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谨言就像三魂丢了七魄,只留半口气在阳间。
开始还能装模作样的去上班,可到了办公室,什么心思都没有。
客户不见,会议不开,报告不看,电话不回。
跟个三无人员差不多。
后来,干脆就不去了,能推就推,推不了就让陈默扛着。
他像个大体老师一样待在家里,想等的消息一个都没有。
他知道顾楠初不想见他,黎曼和苏瑾也帮着隐瞒,一时间想找出来,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拍着空荡荡的脑浆子,那里面现在全是酒精,半个酒柜已经被他掏空了。
就在他刚想伸手再开一瓶时,门铃像催命一样被狂按。
陆星衍在外面一边用手掌砸门,一边喊:
“哥!傅靳言!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再不开门我真撬锁了!”
他就像长了八条腿,轮着敲。
实在是敲不开,他往后退了半步,刚想抬脚踹,那扇厚重的实木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
陆星衍这一脚差点没收住,差点就踹上去了。
门里的傅靳言站在那儿。
像个活吊死鬼儿。
满脸通红,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一片青色的胡茬。
他身上穿的还是三天前那件黑衬衫, 现在皱得跟咸菜干一样,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扯开了。
屋里没开顶灯, 只有角落一盏落地灯亮着昏黄的光,把整个客厅照得一片狼藉。
空气里一股烟味混着酒气。
这是他自从戒酒一来,第一次破解。
因为顾楠初戒酒,也是因为她醉酒。
陆星衍被他这副鬼样子震得愣了两秒,才挤进门:“我艹……你他妈……”
陆星衍看了看玄关柜子上放着的东西——
是一个普通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支早已经干枯发黑的洋桔梗。
陆星衍记得是上次顾楠初来的时候,顺路从花店带过来的。
她当时一边换鞋一边随口说:“门口摆点新鲜的,看着心情好。”
现在花早就死透了,蔫了吧唧地杵在那儿,傅靳言却就这么放着,没扔。
“有消息了吗?找到了吗?”
傅谨言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
“哥,咱不是说好了,给我姐一点时间,让她静一静。”
他扯着傅谨言的胳膊把他拖到沙发上,差点被脚下的杂物绊倒。
“兴许她能想通了呢,我已经和黎曼说了,你别急……”
傅谨言哆哆嗦嗦的去拿桌上那瓶酒,抄起来就想往嘴里灌。
“哎呀哥!你这么往死里灌自己解决不了问题,再说了,我姐不会原谅酒鬼的!”
这句话还真好使,刚递到唇边的酒瓶顿住了。
他喘着粗气,无奈的放下:“星衍,你说,我为什么就那么傻。”
“为什么就那么相信霍无忧,为什么就那么相信楠初她会游泳。”
“明明……明明她那么怕水,明明她……”
傅谨言低下头,声音里满是哽咽。
“你知不知道,我把她捞出来的时候,她身体冰凉,没有呼吸,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时候我好怕,好怕……”
“我明明知道的。”
他突然挥手重重的朝着玻璃茶台砸下去——
砰一声巨响后,接着是稀里哗啦碎玻璃碎裂的声音。
“哥!”
陆星衍赶紧抬起他的手,血正顺着他的手往外流,滴在地面上。
“你这是何苦?”
“我难受,心难受,我恨我自己,恨我优柔寡断,恨我欺骗隐瞒,恨我……”
陆星衍横拖竖拽的,废了好大的劲才把傅谨言弄到医院去。
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他真的熬不住了,就在一张简单的诊疗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
顾楠初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难得穿了一件带点颜色的衣服,把她整个人衬得光艳照人。
她今天主动约了傅奶奶,毕竟,她是对她好的,为数不多的人。
就算要走,也要有个体面的告别吧。
“大伯母。”
傅子豪认出了她,蹦跳的跑过来,说起来,他的命还是她救回来的。
“乖。”她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奶奶在吗?”
“嗯。”他点头,主动拉住了顾楠初的手,把她带进去。
“你看,那颗罗汉松,是大伯小时候亲手种的。”
孩子很雀跃,能看出来,他很喜欢傅谨言。
“那么你呢?你在这里种了什么?”
顾楠初轻轻的摸了摸孩子的头。
“我?还没想好。”傅子豪挠了挠头,还真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
“那么,我希望你,能在这里,亲手种下快乐、希望和祝福。”
傅老太太在不远处朝她招手:“自豪,我有话跟奶奶说,谢谢你带路。”
孩子似乎没听懂她的话,一蹦一跳的跑开了。
看着傅子豪的背影,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也许,自己的孩子也能像他一样,无忧无虑吧。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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