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红狐狸”三个字,徐林毅身子一僵,吓得差点瘫倒在地。徐泽福也慌了神,没想到太子殿下竟连狐狸的事都知道了,看来今天这关,不好过了。
司徒云翼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徐县令,孤的人在哪里?狐狸在哪里?给孤一个交代。”
夜色渐浓,徐府门前的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徐泽福知道,今日若是给不出满意的答复,别说他的乌纱帽,整个徐家都可能万劫不复。他咬了咬牙,抬头道:“殿下息怒,下官这就命人去大牢放人,去后院取狐狸!”
说着,他对着身后的管家厉声喝道:“快!去县衙把那两个外地人带来!再去后院房把那只红狐狸取来!若有半点差池,仔细你的皮!”
管家不敢耽搁,连忙带着人匆匆离去。
司徒云翼走世正庭的雕花木椅上坐下,清风递上一杯凉茶。他端着茶杯,却没有喝,目光依旧落在徐泽福一家三口身上,那眼神如利剑般,仿佛要将他们的心思看穿。
徐泽福和徐夫人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徐林毅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后悔不已——早知道那两个外地人是太子殿下的人,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抢狐狸啊!
不多时,管家带着两名捕快,押着云啾和小橙子回来了。两人身上还带着铁链的痕迹,衣衫有些凌乱,云啾的脸上带着几分倔强,看到司徒云翼时,眼睛瞬间亮了,委屈地喊道:“殿下!”
几乎是同时,另一名下人抱着那个雕花竹笼跑了过来,笼中的夜琪看到云啾,立刻兴奋地扑到笼边,对着她轻轻叫了一声,声音软糯中带着委屈。
司徒云翼看到云啾和小橙子身上的狼狈,眼底的寒意更甚。他放下茶杯,沉声道:“徐县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徐泽福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殿下恕罪!是下官教子无方,是犬子有眼不识泰山,求殿下饶过徐家这一次!”
徐林毅也跟着磕头,磕得额头都红了:“太子殿下,我错了!我不该抢狐狸,不该抓他们!求你饶了我吧!”
云啾走到司徒云翼身边,看着笼中的夜琪,心疼地说:“殿下,小狐狸被他们关在笼子里,还想剥它的皮做围肩!”
夜琪似乎听懂了,对着徐林毅呲牙咧嘴,发出愤怒的低吼。
司徒云翼的目光落在徐林毅身上,语气冰冷:“强抢民物,诬陷良民,草菅生灵,你可知罪?”
徐林歌吓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磕头。
徐夫人连忙求情:“殿下,毅儿还小,不懂事,求你看在他初犯的份上,饶了他吧!民妇愿意赔偿,多少银子都可以!”
“银子?”司徒云翼嗤笑一声,“孤的人受了委屈,这只狐狸险些丧命,岂是银子能赔偿的?”他转头对清风道,“清风,拿下徐林毅,带回驿站处置。徐泽福身为县令,贪赃枉法,纵容子嗣,即刻革去官职,交由宣国边境的沈将军发落,彻查他在任期间的所有罪状!”
“是,殿下!”清风领命,立刻上前,将徐林毅死死按住。
徐泽福和徐夫人吓得魂飞魄散,哭喊着求饶,却被亲卫们死死拦住。
司徒云翼站起身,走到竹笼边,亲自打开笼门。夜琪立刻窜了出来,扑进云啾怀里,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
“走吧。”司徒云翼看了一眼云啾和小橙子,语气缓和了些许,“跟孤回去。”
“是,殿下!”云啾抱着夜琪,跟着司徒云翼转身离去,小橙子也连忙跟上。
一行人策马离去,留下徐府一片狼藉,徐泽福夫妇的哭喊声在夜色中回荡,却再也无人理会。
驿站的灯火依旧明亮,云啾抱着失而复得的夜琪,坐在凳子上,眼眶红红的。司徒云翼看着她,递过一杯热茶:“没事了。”
“谢谢殿下。”云啾接过热茶,小口喝着,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若不是殿下及时赶来,她和小橙子,还有小狐狸,后果不堪设想。
夜琪趴在云啾怀里,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司徒云翼,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个凡人身躯里的战神,果然如传闻般护短而强大。跟着他们,或许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
靖州的夜,因为这场风波而变得不平静。而司徒云翼的质子之行,也因为这桩意外的官非,再次印证了——无论前路何等凶险,他都会护住身边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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