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伯府,薛泽仁书房。
“父亲,阿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清念带着账本来到薛泽仁书房,吩咐侍女把东西都放下后就让她们都退下。
“清念,你可有觉得账目不妥?”薛明正脸色凝重地翻着刚搬来的账册。
“不用翻了,我正想和你们说这件事,一直以来伯府的支出都有婆母的嫁妆补贴,但婆母的嫁妆还是对不上账,我怀疑被人亏空了。”白清念走到薛明正身边,将她今日已经发现的问题翻出来指出给薛泽仁和薛明正看。
“卫国公府搬走的那些呢?可算进去了?”薛泽仁沉重地看着账册上的账目。
“都算进去了,的确少了一笔钱。”白清念无奈地说道。
“爹,你是完全不知道方氏放印子钱?”薛明正已经不用去看账本了,看着薛泽仁沉声问道。
“不知道,我若是知道能让她干吗?我的官还当不当了,你们兄弟的前途还要不要了?”薛泽仁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方昭月啊方昭月,你真是想毁了我们薛家啊。
“阿正,你和爹真的都被停职了吗?”白清念紧张地抓着薛明正的衣袖。
“嗯,”薛明正无奈地点头,手指还捏着手下的账本,叹了口气,“不知道阿彰那有没有被波及。”
“那怎么办?还有办法挽救吗?”白清念询问道,“我们找母亲把钱都要回来,赚的钱充公?”
薛明正摇摇头,看着颓废的薛泽仁沉声道:“官眷放印子钱,官员罢官革职,无一例外。”
“可是、可是这与你和阿彰都无关啊,母亲的钱都用在自己和轻语身上。”白清念眼尾泛红,看着薛明正着急地说道。
“但我们都是文安伯府的人,方氏是当家主母,无论她的钱用到哪了,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代表文安伯府放的印子钱。”薛明正长叹一口气,向白清念解释道。
白清念撇过脸去,咬唇将想骂出口的话都咽了下去。
“阿正,”薛泽仁双眸通红地抬起头来看着薛明正,似乎做了一个很重要地决定,“写休书吧,休了方氏。”
*
卫国公府,清晓居。
“小姐,薛泽仁拿着一纸休书和文安伯府的账册去了大理寺。”冷风看着在写字的卿梨,沉声说道。
“薛泽仁这是要舍弃方昭月保住薛明正兄弟了?”卿梨头也没抬,平静地说道。
“是,世子爷派人来说,大理寺那边见了薛泽仁,薛泽仁称文安伯府对方昭月放印子钱之事毫不知情,愿意奉上账册给大理寺核查银钱完全没用在薛家兄弟身上,他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但希望能放过薛明正和薛明彰。”冷风把收到的情报都告诉卿梨。
“薛泽仁倒是个好父亲,终于舍得收拾方昭月了。”卿梨冷笑一声,语气嘲讽。
只是他这个好父亲从来没这样对过她,在她和方昭月之间,他一直只会选择方昭月。
现在针扎到自己身上了,倒是真的大公无私、父爱如山了。
当真是讽刺。
“弑夫和放印子钱两件事在大理寺处已经是证据确凿无从辩驳,只需要等大理寺审判流程。”冷风看着卿梨轻声说道,“但施元绍的事涉及的高门子弟还不少,会拖得久些。”
“嗯,我都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卿梨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冷风点点头。
“是。”冷风点头,行礼后离开了卿梨的书房。
“小姐,”云归端了一杯茶走到卿梨身边,好奇地问,“是不是伯爷和少爷他们都不能做官了?”
“官府自有定论,我们不必操心。”卿梨在刚写好地字上盖上自己如斯居士的私印后,接过云归手里的茶,无所谓地说道。
左手空手接刀刃受伤后,她已经好久没写过能拿去卖的字了。
“他们都是活该,这都是报应。”云归幸灾乐祸地冷哼。
月浅轻笑,点了点云归圆嘟嘟的小脸,拿起桌面上的字,“小姐,可是裱好后还是交由丹青拿去卖?”
“嗯,这次还是让纪叔那边处理吧。”卿梨点点头,将手里的茶盏放下,“等以后我们去到晋王府,再换别的法子吧。”
“去晋王府换什么法子?”云山青带着菘蓝敲了敲门,“舅母可以进来吗?”
“嗯,舅母你来了。”卿梨颔首,绕过书案向云山青走过去。
“舅母炖了些吊梨汤给你们几个小姑娘尝尝,秋冬干燥,润润嗓子。”云山青拉着卿梨的手走到一旁的茶案,吩咐菘蓝分吊梨汤。
“多谢舅母,舅母也喝。”卿梨接过菘蓝递给她的吊梨汤先端给云山青。
“好好好,舅母喝,”云山青温柔地点点头,好奇的看着月浅在一旁忙活,“月浅在忙什么呢?先过来喝口甜的。”
月浅抬眸看向卿梨,见她点头,轻声笑道:“夫人,是小姐写的字,我整理一下,晚些要裱起来。”
“小梨儿写的字啊?舅母能看看吗?”云山青眼睛一亮,询问卿梨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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