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峤南摩挲着酒杯仔细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阿梨有自己的行事安排,让她自己决定吧。”
“好,爹听你的。”江煦年听了江峤南的话点点头,随后想到什么,沉声道,“阿南,若是她对同尘有什么误会,你一定先替同尘解释一下,同尘没有不管她的,当年他是让夫人把她接走的,同尘还与我提过,这些年他们家也常给她写信和寄礼物,但是从来没有回信,同尘都是从她那几个哥哥那知道她好不好,如今看来她那几个哥哥怕是也没和同尘说实话。”
闻言,江峤南蹙起了眉头,眼眸深沉,“今日阿梨说,她小时候给卿将军他们写过信但没有回音。”
在一别斋下棋时,他与阿梨就聊了聊今日发生的事还有卿家,阿梨还说会查一查这件事。
江煦年喝酒的手一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这文安伯府的水有点浊啊,误会不就这样来的吗?”
怪不得卿同尘说外甥女都不理他了。
“阿梨喊卿将军舅舅,喊文安伯伯爷。”江峤南简单给江煦年解释一下。
江煦年挑眉,朗声大笑,“哈哈哈哈,这丫头还挺有个性的,没误会就好,回头你告诉她同尘一家子都很挂念她和她那几个哥哥的,不过同尘知道这些年的事以后怕是要把她几个哥哥往死里揍的心思都有了。”
“嗯,儿子知道。”江峤南点点头,勾着唇角给江煦年倒酒。
“我与你娘都不信那什么容不下继姐继母的事,还有了解到一些什么伤害继姐污蔑继母的事我们统统不信,她从前一个小丫头孤苦无依若是能做出那么多事还能输的都是她?还能把手给废了?还能犟着脖子和文安伯死扛到底?”江煦年叹了口气说道,“特别是现在知道她和同尘相互没收到彼此的信,这些事中间肯定有许多猫腻。”
他把打探到的事给月溪明看的时候还想着要怎么和她说卿同尘的外甥女不应该如此,而且他们儿子的眼光也不会那么差。
而月溪明看完后愣了许久,久到他都害怕如果她打算搅儿子姻缘的话他该站哪边。
不料月溪明叹息了一句,这小姑娘带着个小丫头能活着还真不容易,怎么能有人不相信自己女儿和妹妹呢?把她想的那么不堪还往死里惩罚呢?
“谢谢你们信她。”江峤南感激地看着江煦年,敬了他一杯。
江煦年轻笑,与江峤南碰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爹娘支持你,走了。”
“好,”江峤南笑着点点头,看着江煦年离开的方向挑了挑眉,“爹,喝多了吗?你院子在这边。”
“爹去找你娘,你娘不在爹睡不着,”江煦年头也没回地挥了挥手,戏谑道,“你现在孤家寡人不会懂的。”
江峤南无奈失笑,喝完酒杯里的酒,仰头望着天边的月。
孤家寡人啊,他现在也不想当了。
*
漱玉堂。
方昭月睁开眼便看到薛泽仁坐在床边看着她,眼里瞬间沁上泪花,脸色苍白地摇头,嗓音沙哑,“伯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所有事都是王妈妈干的,”薛泽仁握着方昭月的手,点点头,“我已经让人杖责三十,再把王妈妈扔到别庄自生自灭去了。”
方昭月心中一痛,脸上却还是自责地摇摇头,“都怪我没管好王妈妈,才害得梨儿如此。”
“与月儿无关。”薛泽仁伸手拂开方昭月脸上的头发,安抚地摇摇头。
“唔……”方昭月皱着眉头闷哼一声,小心地抬起自己的右手,眼里的泪落了下来,“我的手……还有我的脸……”
“太医说你的脸只要按时敷药,等红肿都消下去了就好了,别担心。”薛泽仁连忙扶住方昭月的右手,轻声安慰。
“那我的手呢?是不是废了?”方昭月紧张地看着薛泽仁,眼里的泪抑不住地往下流。
“莫哭,脸上才上了药,”薛泽仁心疼地抹去方昭月眼底的泪,小心地放下她的手,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眼尾泛红,“太医说你的手手筋断了,再也用不了力了。”
方昭月闭上了眼,咬着唇压抑地哭出声。
“月儿,莫哭了,莫哭,”薛泽仁不停地抹去方昭月眼下的泪,“太医说,只要好好养着,看起来也是和正常无异的。”
“为什么呀?梨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方昭月泪眼婆娑可怜巴巴地看着薛泽仁。
“对不起,我替梨儿与你说对不起。”薛泽仁把方昭月抱到怀里。
“泽仁,我以后都不想再管梨儿了,你就算要休了我我也不管了。”方昭月靠在薛泽仁的肩头哽咽道。
“好,不管她了,”薛泽仁抚着方昭月的脑袋,点了点头,“我去施家议亲,等梨儿嫁出去了,就少见面了。”
方昭月左手回抱着薛泽仁,在他后背的手死死攥住他的衣服。
“不怕了不怕,有我在。”薛泽仁轻声安抚着方昭月。
*
翌日,一别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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