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的晨光刚漫过竹院巷的青砖,巷口的老槐树就晃着细碎的影子——张婶天没亮就起了,灶上的莲子粥正冒着暖雾,粥香裹着水汽飘出窗,和巷里的桂花香缠在一起。她把昨天晒得软乎乎的浅青布巾叠在竹篮里,旁边放着温茶罐,罐身的布套被摩挲得发亮:“粥再熬会儿更糯,等表哥到了,刚好喝上热的。”
小豆子抱着彩线扎的荷苞跑进来,荷苞上还缀着两缕荷叶丝穗——和布巾上的穗子一模一样。“我把这个挂在巷口!”他踮着脚往门框上系,“表哥一抬头就看见,知道咱们等他呢!”阿念跟在后面,手里捧着缝好的小布巾,布巾角上多了颗小小的莲子绣:“昨天没绣完,今早赶出来的,”她把布巾放进竹篮,“装在表哥口袋里,比之前更好看些。”
老林蹲在“巷里日子墙”前,把新洗的布枕摆到墙根:“墙根晒得暖,表哥靠着布枕看照片,不凉。”陈阳扛着相机来回走,镜头对着巷口、荷池、石桌转了一圈:“等表哥进来,我拍张全家福,贴在布枕照片旁边,正好凑成‘盼归’和‘归聚’。”王爷爷提着刚炒好的莲子仁,往每个布巾里都塞了一小把:“热莲子裹在布巾里,手握着暖,吃着也香。”
日头刚爬到老槐树梢头,巷口就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表哥提着旧帆布包,帆布边角磨得泛白,手里还攥着个小布包,是去年巷里人送他的那块浅青布。“回来啦!”小豆子第一个冲出去,抱着他的腿仰起头,“你看!我挂的荷苞,还有布巾上的荷纹!”
表哥放下行李,伸手摸了摸荷苞上的穗子,眼里笑出了光:“刚到巷口就闻见粥香,还有布巾的软气,”他看见“巷里日子墙”,脚步慢了下来,手指轻轻划过照片上的布巾和荷池,“天天盼着回来,就想看看这墙,看看你们。”
张婶端着竹篮走过来,先递上一块裹着莲子的布巾:“先擦擦手,布巾软,”她把温茶罐塞到他另一只手里,“茶还温着,喝口解解乏。”表哥展开布巾,指尖蹭过荷叶丝穗,又摸到里面温热的莲子,眼眶有点红:“在外面想这布巾的软,想莲子的香,总也忘不了。”
阿念递上那方新绣了莲子的小布巾:“给你装在口袋里,擦手方便,”她指着布巾角,“多绣了颗莲子,跟巷里的荷池配。”老林拉着他往石桌走,石凳上早垫好了布枕:“坐这儿歇会儿,粥马上就好,”他指着荷池,“池里的梗还等着明年跟你一起摘新荷呢。”
陈阳趁机举起相机,“咔嚓”一声——镜头里,表哥握着布巾和温茶罐,小豆子挂在他胳膊上,阿念递着粥碗,张婶、老林、王爷爷围着石桌笑,背后的荷池泛着暖光,巷口的荷苞在风里晃。“这张好!”陈阳把相机凑过去,“等洗出来,贴在墙上最中间的位置!”
表哥捧着热粥碗,用布巾擦了擦嘴角,粥里的莲子糯得化在嘴里,混着布巾裹过的莲子香。“还是巷里的粥最香,布巾最软,”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小布巾,又看了看墙上的照片,“走的时候总怕忘了巷里的日子,现在才知道,你们早把心意裹在布巾里、粥里、照片里,跟着我走了一路。”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在石桌上,大家围着表哥坐着,手里都捏着块浅青布巾。小豆子趴在他腿上,指着布巾上的荷纹讲这阵子的事;阿念教他怎么把荷叶丝穗系在帆布包上;张婶把剩下的莲子装在布巾里,塞进他的包:“路上吃,布巾裹着不返潮,”她笑着说,“下次再走,咱们再做新的布巾,再等你回来喝莲子粥。”
表哥把那块旧帆布包上的小布包解下来,展开——是去年的浅青布,上面还留着巷里人缝的荷纹:“这布我带在身边,擦手、包东西都用,”他把新布巾叠在旧布旁边,“现在有了新的,两块布裹着巷里的心意,走到哪儿都像在巷里一样暖。”
风从荷池吹过来,带着莲子香和布巾的软气,老槐树叶“沙沙”响,像在跟着笑。陈阳把刚洗好的全家福贴在“巷里日子墙”中间,照片里的人都握着布巾,眼里的暖光和巷里的晨光融在一起。表哥望着墙,又看了看身边的人,手里攥着软乎乎的布巾,心里满是踏实——这巷口的迎接,这布巾裹着的香,才是最安稳的归处。
喜欢烬火术途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烬火术途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