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牌卡在裂缝里,光还在往外冒。我手链上的字刚变成“别急,让他们先笑完”,岑烈突然一个箭步冲过去,从地上捡起那个新眼罩就往自己脸上扣。
那是初代留下的东西,银灰色的带子,表面有细密的纹路,像老式电路板。我们本来商量好等确认安全再研究,结果他动作比我快。
眼罩一戴上,岑烈整个人就停住了。
头歪了一下,像是耳朵进了水那种反应。然后他慢慢抬头,眼神不对了,直勾勾的,不像看人,像在扫描代码。
“你们三个。”他开口,声音低得不像他,“失败品。”
裴昭立刻后退半步,手按在大刀上。墨无痕猫爪一抬,地面开始有细微的划痕蔓延。
“你说谁是失败品?”裴昭冷笑,“你昨天还问我怎么让剑气更帅。”
岑烈没理他,转头看向宿舍角落那张铁床,一步一步走过去,盘腿坐下,背挺得笔直,像庙里的雕像。
“我是初代。”他说,“真正的意志继承者。你们只是数据残影,不配站在这里。”
我举起手链:“岑烈,醒醒,这是眼罩的问题,你不是初代。”
他瞥了我一眼,嘴角扯了一下:“背锅者联盟?可笑。原始代码只有一个,就是我。”
手链没反应,也没发光,显然他对这玩意儿已经免疫了。
裴昭咬牙,猛地抽出四十米大刀,刀身嗡鸣一声,直接在墙上刻下三个大字:**他中邪了**。
刀气入墙,墙面裂开细缝,黄光一闪,岑烈的身体晃了晃。
有效。
他皱眉,像是信号被干扰,抬手按了按眼罩边缘。
“外部输入……延迟0.3秒。”他喃喃自语,“修正程序启动。”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温度降了一截。空气里出现一层薄雾,像是老电视没信号时的雪花屏,一闪一闪。
墨无痕蹲下,猫爪在地上快速画圈,线条交错成网,中间是个倒三角,顶点对着岑烈。
“记忆剥离阵法。”他说,“能切断外接信号,但需要激活源。”
“用啥?”我问。
“特定波长的反射光。”他抬头,“最好是从高密度数据核心发出的,比如……赫尔德的光头。”
我扭头看向角落。
赫尔德坐在塑料椅上,头顶油亮,本来应该是反光最强的地方,现在上面糊着一层泡面汤,黏糊糊地往下滴,反光全被挡住了。
“你们想干嘛?”她哼了一声,“拿我当灯泡使?”
“你闭嘴。”我说,“你光头本来就是服务器接口,现在正好用上。”
“可汤没干。”墨无痕皱眉,“杂质太多,折射率乱套了。”
裴昭试着用剑气切出一道蓝光打过去,照在赫尔德头上,结果光被汤层散射,乱七八糟地弹到天花板上,像劣质KTV的镭射灯。
没用。
岑烈坐在床上,已经开始念咒了。嘴里吐出一串听不懂的音节,每个字都带着电流杂音,墙上的“他中邪了”三个字开始发烫,边缘微微卷曲。
“时间不多。”墨无痕说,“他再念完一段,可能就彻底被覆盖了。”
“那就清光头。”我走向赫尔德,“借你脑袋一用。”
“你礼貌吗?”她往后缩,“这可是创世神的颅顶!”
“你现在连泡面都擦不干净,还创世神?”我伸手抓起旁边一块抹布,“老实坐着。”
她还想躲,墨无痕猫爪一挥,几道符线缠住椅子腿,把她钉在原地。
我拧干抹布,一把按上去。
泡面汤很厚,红油混着面条残渣,擦两下就脏了。我来回搓,赫尔德嗷嗷叫,说刺激到了数据神经。
“你少演。”我说,“你根本不怕疼。”
第三遍擦完,光头终于露出来,油光锃亮,像刚刷过清漆。
黄光从裂缝里照过来,打在上面,瞬间反弹出一道金线,直射岑烈的眼罩。
眼罩“滋”地冒烟。
岑烈身体一抖,咒语卡在喉咙里。
“信号干扰……来源锁定……”他声音断断续续,“清除……外来光源……”
他抬手要摘眼罩,却又停住,手指悬在半空,像是系统正在做选择。
墨无痕抓紧机会,猫爪猛拍地面,阵法亮起,一圈光波扩散,正中岑烈胸口。
他闷哼一声,身体后仰,但没倒下,反而笑了。
“你们以为……这只是个眼罩?”他睁开眼,右眼瞳孔闪出一道金黄色的数据流,“它连的是……原始备份库。”
我愣住。
那道光,不是错觉。
他的眼睛里,真的有代码在流动。
裴昭把刀横在胸前:“陆沉,现在怎么办?”
我没说话,低头看手链。
上面的字还是“别急,让他们先笑完”。
可眼下没人笑得出来。
赫尔德抹了抹头,小声嘀咕:“这眼罩……我有点印象。当年系统测试时,用来回溯创始者记忆的,后来因为副作用太大封了。”
“什么副作用?”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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