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凡的事业蒸蒸日上之时,赵三的 “丽华服装店” 终于走到了穷途末路。
店铺门口的流言蜚语就没断过根。起初只是零星有人说他卖次品,后来不知怎的,风声越传越难听,偷税漏税、早年靠投机倒把赚黑心钱被抓过的旧事,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说得有鼻子有眼,路过的街坊都绕着店门走。
工商所的人真上门查了账,虽说没揪出天大的纰漏,可翻账本时那严肃的架势,也把赵三吓得夜里睡不着觉。街道办的人跟着找他谈话,话里话外都是提醒:“合法经营是底线,别坏了整条街的风气。”
最致命的是生意彻底黄了。以前还能靠几个老主顾、贪便宜的生客勉强撑着,现在店里连个鬼影都见不着。伙计小王也辞了工,临走时支支吾吾说:“家里给找了个国营厂的临时工,安稳。”
赵三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店铺,玻璃窗上蒙着层灰,映出对面红星厂院里的热闹,货车进进出出,工人穿着崭新的蓝色工服,说说笑笑地扛着零件箱走过。那股子邪火和嫉妒在他心里烧得厉害,五脏六腑都像被烫着,可他除了攥着拳头在原地打转,什么也做不了。上次泼粪被抓的教训太深刻,他再不敢搞小动作了。
房租要交,上次进货欠的钱也到了期。债主揣着欠条找上门,语气早没了以前的客气,“啪” 地把欠条拍在柜台上:“赵三!我跟你磨了三天了,这钱今天要么还,要么你这堆破衣服、烂磁带我全拉走,别跟我扯没用的,我家等着这钱给孩子交学费呢!”
赵三盯着店里那堆落灰的仿版裙子,还有压在箱底卖不出去的破磁带,眼圈都红了。这些东西现在白送都没人要,哪能抵得上债?
走投无路的赵三,只好厚着脸皮去找以前一起混过的 “兄弟” 借钱。可敲开十家门,九家是闭门羹,剩下一家也是隔着门敷衍两句:“我这儿也紧巴,你另想办法吧!” 没人愿意沾他这个霉星。
最后实在没办法,赵三偷偷摸到城郊,找了个收二手货的。一箱子衣服加半箱磁带,几乎是半卖半送,才换了点零钱,勉强把最急的债还上。
店铺彻底空了,房租也交不起了。赵三踩着梯子,灰溜溜地摘下 “丽华服装店” 的招牌 ,木牌上的红漆都掉了皮,跟他此刻的模样一样狼狈。他背着个破铺盖卷,边角磨出的棉絮被风刮得飘起来,弓着背走在街边,连头都不敢抬。以前路过总爱打招呼的杂货店老板,这次连门帘都没掀。
后来有人说,在更远的郊区集市上见过赵三,蹲在角落里摆地摊卖耗子药,头发乱得像鸡窝,衣服上沾着油污,再没了以前梳着油头、叼着烟的神气。张强有次送货路过瞧见了,回来当笑话讲给工友听:“那模样,跟讨饭的差不多!” 工人们听了都觉得解气,有个老工人笑着补了句:“当初他还说咱们厂的镇流器是‘花架子’,现在倒好,他连摆‘花架子’的地方都没了!” 说笑两句,大家又埋头忙起手里的活,对红星厂的人来说,赵三早就是无关紧要的过去式,眼下越来越好的日子、越来越忙的生产,才值得放在心上。
林凡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核对生产报表,只是淡淡 “嗯” 了一声,笔尖都没停顿。打败一个赵三,从来就不是他的目标。他的目光,早已经投向了更远处的市场。
可市场的规律从来如此:一个竞争对手倒下,总会有新的冒出来。镇流器的火爆利润摆在那儿,不可能不引人眼红。
这天,张强气呼呼地从外面冲回来,找见正在检测区跟王师傅讨论参数的林凡,嗓门大得整个车间都能听见:“林哥!妈的,出鬼了!”
“别急,慢慢说。” 林凡放下手里的万用表,顺手给张强递了杯凉水。
“就咱们那个节能镇流器!市面上出仿冒的了!” 张强接过杯子,咕咚咕咚灌了大半杯,抹着嘴说,“我今天去给第七中学送货,后勤科李科长偷偷跟我说,前两天有人找他们推销镇流器,叫什么‘光明牌’,样子跟咱们的几乎一模一样,也喊着‘省电’,价格比咱们便宜三成!”
林凡的眉头微微一皱,指尖在检测台上轻轻敲了两下:“质量怎么样?学校试了吗?”
“李科长人实在,没敢要。” 张强坐下来,语气稍缓,“他说那东西看着就不靠谱,外壳塑料薄得一捏就变形,掂着轻飘飘的,连份像样的说明书和测试数据都没有,就靠推销的人嘴皮子溜。但他特意提醒我,让咱们小心点,说那推销的专找预算紧的单位钻,说不定已经骗了不少人。”
王师傅在一旁听得直咬牙,手里的螺丝刀 “哐当” 一声放在桌上:“又是这帮投机的!咱们为了让矽钢片叠压紧实,专门调了三次机器;为了保证绝缘,漆包线都是挑的国标货。他们倒好,拿边角料随便堆堆、薄漆随便涂涂就敢卖, 这要是装在教室里,孩子的安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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