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将密报收好,目光坚定地看向京城的方向。他深知此去京城,必定是一场恶战。但他毫不畏惧,心中迅速盘算着应对之策。他叫来几位亲信将领,交代了一番后,便带着一队亲兵,踏上了回朝之路。马蹄扬起的尘土,在他身后渐渐消散,而一场朝堂风暴,正等待着他去直面。
一路疾驰,陆铮终于回到京城。他来不及稍作休息,便听闻早朝即将开始。陆铮整理好朝服,大步迈向朝堂。踏入朝会大殿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一道道或审视、或敌意的目光。
丞相站在群臣前列,见陆铮进来,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待众人行礼完毕,丞相出列,手中的笏板一举,高声道:“陛下,臣有本奏。”皇帝坐在龙椅上,神色威严:“讲。”丞相转身,手指着陆铮,义正言辞道:“御史陆铮,在边关期间,与敌军暗中勾结,通敌叛国,致使我大明边关局势一度危急,罪不可赦,恳请陛下严惩!”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陆铮心中早有准备,他不慌不忙,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丞相所言纯属污蔑。臣在边关,一心只为守护大明疆土,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奋力抗敌,何来通敌叛国之说?”
皇帝眉头微皱,目光在陆铮和丞相之间来回扫视:“陆御史,丞相既如此奏报,想必不会无的放矢。你可有证据自证清白?”陆铮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呈给一旁的太监,由太监转呈给皇帝:“陛下,这是边关近日的战报,我军在边关取得了数次胜利,成功击退敌军。若臣通敌叛国,又怎会有如此战果?”
皇帝展开战报,仔细阅读,神色稍缓:“陆御史,这战报虽能证明边关战事有所进展,但并不能完全洗刷你的嫌疑。”陆铮再次躬身:“陛下,臣还有证据。丞相贪污军饷,导致边关军粮短缺,将士们忍饥挨饿,这才使得边关局势一度紧张。臣已掌握了丞相贪污的铁证。”说着,他又拿出一叠信件和账目,递给太监。
丞相脸色大变,急忙辩解:“陛下,这是陆铮伪造的证据,他意图污蔑老臣,混淆视听!”陆铮看着丞相,目光如炬:“丞相,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这些信件和账目,皆是从与你勾结的粮商处查获,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你贪污军饷的数额和往来细节。”
皇帝翻阅着信件和账目,脸色愈发阴沉:“丞相,此事若查实,你罪不容诛!”丞相扑通一声跪下:“陛下,老臣冤枉啊!这定是陆铮设下的圈套。”
陆铮趁势说道:“陛下,还有一事,臣不得不奏。近日臣在边关,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疑似太子与敌军之间存在某些联系。臣虽尚未掌握确凿证据,但此事关系重大,不得不让陛下知晓。”此言一出,太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朝堂上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太子出列,急忙说道:“父皇,儿臣一心为国,对父皇忠心耿耿,绝无此事。这定是陆铮为了脱罪,故意污蔑儿臣。”陆铮看着太子,不卑不亢地说:“太子殿下,臣只是将所发现的情况如实禀报陛下。若殿下问心无愧,又何须如此慌张?”
皇帝的目光在太子身上停留许久,缓缓说道:“此事朕自会彻查。今日朝堂之上,陆御史拿出边关胜利证据,又指控丞相贪污军饷,虽丞相拒不认罪,但证据确凿。至于太子与敌军勾结一事,朕会命人详查。退朝!”
朝会结束后,大臣们陆续散去。陆铮正准备离开,一名太监匆匆赶来:“陆御史,陛下宣你去寝宫觐见。”陆铮心中一凛,跟着太监来到皇帝寝宫。
进入寝宫,陆铮行礼:“陛下召见,不知所为何事?”皇帝坐在榻上,示意陆铮起身,神色凝重地说:“陆御史,今日朝堂之上,你提及太子与敌军勾结之事,朕心中忧虑。你且如实告知朕,你究竟掌握了多少线索?”
陆铮沉吟片刻,说道:“陛下,臣在边关发现一些异常,有迹象表明太子与敌军有书信往来,但具体内容和细节,臣尚未查清。臣深知此事重大,不敢妄下结论,所以在朝堂上只是暗示。”皇帝点点头:“朕怀疑太子已久,只是一直没有确凿证据。你暗中调查此事,但需谨慎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
陆铮心中明白,这或许是皇帝的试探,若自己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恭敬地回答:“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查清真相,不负陛下所托。”皇帝挥挥手,陆铮便退了出去。
走出寝宫,天色已暗。京城的夜风吹在身上,带着丝丝凉意。陆铮抬头望向夜空,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这场朝堂风暴,只是个开始,未来的路,依旧充满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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