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不如陆大状元,你实至名归。”裴云铮摆了摆手,语气坦然,“对我来说,科考名次本就不重要。”
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站在现代知识的“巨人肩膀”上,才能在这个朝代崭露头角。
比起陆成洲这种自幼浸淫经史子集的“怪物”,她的底蕴差得远,当然也懒得攀比。
“说的也是。”徐子安向来没什么执念,闻言立刻点了点头,不再纠结这件事,转而端起酒杯,一手搭着裴云铮的肩,一手揽着陆成洲的胳膊,“你们俩都是国家栋梁,可得多喝点!以后我就靠你们俩罩着了,吃香的喝辣的全指望你们了!”
陆成洲:“……”
裴云铮脸上挂着笑,心里却盘算着:等忙完这阵子,可得给徐子安找个正经差事,总不能让他一直这么悠哉悠哉摆烂。
就在这时,一道微凉的声音突然从包间门外传来,瞬间让热闹的氛围凝固:“原来裴卿在这儿。”
裴云铮、徐子安、陆成洲三人同时转头,只见萧景珩身着一身便服站在门口,福公公紧随其后。
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褪去了朝堂上的威严,却依旧让人不敢直视。
看到帝王的那一刹那,徐子安和陆成洲的身子瞬间僵硬,脸上的笑容僵住。
裴云铮也一脸诧异,连忙起身:“皇上?您怎么来了?”
说着就要带头行礼,却被萧景珩抬手阻止:“不必多礼,朕今日出来逛逛,不曾想竟遇到了裴卿。”
福公公跟着上前,对着裴云铮颔首笑道:“好巧啊裴大人。”
心里却在暗自嘀咕:什么偶遇?皇上听暗卫回报说裴大人在天香楼跟人喝酒,坐立难安,当即换了便服就赶来了。
刚才在门口看到徐公子搭着裴大人的肩膀,皇上身上的低气压都快压不住了,若非顾及身份,怕是当场就要发作。
“朕偶然路过,听到了你的声音,便进来看看。”萧景珩缓步走进包间,目光扫过徐子安搭在裴云铮肩上的手,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徐子安感觉到帝王注视着自己,在极大的压力之下,立即放开了手,站直了身子。
见他终于松手,萧景珩收回了视线语气缓和了些许,“介意朕进去喝一杯?”
“不介意不介意!”裴云铮连忙摆手,手脚麻利地给萧景珩清理出身边的位置,“皇上快请坐!福公公也坐!”
“唉,杂家一个奴才自然不好跟主子坐一起的。”福公公连忙摆手拒绝。
徐子安和陆成洲也连忙挪了挪身子,拘谨地站在一旁。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包间,因为帝王的到来,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萧景珩在裴云铮身边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菜肴,又看向手足无措的人,淡淡开口:“你们不必如此拘谨,继续说你们的便是,朕只是来蹭杯酒喝。”
裴云铮干笑两声:“皇上说笑了,能与皇上同席,是我们的荣幸。”
话是这么说,可谁能当着帝王的面继续插科打诨?
包间里只剩下碗筷碰撞的细微声响,气氛极其安静。
萧景珩似乎也察觉到了尴尬,主动开口,目光落在徐子安身上:“这位是徐尚书的公子,徐子安吧?朕记得你,你是当年科考榜眼。”
徐子安连忙躬身:“回皇上,正是臣。”
萧景珩语气平淡地问道:“刚才看你与裴卿很是亲近,你们认识很久了?”
徐子安连忙说道:“回皇上,臣与裴大人是考进士前就认识的好友,关系一直很好。”
“关系很好?”萧景珩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酒杯边缘,嘴里低低呢喃着这句话,语气听不出喜怒,却莫名让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那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裴云铮道:“是啊皇上,臣跟徐子安,还有陆状元的关系很不错。”
她这话倒是实话。
陆成洲以前虽只是共事之交,不算深交,却总被旁人捆绑着与她、徐子安相提并论,久而久之倒也生出几分默契。
况且陆成洲帮了他们家忙,这份情分她记在心里,早已真心认下这个朋友。
陆成洲也适时颔首附和:“裴大人为人正直,与她相交是臣的荣幸。”
萧景珩缓缓点头,拿起面前的酒杯,朝着徐子安和陆成洲举起:“裴卿在京城多承蒙各位照顾,朕替她敬二位一杯。”
???
徐子安和陆成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疑惑。
皇上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倒像是在替自家晚辈向人致谢。
可面对帝王的举杯,二人不敢迟疑,下意识地抬起手中的杯子,与他敬酒随后把酒喝下嘴里。
这顿饭原本该是好友相聚、不醉不归的局,因为帝王的突然到访,最后竟无一人喝醉,人人都端着十二分的小心,食不知味。
不多时,他们便纷纷找了借口告退,送走了他们裴云铮率先走到柜台前,正准备询问掌柜这顿饭的银两,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要心疼多少俸禄。
谁料掌柜的连忙笑着摆手:“裴大人不必费心,这桌的账,方才那位贵人已经吩咐人结过了。”
裴云铮一愣,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伫立在不远处的萧景珩。
月光洒在他身上,便服也掩不住他的帝王气度,正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皇上,谢谢你啊!”裴云铮眼睛瞬间亮了,心里的肉疼一扫而空,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的钱包保住了!呜呜呜,果然皇上就是她的“财神爷”!
萧景珩看着她喜形于色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随即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收敛,“裴卿喝醉酒后的酒品并不好,以后还是少喝一些为妙。”
要不是他今日来了,她是不是喝醉了也会抱着别人啃?
“???”
裴云铮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什么叫做她的酒品不好?
兰心姐明明说过,她喝醉酒后从来不会耍酒疯,只会安安静静地趴着睡觉,乖巧得很,哪里不好了?
她狐疑地抬起头,对上萧景珩的视线。
对方神色淡然,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她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
难道她喝醉后真的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只是自己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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