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刚结束，空气中还弥漫着法则撕裂后的焦糊味儿。众人站在星域边上，眼睛盯着飘在空中的文明沙盘。这沙盘好像装着宇宙最后的希望，也让他们看到了未来要面对的未知。
孙悟空先开了口嘿，说：“混沌那家伙虽然外壳被咱们干掉了，可他的意识碎片跟跳蚤似的到处乱蹦。咱总不能一个一个去逮吧？”
哪吒冷笑一声：“哟呵，你当自己是扫地僧呐？不过这事儿还真得有个办法。”
普罗米修斯点点头，声音低沉：“混沌本质上就是熵增和混乱凑一块儿的东西，他那些意识残片会不停地找新宿主和法则节点寄生。要是不赶紧追着修复，整个星域都得完蛋。”
“这么说，”阿瑞斯靠着墙，机械臂慢慢转着，“咱要干的不是杀他，而是……净化？”
女娲轻轻点头：“是引导。每块意识碎片都带着混沌的认知方式，它们不是单纯的敌人，是宇宙自我修正时跑偏的部分。”
“听着像个哲学问题。”哪吒撇撇嘴，“可咱是战士，又不是导师。”
“但你们是唯一能感觉到这些碎片的人。”普罗米修斯接着说，“因为你们跟混沌核心交过手，灵魂里还留着它的印子。”
空气一下子变重了。大伙沉默了一会儿，孙悟空突然抬手，万相金箍棒在他手心转了一圈，冒出淡淡的能量波动。
“我有招。”他说。
所有人都扭头看他。
“金箍棒吸收星核能量后，对差不多的波动特敏感。”孙悟空解释，“特别是穿越记忆循环那会儿，我感觉到一种特别的震动模式，那频率就像混沌留下的指纹。”
“你是说，能用它定位？”哪吒眼睛一亮。
“没错。”孙悟空点头，“只要调好探测参数，金箍棒就能像雷达一样扫周围星域，找出藏得深的意识碎片。”
“问题是，”阿瑞斯插了句嘴，“要是混沌的意识碎片藏得太深，或者故意把能量波动藏起来咋办？”
“那就得做标记。”哪吒接上话，“我的九元焚天轮融合了好多法则火焰，按道理能对不同能量有反应。要是碎片一出现，咱就用火焰标记，就能锁定它在哪。”
“听着还行，”孙悟空挑了下眉，“可你咋保证火焰不被混沌反制？”
哪吒咧嘴一笑：“我准备了‘冥界业火’，专门对付混沌力量的，上次在漩涡口那仗，它可救了我一命。”
“就这么定了。”女娲轻声说，“孙悟空负责找，哪吒负责标记，其他人随时准备帮忙。”
会议室安静下来，只有沙盘上的星图慢慢转着，投下一片片模模糊糊的光斑。
这时候，孙悟空突然皱起眉头，转头瞅着角落里的阿瑞斯：“你刚才一直想啥呢？”
阿瑞斯愣了一下，然后耸耸肩：“没啥，就觉得这计划有点……太理想化。”
“啥意思？”哪吒眯起眼。
“我是说，”阿瑞斯慢慢说，“混沌可不是一般敌人。他不只是个意识体，他是整个宇宙混乱逻辑的具体样子。你以为能追到他，说不定他早就算好你咋走了。”
“你是不是知道啥？”孙悟空盯着他，声音压得低低的。
阿瑞斯没回答，就低头摸着手里悖论之枪的枪柄，眼神飘忽不定。
“喂。”哪吒往前跨一步，语气不太好，“你要有啥想法，赶紧说出来。”
阿瑞斯抬起头，嘴角露出怪笑：“我就寻思，咱真了解混沌吗？还是说，咱就是在玩一场肯定输的游戏？”
气氛一下僵住了。
“别忘了，”女娲的声音打破沉默，“混沌本来就是宇宙的一部分。你们的任务不是灭了他，是让他平衡。”
“平衡？”阿瑞斯嗤笑一声，“听起来像给癌症病人吃止疼药。”
“总比啥都不干强。”孙悟空冷冷回了一句。
阿瑞斯耸耸肩，不说话了。
“那么，”普罗米修斯看看大伙，“咱现在开始定行动计划。”
接下来几个小时，大伙围着文明沙盘讨论。孙悟空仔细说了咋调金箍棒的探测频率，哪吒演示了九元焚天轮咋做标记，还定了应付突发情况的办法。
“咱先从北境星环开始。”孙悟空指着沙盘上的一块地方，“那儿是混沌核心爆炸后能量散开最多的地方之一，可能是第一块意识碎片待的地儿。”
“我觉着分两组行动。”哪吒又说，“一组负责找和标记，一组负责清理可能冒出来的污染生物。”
“我同意。”普罗米修斯点头，“但你们得小心，一发现碎片开始复制或者扩散，马上撤，别硬收。”
“知道了。”孙悟空握紧金箍棒，眼里闪过坚定，“这次不能再让他跑了。”
女娲看着大伙，轻声说：“记着，混沌的意识碎片可能会钻进你们脑袋，还能模仿你们的记忆。你们时刻都得留神，别啥都信。”
“我们晓得。”哪吒点头，“毕竟，谁也不想变成下一个阿瑞斯。”
这话一说完，会议室气氛更紧张了。
就在这时，沙盘上的星图猛地晃起来，一股陌生的能量波动从北境星环那边传来，像个信号，又像个警告。
“看来它察觉到咱了。”孙悟空小声说。
“那就让它等着。”哪吒冷笑着挥了下焚天轮，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亮线。
阿瑞斯还靠在角落，手里枪柄都被他捏热乎了。他盯着沙盘，嘴唇动了动，好像在念叨啥。
没人注意到，他左臂机械接口那儿，慢慢渗出一缕黑雾，像呼吸一样一起一伏，悄悄融进了空气里。
会议结束，大伙各忙各的准备出发。孙悟空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看了阿瑞斯一眼。
“你最好跟上。”他说，“别让我们等太久。”
阿瑞斯微微一笑，点点头：“我这就来。”
门关上，屋里就剩他一个人。
他慢慢抬起左手，看着手掌心出现的一行字：
“旧日将醒。”
他小声嘀咕：“你终于来了。”
下一秒，黑雾缠上他手腕，一下子钻进他身体，没了踪影。
而在北境星环外面，一颗死透了的星球表面，一道无形的意识波动悄悄醒了，像噩梦刚开始，静静等着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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