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惨白的灯光刺得人眼睛发疼,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化不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撕裂般的剧痛。
东方欲晓的意识在混沌中浮沉,耳边隐约传来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
他艰难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输液瓶高悬,透明的液体正一滴滴注入他的血管。
“你醒了?”护士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水幕传来。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全身的剧痛瞬间让他彻底清醒。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群戴面具的人狞笑着围上来,冰冷的拳头如雨点落下,摩托车的轰鸣震耳欲聋,温热的血液顺着额角滑落,黏腻的触感至今还残留在皮肤上。
“我......”他刚开口就呛咳起来,喉咙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护士连忙扶起他,将吸管杯递到他唇边。温水润湿喉咙的瞬间,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你命真大,”护士一边调整输液速度一边感叹,“肋骨断了三根,脾脏破裂,颅内出血。再晚送来半小时,神仙也难救。”
东方欲晓闭上眼,马局长那通电话又在耳边响起:“立即停止调查!”命令犹在耳畔,而此刻他躺在医院,就是违抗命令的代价。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砰”地推开。
“东方哥哥!”
一道倩影几乎是扑到床前,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刘芥兰今天穿了件紧身V领针织衫,外搭浅蓝色牛仔外套,低腰牛仔裤完美勾勒出她曼妙的腰臀曲线。
此刻她俯身凑近,饱满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领口下的春光若隐若现。
“你哪里疼?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她的指尖轻抚过他脸上的淤青,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面颊,眼中噙着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滚落。
东方欲晓下意识想后退,却被伤痛困在原地。
她的气息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腔,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颤抖,以及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担忧。
“姐,人家东方哥哥伤还没好呢,你害不害臊!”刘蔚蓝站在门口,语气酸溜溜的。
她今天特意穿了条红色连衣裙,妆容精致,却不想被姐姐抢了先。
庞二少急忙打圆场:“是啊芥兰,东方支队需要休息。”
东方欲晓勉强抬手,轻拍刘芥兰的后背安抚她。
指尖不经意触到她光滑的肌肤和内衣扣带的轮廓,心中不由得一颤。
那不该有的反应在被子下悄然显现,幸好有被单遮掩。
隔壁床的老李羡慕地咂嘴:“大哥好福气啊,媳妇又漂亮又贤惠。”
东方欲晓正要解释,却被门口的动静打断。
万局长带着刑侦支队的同事走了进来,病房顿时拥挤起来。
陈科长一眼看见伏在东方欲晓身上的刘芥兰,促狭地笑道:“老大,怪不得恢复这么快,怪不得大嫂不在这,原来有两大美女贴身照顾啊!”边说边朝刘氏姐妹挤眼。
万局长严厉地瞪了陈科长一眼,转向东方欲晓:“好好休息,不急着出院。工作的事先放一放。”
“谢谢领导关心。”东方欲晓表面应着,却暗中对陈科使了个眼色,“队里的事多上心,有情况及时联系。”
陈科会意,带着人匆匆离开。
三天后,眼镜男在公安内网上有了惊人发现。
“陈科,快来看!”眼镜男激动地指着屏幕,“蒙面人原来是公安部通缉的赵昊天,赵三爷的堂弟!”
陈科凑近屏幕,上面显示着赵昊天的通缉令:因故意杀人罪潜逃多年,最后出现在南海市。
资料显示他常在歌舞厅出没,以戴面具跳舞闻名,逐渐被称作“蒙面人”。
“怪不得手法这么专业,”陈科沉吟道,“原来是个亡命徒。”
他们立即将情报汇报给东方欲晓。尽管还在病床上,东方欲晓的大脑却飞速运转:“赵昊天背后肯定还有人。一个通缉犯不敢这么嚣张行事。刘芥蓝的玉佩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线索指向一个经常出没于“今夜无眠”的神秘人物。
陈科和眼镜男当即决定前去调查。
迪厅里烟雾缭绕,灯光诡谲变幻。
重低音炮震得人心跳加速,舞池中人群如鬼魅般扭动。
陈科和眼镜男穿梭其间,仔细观察每一个可疑人物,却一无所获。
十五天后,东方欲晓基本康复。
为表感谢,他邀请刘芥兰到“勿忘我”西餐厅共进晚餐。
餐厅坐落于海边,落日余晖将海面染成金红色。
浪花轻拍沙滩,海风裹挟着咸湿气息拂过露天餐台。
预定的位置视野极佳,正好可以欣赏到海天一色的壮丽景象。
刘芥兰显然精心打扮过:紧身黑色内衣外罩天蓝色羊皮夹克,下身是纯白裙裤,完美展现修长双腿。
月光下,她的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眼波流转间自带三分媚意。
东方欲晓穿着深灰色休闲西装,少了平日里的凌厉,多了几分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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