛子……它感应到了同源的气息!就在……星图空白的方向!”
王猛立刻起身,星辉盏在他掌心亮起,盏身的纹路与魂渊的七彩光流相连,在夜空中投射出一道模糊的影像——那是一片翻滚着金色云海的界域,云海中漂浮着无数巨大的水晶,水晶里封存着从未见过的生灵,它们的形态既不像人,也不像兽,而是由纯粹的光与声组成。
影像只持续了一瞬,就被风雪吹散。但三人都看清了,水晶上刻着的符号,与星辉盏的纹路有着惊人的相似。
“是未知界域的生灵在‘呼唤’?”苏沐雪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
山魂的声音带着凝重,又藏着一丝期待:“或许不是呼唤,是‘回响’。就像你们在裂隙夹缝听到残魂的哀嚎,在迷障谷听到记忆的嘶吼,那片界域,可能也在传递着某种信息——它们或许也在寻找平衡,寻找与其他界域共存的方式。”
雪不知何时停了,月亮从云层中探出头,洒下清辉。魂渊的七彩光流与星辉盏的银白光芒交织,在苍梧山的上空,画出一道通往远方的光轨。
王猛握紧星辉盏,光芒在他眼中跳动:“看来,山魂前辈说得对,守护的路,我们才走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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