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他说，“只要能把东西带回来。”
三人沉默片刻，哪吒率先迈步，走向能量痕延伸的方向。地面越来越软，每走一步都会陷下半寸，沙粒粘在靴底，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突然，哪吒停下。
他低头看火种匣，里面的火核正在缓慢旋转，原本静止的状态变了。它开始向外释放微弱的热流，像是感应到了同类的存在。
“前面有火。”他说，“不是我们的。”
孙悟空立刻抬手，金箍棒横在身前。阿瑞斯蹲下，用手摸了摸地面，岩层温度比刚才低了近一半，但某些节点却异常冰冷，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热量。
“不是自然降温。”阿瑞斯说，“是被抽走的。”
孙悟空第三只眼扫过前方，发现空气中有极细的裂痕，肉眼看不见，但金箍棒能感知到。那些裂痕排列成环形，像是某种阵法的基座残留。
“有人在这里做过实验。”他说，“不止一次。”
哪吒盯着火种匣，火核旋转速度加快。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九元焚天轮的核心是三昧真火，而这股远处传来的火，性质完全不同。它更冷，更沉，烧的不是物质，而是空间本身。
“那不是火。”他说，“是吞噬。”
话音未落，地面震动了一下。
三人立刻分散站位。孙悟空金箍棒插入岩层，稳住身形。阿瑞斯将悖论之枪插进裂缝，防止空间突然塌陷。哪吒护住火种匣，机械臂进入战斗模式。
震动只持续了一瞬。等恢复平静后，前方的沙地缓缓下沉，露出一个圆形坑洞。洞壁光滑，像是被高温熔过又迅速冷却。
坑底躺着一块金属残片，表面刻着无法辨认的符号。那些符号不是刻上去的，而是由无数细小的点组成，排列方式违背常规几何规律。
阿瑞斯用枪尖挑起残片，刚碰到，残片就开始融化，化作一滩银色液体，顺着枪杆往下流。
“别让它沾皮肤。”孙悟空喝道。
阿瑞斯立刻甩手，液体落地后迅速渗入沙中，消失不见。
哪吒盯着那个坑，火种匣的热度达到了顶峰。他知道，他们找到了第一个证据——这条路不仅存在，而且刚刚有人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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