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超越了能量层面的存在感，是法则层面的威严。
五名巡逻队员同时感到呼吸困难。
他们感觉自己不是在面对一个人，而是在面对……一片燃烧的宇宙。那种浩瀚、炽烈、永恒的气息，让他们体内的魔力都开始躁动不安，像是要脱离控制，去朝拜那个存在。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队长声音发颤，手中的法杖都在微微颤抖。
“一个路过的旅人。”林越平静地说，“我对千塔之域没有恶意，只是来学习知识。但如果你们想用武力解决问题，我奉陪。”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团乳白色的火焰。
那火焰一出现，周围的温度没有升高，但所有的奥术能量都开始“燃烧”——不是物理燃烧，是法则层面的燃烧。那些被约束在特定路径中的魔力，在永恒之火的气息下，开始挣脱束缚，朝着林越的方向汇聚。
“这……这是……”队长瞪大了眼睛，“法则层面的火焰操控？！你……你是半神级？！”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级别的存在。
半神。
在千塔之域，半神级的存在也是凤毛麟角，每一个都是大奥术师级别的学术领袖，或者是某个浮空城的城主。这种人，不是他一个小小巡逻队长能处理的。
队长立刻收起法杖，做了一个躬身行礼的动作。
“尊敬的阁下，请原谅我们的冒犯。半神级存在享有特殊待遇，不需要进行常规登记。请问您来千塔之域的目的是……”
“学习。”林越收起火焰，“我需要了解奥术体系的完整知识，特别是关于法则研究、能量转化、以及空间理论的部分。”
“明白。”队长恭敬地说，“我会为您联系‘学术接待委员会’。但在此之前，能否告知您的名讳？”
“林越。”
“林越阁下，请稍等。”
队长拿出一个更高级的水晶板，快速输入信息。
几分钟后，他抬起头：“已经为您安排好临时住所，位于第七浮空城的‘学者之馆’。学术接待委员会的副会长，霍恩海姆大奥术师，将在两小时后与您会面。”
“带路。”
“是。”
队长示意队员们回到飞行器，然后亲自驾驶，为林越引路。
飞行器在虚空中穿梭，穿过一道道防护结界，越过一座座浮空城。
林越坐在副驾驶位上，观察着这个奇异的世界。
千塔之域的规模远超他的想象。
光是视野所及，就有至少三百座浮空城，每一座都有独特的建筑风格和功能定位。有的专注于元素研究，整座城市都笼罩在特定的元素光环中；有的专注于炼金术，城市上空漂浮着巨大的反应釜和蒸馏塔；有的专注于符文学，城市的每一块砖石都刻满了符文。
而在这些浮空城的中心，矗立着一座巨塔。
那塔高耸入云——不，是直接刺破了这个世界的天穹，伸入虚空之中。塔身呈螺旋状上升，每一层都有不同的颜色和光芒，那是不同奥术学派所在的楼层。
那就是千塔之域的核心——
【千塔议会】。
也是这个世界名称的由来。
“那是千塔议会的主塔。”队长注意到林越的目光，介绍道，“高九千九百九十九层，每一层都代表一个奥术学派或研究领域。塔顶是议会的核心区域，只有十三位大奥术师和议长能够进入。”
“十三位大奥术师？”林越问。
“是的，千塔之域的最高权力机构是‘大奥术师议会’，由十三位半神级以上的奥术师组成。他们每一位都是某个领域的权威，掌握着足以影响整个世界的知识。”
队长顿了顿，补充道：“您要见的霍恩海姆大奥术师，就是其中一位，他专精空间理论和法则研究，是整个千塔之域在这方面最有权威的人。”
林越点点头。
正好，他需要的就是这方面的知识。
飞行器降落在第七浮空城的一座高塔前。
这是一座典雅的石质建筑，塔身刻满了复杂的几何图案和奥术公式。门口已经有一位穿着灰色长袍的老者在等候。
“林越阁下，欢迎来到千塔之域。”老者微微躬身，“我是霍恩海姆，学术接待委员会副会长。”
林越看向这位大奥术师。
霍恩海姆看起来七八十岁，须发皆白，但眼神清澈而深邃，像是包含了整个宇宙。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就像一个普通老人，但林越能感觉到，那是一种将力量完全内敛的境界。
半神级巅峰。
甚至可能已经触摸到了真神的门槛。
“霍恩海姆大师。”林越回礼。
“请跟我来，我已经为您安排了住处。”霍恩海姆做了个请的手势，“另外，关于您想要学习的知识……我想我们可以深入谈谈。”
两人走进高塔。
塔内的装饰简洁而充满学术气息。墙壁上挂着各种星图、法则模型、能量流动示意图。走廊两侧的书架上摆满了厚重的典籍，空气中弥漫着羊皮纸和墨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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